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法逃離 >第83章 相隨83
    也許何敬元從頭到尾沒有被催眠成功, 他只是裝作被催眠成功以此來麻痹胡一行, 如果這麼猜測,那麼何敬元要比他們看到的聰明許多, 他暴躁易怒, 但卻不笨。

    因爲沒有得到有效的證據,但他家暴卻是事實, 如今只能以此暫時性的對何敬元採取拘留。

    只要拿到梁書琪的證詞,以梁書琪所受到的傷害,至少能判何敬元三年的有期徒刑。

    魚餘在看望了段戈之後,安心的回了自己的病房養病,但之後的每一天都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陪伴段戈,再有半個月, 段戈就將離開戒毒室,到時,無論魚餘自己情況如何, 他都打算和段戈一起出院。

    在第一次看望過段戈後, 魚餘十分冷靜的聽了醫生關於他雙手的恢復情況,儘管結果並不美麗,可魚餘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他太平靜,平靜到醫生都覺得驚訝的地步。

    在魚餘短短的二十三年人生中, 前二十年,他的人生因爲uw綻放了不一樣的光彩,後三年, 他的人生因爲楚天欽而陷入黑暗,卻又因爲如此,在不斷的徘徊、掙扎中,他人生的天平逐漸發生了傾斜,漸漸傾斜向了他最初最憎恨的存在,那就是楚天欽。

    楚天欽對於魚餘來說,就像是慢性毒品,開始的小心試探、淺嘗輒止、留有餘地,卻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到最後發現時,毒素已經遍佈全身深入骨髓,這毒他戒不掉了,這輩子都戒不掉了,所以在得知雙手可能面臨的失去知覺、近乎殘疾時,他很平靜,至少,段戈是安全的。

    要說魚餘不在乎uw了,並非如此,一個男人誰沒幻想過自己事業有成、大殺四方威武霸氣的模樣更何況魚餘有天賦更有技術,可這一切在拿出來與段戈做對比的時候,他便可以放棄,即使他痛苦,可是,也快樂。

    段戈不肯直白的對魚餘講出三年前的真相,但也做出了承諾,暗中幫助楚天欽破案的承諾,這對魚餘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他了解楚天欽,如果他會說,早在三年前就對他說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可這就是楚天欽,隱忍而獨自承擔一切的楚天欽。

    而另一邊,張至白失去了催眠作爲倚靠,一度進入了非常暴躁的階段,何敬元的矢口否認等於斷了他們所有的線索和希望,這代表這一切都要重頭再來,可說是重頭再來,又談何容易

    張至白在辦公室裏不斷的徘徊,病態的抽菸,一根接着一根,乾淨的地面遍佈灰塵和菸頭,室內盡是繚繞令人窒息的煙味,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很久了。

    湯元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開窗通風,然後搶下了張至白正在抽的那跟香菸扔在地上踩滅,張至白並不制止湯元,只是再拿出一根來吸,一次又一次,最終湯元放棄,轉身離開的時候在門口撞見了不知偷看了多久的胡一行。

    胡一行攔住了湯元,小聲說道:“張至白給自己的壓力很大,你該勸勸他。”

    湯元雖然對胡一行自始至終沒給過什麼表情,可胡一行卻總覺得,湯元是厭惡他的。

    就像此時,湯元用跟往常沒什麼區別的平板音說道:“至白哥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自己能調節好。”

    但胡一行就覺得湯元此時就像在說:“關你屁事。”一樣。

    其實胡一行的感覺很準,畢竟他研習心理學多年,在這一方面本就比常人敏感,湯元看似冷酷實則心細如髮,他對胡一行厭惡,是因爲他一早就感知到了胡一行會對張至白造成影響。

    比如,導致張至白對胡一行的催眠過於依賴,而迷失了他作爲一個警察的本心。

    如今,催眠失效了,張至白的倚靠沒有了,捷徑不見了,纔會導致他煩躁異常,可湯元不會說,他相信張至白自己能夠調整好,就像曾經一樣,在不曾借用催眠的曾經,張至白不也是破解了一個又一個的案子

    所以,如今的張至白只是陷入了暫時的迷茫而已。

    這些是湯元的想法,卻也是張至白此時的真實寫照,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成宸,最瞭解張至白的就是湯元。

    何敬元在被拘留了幾天後,也就是十一月初的時候,繳納了高額的保證金後出獄了。出獄幾天後,梁書琪突然改口,聲稱何敬元從沒有對她進行過家暴,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是她主動要求何敬元那麼對她,這不過只是夫妻間的小小情趣而已,至於對她之前求救的解釋,梁書琪說那只是因爲何敬元惹她生氣了,她想教訓他一下而已。

    自此,連以家暴爲罪名懲治何敬元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何敬元出獄後,張至白反而冷靜了下來,如今陌大連環殺人案早已塵埃落定,他放下了手中的一切,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三年前的陌城連環殺人案中,那冷靜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前段時間的煩躁。

    十一月十二日,陌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儘管那雪花細細軟軟,渺小的落地就消融不見,可冬天到底是來了。

    段戈在這一天帶着魚餘出院,魚餘的雙手仍舊包裹着厚厚的紗布,額頭還帶着塊貼布,可段戈小心翼翼的伸手穿過他的腰際,牽着他幾乎沒有知覺的手,腰上的溫度,讓魚餘感到安心。

    魚餘打算同段戈一起回到段戈位於閒靜苑的家,兩個人站在路邊等出租車,附近大廈上面的大屏幕正播放着一則新聞“昔日備受關注的uw實力戰隊win居然敗在uw世界聯賽30進20的比賽中,uw戰隊幾人回國時在機場遭到粉絲舉旗圍堵,激烈質問”

    好不容易等來一輛出租車,段戈伸手扶掉魚餘肩頭的細雪,讓魚餘先進車裏去。魚餘聽着耳邊的新聞,自始至終沒有擡頭看一眼大屏幕,也沒有看到屏幕上uw戰隊幾人的滿臉菜色。

    張至白和湯元開始重新整理關於三年前案件的資料,不急不躁,謹慎細心的理清、理順任何一個重要關節。

    隨後他們去了曾經楚天欽待了三年的精神病院,聖羅蘭精神病院,以義工的身份潛伏了進去。

    而與此同時,魚餘正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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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戈家裏的沙發上看電視,雙手放在膝蓋上,上面蓋着熱乎乎的小毯子,段戈就靠在魚餘的旁邊,頭歪歪斜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手伸進毯子下面,一下又一下的縷着魚餘僵直的手指,另一隻手單手放在膝上的筆記本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按着,並沒有對魚餘隱藏他電腦屏幕上的一切。

    所以魚餘也看到了段戈現在正乾的事情,他正在侵入陌城警局的資料庫。

    即使魚餘擅長打遊戲,也算是纏長玩電腦的一種,可這種纏長和眼前段戈的這種纏長,簡直是兩種東西。他看着段戈熟練的入侵到陌城警局的檔案庫,快速的翻過一個個檔案,似乎對那些東西早就如數家珍,魚餘抿了抿嘴角,乾巴巴的說道:“我現在才感覺到,你似乎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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