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法逃離 >第74章 冒牌貨74
    何敬元帶着梁書琪回了家, 一路上何敬元一直溫柔體貼, 一副絕世好丈夫的樣子,而梁書琪則一直戰戰兢兢, 巴掌臉上的大眼睛瞪着, 不安的四處亂看,進了家門, 何敬元臉上溫柔的笑意消失了,憂鬱的氣質也不見蹤影,眼睛斜過來,充滿了邪肆的戾氣,整個人看起來倒像個十惡不做的惡霸。

    他隨手扔了手裏的公文包,擡頭示意梁書琪:“該怎麼做還需要我說嗎”

    何敬元這話說的輕飄飄的, 可卻嚇的梁書琪瑟瑟發抖,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敬元, 我懷孕了”

    何敬元動作優雅的解開手腕上的鑽表, “我不想說第二遍。”

    梁書琪肩膀抖得更劇烈,剛剛說的一句話彷彿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此刻只能垂着頭一步一蹭的去了室內最裏面的房間。

    何敬元自顧自的喝了杯酒,隨後也去了最裏面的房間,隨着房門的緊閉, 不一會兒裏面就傳出來了隱約像是鞭打的颯颯聲,還有女人隱忍的抽泣聲。

    十月六日晚上魚餘失蹤,到今天十月九號凌晨, 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天時間,在這三天裏,段戈領着人挨個找過了那十七個地址,最終一無所獲。而張至白手下的人也找過了其他的十幾個地址,仍舊什麼都沒有。段戈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用陰沉來形容,如今已經是可怕了。

    而在早晨八點的時候,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報社今日的報紙突然火爆了起來,只因爲這家報社用了一半的版面,發佈了一個震驚整個陌城的新聞。

    標題就是“殺人狂魔楚天欽死而復生”,附帶了一張受害人的照片,照片上昏暗的光隱隱綽綽,照出了一個眼蒙黑布,面頰消瘦,嘴脣乾裂的青年,赫然就是失蹤的魚餘,小報社用誇張的辭藻譜寫了一篇離奇又可怕的故事。

    警局立刻去了報社,抓了報社相關的一干人等後立刻封鎖了消息,奈何如今信息傳播的速度太快,饒是張至白動作再快,消息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傳遍了陌城。

    在抓到報社戰戰兢兢的小老闆後,幾番詢問下來,也只得到了些沒用的消息。

    這張照片是凌晨報社收到的一封匿名發過來的郵件,裏面只有這一張照片,以及一句似曾相識的話,“我回來了楚天欽”,小報社的老闆本想立刻報警,但是想到手裏這個一直半死不活的報社,心思便活絡起來,連忙改了版面,出了今天的報紙,隨後在一切做完後,正準備報警呢,就被抓了。

    趕到報社的不只有張至白等人,還有段戈,他根本不聽報社老闆的廢話,直接去了收到郵件的電腦前,噼裏啪啦的敲起鍵盤來。

    追蹤一封郵件的ip地址對於段戈來說簡直手到擒來,但是看着查到的ip地址,段戈心裏卻遠遠沒有那麼期待,他知道歹徒很聰明,絕不會給自己留這麼大的把柄,但是如今線索全斷,他只能抓緊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和湯元跑去了ip地址所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張至白在坐鎮警局掌控全局時,還和何敬元搭上了關係,藉由讓他來警局處理他妻子冒名頂替已死之人身份一事,並拐彎抹角的想要從何敬元嘴裏翹出關於楚天欽的一些事情,而一直對楚天欽一案耿耿於懷的胡一行也來了。

    畢竟,這位楚氏集團的現任當家人,可是楚天欽的表哥,曾經和楚天欽一起生活過很多年的親人。

    但是任張至白如何拐彎抹角的詢問,何敬元就像是聽不懂一樣,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裝傻,再深說一些,他就擺出悲慼的表情掩面嘆氣。

    一場談話下來,張至白的臉色黑比鍋貼,何敬元卻仍舊是那個憂鬱的何敬元。

    一直默不作聲旁聽的胡一行在何敬元走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我想催眠他。”

    張至白點燃一根香菸狠狠的吸了一口,“何敬元不會配合。”

    胡一行笑了,“張至白,你太小看我了,不需要他配合,你只要給我提供和他交談的機會。”

    張至白抽着煙,煙霧繚繞下看不清他的臉孔,“你有這麼催眠過別人的例子嗎”

    胡一行頗爲惡劣的勾了勾脣角,說道:“有啊,魚餘麼。”

    張至白一愣,掐了煙站起身來,“我幫你製造機會,但是何敬元可不會像魚餘那麼容易上當。”

    胡一行也跟着起身,率先走到辦公室門口,手握在門把手上卻沒打開,他背對着張至白說道:“何敬元喜歡用手捂臉表示悲傷,他指尖乾淨,皮膚嬌嫩,虎口一圈卻有些粗糲摩擦的新鮮痕跡,那樣的痕跡,我上學時每次參加拔河比賽後,都會在同樣的地方留下差不多的痕跡。”

    張至白接話道:“所以”

    胡一行沉聲道:“如果還有什麼東西能留下那樣的痕跡,大約就是,握鞭子過於用力頻繁了吧。”

    張至白瞳孔收縮:“何敬元有暴力傾向”

    胡一行沒有直接肯定,而是說:“別忘了幫我製造機會,不過要在找到魚餘之後,那個笨小孩要是死了,我會失去很多樂趣。”

    與此同時,此時回家收拾自己的劉茗面無表情的第三次掛斷梁書雅,也就是梁書琪打來的電話,今天本該是他的婚禮,可如今不僅婚禮無疾而終,他的兄弟還生死未卜。

    曾經有多麼用心,知道真相後就有多麼絕望,劉茗就是再喜歡她梁書雅,也是要臉的。

    一間黑漆漆沒有窗戶的屋子裏,梁書琪抖抖索索的再次撥打劉茗的電話,直到早就快沒電的手機徹底關了機,她手一鬆,手機吧嗒掉在地上。

    她廢了很多努力才能在何敬元面前藏下這麼一隻快沒電的手機,她不敢報警,以前她報警,每次都會被何敬元以她腦子有問題從警局領回來,領回來後就是更加殘忍的對待。她以爲她藉着死去姐姐的身份終於可以逃脫他了,結果卻仍舊被找了出來。何敬元早就知道她在哪,演一齣戲只不過爲了拿她取樂。所以她此時唯一的希望全在劉茗身上,可如今劉茗,已經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接了。

    梁書琪靠着牆角,屋子裏是溼膩的空氣,她兩隻手捂上自己絞痛的肚子,失聲的痛苦起來:“寶寶,寶寶你一定要挺住”

    魚餘已經餓了快三天,不僅僅是滴米未進,就連一滴水也沒有喝過,期間那個神祕人很少來,每次來也只是換一首曲子,那些曲子串聯起來,全都是些悲哀絕望的調子,魚餘知道,這個人在一步步的摧毀他的心裏防線。

    此刻,那個神祕人又來了。

    虛弱的魚餘已經不會再無謂的大喊大罵了,他呆愣愣的坐着,等待着神祕人如同往常一樣換一首曲子然後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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