筆趣閣 > 無法逃離 >第59章 冒牌貨59
    “一個富商。”胡一行斟酌了一下稱呼,如此說道。

    張至白瞭然,問道:“她家境不好”

    胡一行搖頭:“相反,她家境很富裕。”

    張至白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起身打開辦公室的門,“湯元帶人去逮捕嫌疑人”

    胡一行眉頭緊皺,走過來又把門關上,嚴肅的說道:“我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先不要急着去抓人。”

    張至白脣角冷厲的緊抿,漆黑的雙目中寫滿了拒絕。

    胡一行有些挫敗的低下頭,語氣裏帶了些請求:“我瞭解她,她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張至白毫不動搖:“每一個殺人犯都不是無緣無故殺人。”

    胡一行只得再退一步,“我會對她進行催眠,你在隔間旁聽,如何”

    張至白思考片刻,沒有拒絕:“好。”

    胡一行的催眠地點就設置在環日大廈頂樓他的辦公室,這個安妮極爲熟悉經常來撒潑打諢的地方,此時裝修復古的辦公室內,桌上的小型盆栽裏放置了竊聽器,四周更是安放了幾個針眼攝像機。

    一切準備就緒,不需要胡一行刻意的邀約,安妮就照常的來到了胡一行的辦公室,進行日復一日的試探和引誘。

    此時隔壁的辦公室裏張至白和湯元準備就緒,監控屏幕打開,視訊正常,監聽錄音打開,收頻正常。

    胡一行依舊在看書,對安妮的到來並未給予什麼特殊反應,安妮也習以爲常,熟練的拉過椅子坐在胡一行對面,說些無聊的閒話,托腮看着胡一行,目光專注,裏面的深情溢滿,絲毫不介意胡一行的冷淡。

    對於相熟的師妹,胡一行慣用的催眠手段在安妮面前都不能用,所以胡一行手指在書頁上輕輕滑過,製造出輕微的響動吸引安妮的注意,他拿起一直被置之高閣的虹吸式咖啡壺,擺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一邊,神情淡漠的詢問安妮:“喝咖啡嗎”

    安妮眼睛瞪大,驚喜的答道:“當然。”

    胡一行勾脣淺笑,看的安妮雙頰緋紅。胡一行是個溫雅的人,在人前經常的淺笑示人,曾經他也是這麼對安妮的,但是自從得知安妮的心思後,胡一行對安妮就越來越冷淡,大概是不打算接受就不會給予希望的意思,對身爲他師妹的安妮照顧,卻不熱切,此時胡一行對着安妮笑,着實讓安妮興奮的心都飛了起來。總有些女人在面對喜歡的對象時,喜歡將自己的地位擺放的及其卑微。

    胡一行行雲流水的操作着咖啡壺,隨後坐回原位,繼續看書。

    “等一會兒就好了。”

    安妮乖巧的點點頭,繼續用炙熱的眼神盯着胡一行。

    胡一行沒有一絲的不自在,他指尖在雅黃的書頁上輕輕滑動,看似毫無規律,又好像有莫名的韻味。被他提前刻意調慢的咖啡壺,此時緩慢的一滴一滴的滴着咖啡,相較於其他咖啡壺都要清晰的嘀嗒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偶爾伴隨着胡一行翻書的清脆聲音。

    安妮看着胡一行俊美的臉龐,享受着來之不易的安靜時光,目光從胡一行的臉移動要胡一行修長的手指,指甲乾淨透着健康的粉色。

    注意到安妮的視線,胡一行的指尖開始規律的畫圈,安妮也跟着一圈一圈的看着,伴隨着耳邊的嘀嗒聲,漸漸迷茫起來。

    胡一行知道時機已到,指尖擡起,慢慢點在自己的眼角,牽引着安妮的視線與他的雙眼對視。

    胡一行輕聲叫道:“安妮。”

    安妮眼神呆滯,慢吞吞的答道:“我在。”

    胡一行有條不紊的詢問下去。

    “你和範濤什麼關係”範濤就是那名曾被魚餘和胡一行目睹過的,和安妮舉止親密的中年男人。

    安妮仍舊雙眼無神,語調平緩的說着:“我讓範濤包養了我。”

    胡一行目光一閃,“你並不缺錢。”

    安妮:“是,可我要報復我父親。”

    胡一行:“報復爲何”

    安妮;“報復他在外面養女人,報復他對我母親的冷漠和背叛,報復他從小對我和母親的漠不關心。既然他喜歡養年紀小的女人,那就讓他感受下自己的女兒被人包養的感覺。”

    胡一行眯了眯眼睛,繼續問道:“被你父親包養的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安妮:“知道,陌大的學生尹悅。”

    胡一行:“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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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我請了私人偵探。”

    胡一行舔了舔嘴角,問了最重要的問題:“尹悅是你殺的嗎”

    此時在隔壁的張至白和湯元也全神貫注的等待着安妮的答案。

    只見安妮仍舊神情呆滯,雙目無神,啓脣毫無情緒波動的說道:“不是。”

    不只是胡一行,就連在隔壁的張至白和湯元,同時呼吸一窒,隨後感到不敢置信。

    胡一行看着明顯處於催眠狀態下的安妮,她這樣子不像是假裝的,那麼難道尹悅真的不是她殺的

    胡一行還想追問,但是此時咖啡已經滴濾完成,咖啡壺發出了完成工作後的一聲輕響,安妮眼中慢慢清明起來,她眨眨眼,看了眼皺着眉的胡一行,隨後又看了眼咖啡壺,驚喜的說道:“師兄,咖啡好了”

    胡一行垂眸,將滴濾好的咖啡給兩人各倒了一杯,入口的味道讓胡一行皺了皺眉,刻意延長了滴濾時間的咖啡味道肯定不會多好,但是安妮卻喝的津津有味。

    喝完咖啡,胡一行就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安妮,不一會兒,一直藏在隔壁的張至白和湯元推門進來,對上張至白嚴苛的目光,胡一行嘆了口氣,“是不是哪裏出錯了”

    張至白緊緊盯着胡一行,冷厲的說道:“身形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九十。”

    胡一行反駁:“身形相似並不能代表什麼,那樣的人可以有很多。”

    張至白將胡一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凌厲的眼神幾乎要將胡一行凌遲,他說:“我開始懷疑,你是故意給我演這齣戲,來爲殺人兇手開脫。”

    胡一行站了起來,已是十分不悅,語氣也冷了下來:“你在懷疑我的專業性。”

    張至白不屑:“我只相信調查結果,我要立刻逮捕她。”

    胡一行毫不示弱的和張至白對視,兩人互不相讓,片刻,胡一行突然移開了視線,又恢復了運籌帷幄的模樣,譏諷道:“只相信調查結果我給你的錄音看來你並不敢聽。”

    張至白身體一僵,帶着湯元轉身離開,留下冷淡的一句:“我再給你一天時間。”

    而離開了環日大廈的安妮,掛斷了來自於富商範濤的電話,今天的胡一行對她意外的溫柔,此時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中,一點都不想應付那個糟糕的老男人。

    安妮進了自己的車,想現在就回家開瓶紅酒慶祝一下,她摸了摸自己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心臟,又對着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想着剛剛在胡一行面前夠不夠美,妝有沒有花。她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喃喃道:“也許還應該再做個開眼角纔行”

    話音未落,她本來還按在自己眼角的手指突然下落,狠狠的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被不小心按到的喇叭發出了刺耳的鳴笛。

    她擡頭,看着後視鏡中自己的臉,此時那張臉上哪裏還有一絲的興奮和羞澀,她斜着眼,滿臉怒氣的罵道:“蠢貨誰讓你掛了範濤的電話”

    後視鏡中映照着安妮憤怒的臉龐,那瞪大的充滿怒火的眼睛突然又慢慢的垂了下來,顯得楚楚可憐,她雙手抱在胸前,哽咽的說道:“別再那麼做了,我不喜歡啊,我不開心”

    前一秒還楚楚可憐,下一秒她又憤怒的大吼起來:“你忘了我們要報復那個男人嗎爲了我們的母親”

    一句話落,安妮立刻又切換到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滾滾淚珠從漂亮的大眼睛裏落了出來,她捂着腦袋劇烈的搖頭:“不要不要我不想報復了我不想了我只想和師兄在一起你別說了別說了”

    車裏只有安妮一人,瘋瘋癲癲的叫罵着。

    不停搖擺着的頭慢慢停了下來,雙手放下,擡起臉來,尤帶着淚珠的臉上已經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安妮伸出手將後視鏡對準自己,對着鏡中的自己說道:“傻瓜,你就是太心軟,纔會一直那麼懦弱,被人欺負。你知道你最愛的師兄剛纔還打算催眠你,傷害你嗎人已經殺了,事情已經做了,我們沒有退路了。”

    她將手按在自己的心臟上,殘忍冰冷的說道:“你就,永遠的待在這裏吧,以後,我來代替你。”

    說完,她拿出化妝品小心翼翼的補好了哭花的妝容,隨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在電話接通後,立刻巧笑倩兮的說道:“範總,剛剛手機沒電了,纔不是故意掛你的電話哦,你在哪裏我去找你怎麼樣我也是很想範總的呀~”

    掛了電話,火紅的跑車開了出去,駛向了沒有光明的未來。

    而胡一行,在張至白走後,細想許久,給安教授打了電話。

    “教授,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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