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餘用幾乎乾澀的舌尖舔了舔上脣裂開的口子,嗓音沙啞而粗糲,他問:“你似乎在等什麼”
神祕人輕哼一聲,不答反問:“你好像從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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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餘抿緊嘴巴不答,神祕人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快就會被救出去了”
幾下輕微的腳步聲,神祕人來到了魚餘的身前,他彎下腰,貼着魚餘的耳朵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會殺你”
魚餘使勁的撇開頭,儘可能拉開距離,下巴卻被掐住,狠狠的擰了回去,他幾乎要聽到自己骨骼擰動的聲響。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陣陣轟鳴,就像是裝修時的噪音,聲音很大,幾乎掩蓋住了曲子的聲音。
神祕人貼着魚餘的耳朵輕聲笑了,奇異的笑聲讓魚餘寒毛直豎,神祕人得意的說道:“開始了。”
段戈帶着湯元等人來到了發到報社的郵件ip地址所在的地方。
下了車後,段戈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隨後大步走了進去。
湯元也皺起了眉頭帶人跟進去。
這裏不是別的地方,就是曾經他們第一個查過的地址,那個廢棄的工廠。此時這工廠仍舊破舊而骯髒,只不過工廠旁邊的空地卻有一羣工人在動工,巨大的噪音轟隆隆的充盈在耳邊,讓這幾個警察之間的對話都是靠貼着耳朵用喊的。
一名警察湊到湯元耳邊大喊,“這附近似乎是被誰買下了,聽說是個好心人,打算炸了舊工廠建希望小學。”
湯元眉頭緊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擡眼看前方走的又急又快的段戈,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
這廢棄工廠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段戈進進出出,仔細的找遍了工廠的所有角落,最後進了一間窗戶都破爛了的工人宿舍。
一打開門鋪面一股噁心的黴味,幾個警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段戈卻似乎什麼都聞不到一般,面色不改的走了進去。
員工宿舍裏滿是灰塵,角落裏一臺早就被淘汰的那種大屁股電腦靜靜的待在那裏。
段戈身形一頓,彎腰湊近電腦,滿滿的灰塵上幾處凌亂的痕跡,這臺電腦在近期被人碰過。
段戈按了下開機鍵,過了十幾秒,老舊的電腦才嗡嗡的亮了起來。幾個警察十分震驚,這電腦看起來那麼破,居然還能用。段戈沉着臉點開電腦查了查,網絡已經斷了,裏面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個綁走了魚餘的歹徒就是用這臺電腦給報社發的郵件。
湯元則是說了一句:“去採集指紋。”
奈何因爲一旁的施工,這裏的噪音實在是太大了,幾個警察誰都沒有聽到湯元的話。
湯元面無表情的臉更加冷厲,他一把拽過一個小警察的後脖領子,湊在他耳邊大喊:“去採集指紋”
小警察瞪大眼睛捂着耳朵戰戰兢兢的去採集指紋了。
而這時,一直蒙着魚餘眼睛的黑布被摘了下來,魚餘一睜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慘白慘白的面具,那個神祕人帶了面具,就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面具上只有兩條細細的縫隙開在眼睛處。
魚餘立刻打量四周,黑乎乎的,沒有窗戶,不像是房子,更像是個山洞。
他的面前被神祕人放了一個不大的電子屏幕,隨着屏幕的打開,魚餘看到了屏幕裏的段戈和湯元幾人。
神祕人湊在魚餘的耳邊輕笑,“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魚餘被掐着下巴被迫看着神祕人的手指,神祕人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他們就在上面。”
魚餘呲牙使勁咬向神祕人的手指,卻被快速的躲開。
神祕人似乎有點惱怒,他鬆開掐着魚餘下巴的手,走到了魚餘的身後,下巴自由了的魚餘立刻看向屏幕裏的段戈。
段戈瘦了,眼睛裏面全是紅血絲,一看就是過度疲勞引起的。
魚餘眼睛也紅了,他使勁的大喊着,喊到最後本就沙啞的嗓子幾乎要撕裂般疼痛。
神祕人又來到了魚餘的身前,卻側身故意不擋住魚餘面前的屏幕,他一手拎着把生鏽的鐵錘,一手捏着兩根長長的釘子,那釘子又長又尖,幾乎閃着寒光。
魚餘瞪大眼睛,心中有了可怕的猜測。
果然,神祕人上前輕輕拍了拍魚餘被固定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湊到魚餘耳邊說道:“聽說,你打遊戲很厲害還當過職業選手”
魚餘抖着脣說道:“你想幹什麼”
可惜聲音太小,神祕人沒有聽見。
他只是自顧自的捏起一根釘子,豎起對着魚餘的一隻手背晃悠,似乎在尋找一個滿意的位置。
魚餘劇烈的掙扎,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奈何這把椅子似乎是固定在了地上,絲毫撼動不得。
神祕人拎起錘子,狠狠砸下。
魚餘聲嘶力竭的大喊,痛叫都埋葬在巨大的噪音裏,釘子很長,神祕人慢悠悠的捶打着,姿態隨意又悠閒。
魚餘痛到窒息,眼前屏幕裏段戈的臉也模糊起來。
右手之後是左手,疼痛時,時間總是那麼漫長,噪音之下,恐怖的砸釘子的聲音也聽不清楚。
魚餘已經喊不出聲了,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屏幕裏的段戈,看着段戈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檢查,然後離開了屋子,隨後是緊隨其後的湯元等人。
直到屏幕裏一個人都沒有了。
左手的釘子也整個陷入了手背,長長的釘子尾巴從扶手下面刺出去,沾滿鮮紅,猙獰而可怖。
魚餘有氣無力的盯着屏幕,眼睛半垂,他覺得很痛,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
神祕人推開了電子屏幕,站在魚餘的面前,從懷裏掏出一塊素淨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跡,然後在魚餘慢慢合上雙眼時,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此時魚餘已經維持不了清醒,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他只看到神祕人微笑着帶點深深笑痕的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姥姥手術,明早還要坐動車趕回去。
抱歉讓各位大大等了好幾天。
這幾天不是在醫院裏,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姥姥年紀大了,去的第一家醫院醫生說手術很大機率下不來手術檯,這些天家裏一直死氣沉沉的,幾乎要絕望了
後來換了更大些的醫院,這次似乎是有了些希望,最後還是決定手術。
以及謝謝大大們的關心九十度鞠躬
感謝:
張全蛋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0 20:00: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