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勁動了動被禁錮的手腕,偏開頭與段戈近距離對視,言語裏帶着些許負氣的成分, “你騙了我。”
段戈垂眸,看着魚餘微皺的眉頭,低頭和他額頭相貼, 彼此呼吸在方寸間交纏, “我道歉。”
魚餘哂笑:“你以爲我就在這麼好欺負”
段戈沉默,似乎在思考,魚餘死死盯着他,他發誓,段戈要是點頭, 他就再也不理他不,不,他就繼續冷戰好了。
段戈觀察着魚餘的表情, 脣角彎起愉悅的弧度,聲音清冷卻暗藏情深:“當然不。”
在魚餘張嘴又想說出什麼負氣的話之前,段戈身後掐住了魚餘的嘴巴,把魚餘上下嘴脣捏住壓得扁扁的,像個小鴨子。
魚餘瞪圓了眼睛,怒氣衝衝的看着段戈湊近,在他耳邊呼吸,輕聲說道:“我殺過人,我不狡辯,但至少,我想以一個相對於乾淨的身份得到你。”
兩人距離極近,魚餘看不清段戈的神情,但是那字字句句似乎帶着炙熱的溫度,鑽入了耳中,從耳朵一路來到了心窩,暖洋洋的溫度經久不散。然而魚餘仍舊嘴硬:“你以爲你是誰啊想得到就得到那麼簡單容易呢”
段戈不惱,在魚餘不知不覺間將他整個人控制在懷裏,說道:“所以,魚餘,我在追求你。”
一直站在玻璃窗外的劉茗,面色極差的看着魚餘被段戈壓在牀上,看着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看着段戈慢慢欺上魚餘的脣時,直勾勾看過來的,冰冷的眼神。
他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劉茗心裏一震,莫名有了這樣的想法,裏面那個曾被他當做無害少年的人,早已脫下了無害的皮,成爲了魚餘專屬的兇獸,向魚餘以外的任何人展示着他的獠牙。
劉茗看着隔着一扇窗的另一邊,他最好的朋友全身心依戀的樣子,握拳在嘴邊無聲的咳了咳,隨後轉身離開。
既然此時已經沒他什麼事了,他也就不在這裏礙事,不如回去看看梁書雅。
雖然早就知道了梁書雅的真名爲梁書琪,可劉茗習慣了這個名字,一直這麼叫着,此時真相大白,每當他這麼叫,梁書琪都會露出彆扭的神情。
看到窗外的劉茗識趣的離開,段戈眯眼,用力咬了下脣邊的粉潤,魚餘正因爲段戈一句直白的追求而恍神。
感受到脣上的疼痛,魚餘立刻反咬回去,隨後用手肘推開段戈,惡聲惡氣的說道:“有你這麼追求人的嗎誠意呢”
段戈勾脣,伸手控制住魚餘的後頸,看着魚餘隻是用手肘撐在他的胸膛上,眸中閃過不知名的光,隨後他執起魚餘的一隻手,低頭一吻輕輕落在包着厚紗布的手背上,“我歸來,就是我最大的誠意。”
魚餘一愣,立刻縮回了手背在身後,眼神亂飄,顯然不想讓段戈注意到他的手,隨後故意擺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來,對着段戈呲牙:“楚天欽,你太自戀了,憑什麼以爲我就會接受你”
段戈縱容着魚餘縮回雙手,“因爲你是魚餘,而我,是楚天欽。”
魚餘一提氣要反駁,又被段戈伸手搭在脣邊,制止了他繼續說話,隨後段戈再次貼近他,聲音清冷凜冽,不再是曾經僞裝的乖巧語氣,雖帶着寒氣卻隱藏着只對一人的溫柔和繾綣,他說:“畢竟像我這麼年輕、有能力又有錢的男人,可不多了,你說呢你可要,抓緊我。”
魚餘面頰飄紅,今天的段戈非比尋常,就是曾經的楚天欽,也不曾這麼直白露骨的對他說過這些話。
魚餘有點跑神思緒飄飛,又很快被現實拉回地面,楚天欽的殺人案仍舊未翻案。
“楚天欽。”
魚餘突然叫出聲,段戈猛然低頭,又欺身吻了上來,魚餘緊閉嘴巴,手肘抵着段戈的胸膛表達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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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監控器,隨即呼吸提了上來,氣憋在胸口吐不出去。
所以他們一翻不可描述都被錄下來了
段戈見他注意到了監控器,便壞心的湊到了魚餘耳邊,輕聲呢喃:“怕什麼,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圈養的,只能活在我手心裏的魚。”
魚餘臉頰爆紅,用不利索的手掌去推拒段戈,段戈小心翼翼的閃躲着不傷害到魚餘的雙手,偶爾看向魚餘雙手的目光幽暗深沉。
這邊兩個久別重逢的人親親熱熱黏黏糊糊,另一邊胡一行的催眠順利開了個頭,將何敬元催眠成功。
胡一行耳朵裏藏着微型耳麥,領子下面彆着小麥克風,張至白見何敬元似乎已經被催眠成功了,便問道:“是不是可以開始問了”
即使何敬元看似已經被催眠了,胡一行也不敢當着胡一行的面隨便說什麼,所以他只是隱晦的給了個眼神,就開始了幾個試探性的問答。
胡一行:“你是誰”
何敬元聲音平靜帶着一種呆滯:“我是何敬元。”
胡一行:“你的妻子是誰”
何敬元:“梁書琪。”
胡一行看了眼旁邊的單向牆,慢慢加深問題的苛刻性,“你有持續的家暴行爲”
何敬元緩慢的搖頭,說道:“我不認爲那該被刻板的稱爲家暴,那只是夫妻間的小小情趣。”
胡一行擡眼仔仔細細的觀察何敬元的表情,的確是雙眸失神,面部呆滯,可一個被催眠了的人怎麼會說出這麼完整而看似有理有據的話
胡一行有些猶豫,不確定這場催眠該不該繼續下去,耳麥裏卻傳來張至白擲地有聲的話,“繼續問。”
緊盯面前的何敬元,胡一行便繼續問了下去:“你殺過人”
何敬元緩緩的點頭,胡一行面色一喜,卻見何敬元頭點了一半又開始搖頭。
胡一行趕緊伸手在桌面上敲擊着幾段節奏,並仔細端詳何敬元的面部表情,的確是沒有任何變化,不像是要甦醒的模樣。
敲擊的節奏不停,胡一行咬咬牙,問了下去:“三年前,你殺了一名警察,他叫做成宸。”
何敬元呆呆的坐在那裏,半垂着頭,半響,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
隔壁監控室的張至白一腳踹翻了一把鐵椅子,哐啷的巨響幾乎傳到了隔壁。
胡一行趕緊打了一個響指,看着何敬元在一聲響後眼神逐漸恢復清明,隨後又帶上了遮遮掩掩的戾氣,他晃動手上的手銬砸在桌子上,壓抑的低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胡一行面色也很不好,看也不看何敬元一眼,沉默不語的轉身離開。
湯元出去善後,張至白和胡一行緊急開會。
張至白神情狠厲,咬牙切齒的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催眠成功了嗎”
胡一行遲疑的點頭:“的確是催眠成功了。”
張至白似乎怒氣難平,早就失了平靜,“所以呢你要告訴我何敬元其實不是殺害成宸的兇手那麼錄音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張至白似乎是想起什麼,立刻打了電話吩咐出去:“去把小西叫來”
胡一行心領神會,問道:“你是要讓小西對比何敬元和錄音裏聲音的音頻”
張至白頷首,下顎緊繃:“我不相信成宸的死跟何敬元沒關係。”
胡一行對張至白莫名其妙的堅定感到疑惑,他問:“爲什麼”
張至白伸手在兜裏掏了半天,才掏出半截香菸來叼進嘴裏,說道:“直覺。”
面對這樣的回答,胡一行只得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鞠躬感謝各位大大們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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