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這就去。”小太監連連應下,就要去尋燕西尋。
然,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了一道清脆洪亮的聲音,“太后,不必麻煩了,臣,已經來了!”
刷!
衆人的目光齊齊的向着殿外看去。
此刻,燕西尋已經沐浴更衣,一襲月白色的錦華長衫,給他更添了幾分貴氣。
他昂首闊步,龍驤虎步的向着殿內而來。
蘇鵬則緊跟其後。
百官看燕西尋無論是衣衫還是容貌都如此整潔乾淨,又看了眼風塵僕僕的戰王,瞬間就明白了,這廝是去沐浴更衣了!
瞬間,百官的心中都升騰起了怒氣。
豈有此理!
捷報一事事關重大,太后和百官都在金鑾殿中久侯,燕西尋竟然去沐浴更衣?
這,還把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又將太后置於何地?
朱向榮瞬間就找到了發難的理由,闊步而出,指着燕西尋道,“九千歲,你太不分輕重了!有關你傳來的捷報一事,太后和百官都在等你給個交代,你卻有心思沐浴更衣......”
“你這分明是不把太后放在眼裏!”
他的話聲落下,羣臣紛紛附和。
“是啊,九千歲此舉屬實不妥!”
“看人家戰王,歸京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來面見太后,這纔是一個臣子該有的素養!”
蕭太后的面上也不經有了幾分薄怒。
哪怕燕西尋傳來的捷報是假,她都可以想辦法爲其開罪。
現在,讓她生氣的是,燕西尋不第一時間來見她。
不過,這怒氣只是一瞬,便消散了,蕭太后是個理智的人,她不會因爲羣臣的離間而去責罰燕西尋。
她那雙美豔威儀的鳳眸瞥向了燕西尋,道,“九千歲,誠如諸位大人所言,你是否該給哀家一個交代?”
燕西尋輕笑一聲,道,“太后,臣正是因爲對您恭敬,所以纔去沐浴更衣,邊關苦寒,距離京城甚遠,一路風塵僕僕,渾身臭汗,若不洗淨自身,臣安敢前來面見太后?”
“若臣沒有記錯的話,大商祖訓中有‘正衣冠’三個字,不論是重要場合,還是見地位尊榮的人時,都該正衣冠!臣正是秉承了先祖之訓!”
“至於戰王,臣相信他歸心似箭,也相信他對太后忠心耿耿,不正衣冠,只是急於報喜,並無不敬太后的意思......”
“所以,臣請求太后,看在軍情之急的份上,饒恕戰王!”
此話一出,大殿上安靜的落針可聞。
百官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方纔明明在議論燕西尋讓太后和百官久等,無甚敬意之事,可燕西尋僅僅是三言兩語,就將罪名推給了戰王......
且,其所言的‘正衣冠’不光是大商朝祖訓,也是先賢往聖對君子的要求。
他們根本就無法辯駁!
就連戰王也是眉頭緊蹙,他從歸朝之後,就一直沒有搞明白朱向榮人等所言的燕西尋欺君罔上是什麼意思,現在又無緣無故的被燕西尋叩了一頂不敬太后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