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86章 祖孫對峙
    “你這是在命令我?”

    天台的事,這小子到底還是知道了,蕭啓國昏黃的眸子眯了眯。他倒要看看,他非要動宋嬋,這小子能耐他何。

    “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宋嬋我是不會同意的,我早晚得把她從你身邊弄走。”

    蕭墨寒一直在容忍老爺子的強勢和自作主張,本着親情血脈,很多事情他都假裝看不見。但如今,他好像不能忍了。

    “那我就試目以待了。”

    氣氛在這一刻炸裂。

    一旁的管家顫顫巍巍的,這祖孫倆,老的行事果斷,少的也不是喫素的,氣場、手腕、心機、城俯,都不遑多讓,真要鬥起來,結局定是兩敗俱傷。

    他嚥了咽口水,趕緊勸:“老爺,少爺,別爭了,都是一家人,何必。”

    “他不插手我的事,我保證不多說一句話。”蕭墨寒拇指從食指的指尖彈過去,神情無比悠哉。

    蕭啓國在商場上叱詫風雲了一輩子,沒誰敢在他面前說個不字,今日被這小子威脅了,感覺心臟都要跳停了。他怔怔地年看着一手養大的親孫子,腮幫子鼓動,正要爆起來,管家見勢不對,連忙給他倒了杯茶,遞到他手裏。

    今日燒的茶是菊花茶,下火最適合不過。

    蕭啓國一杯下肚後,情緒緩和不少。不過不是茶的功勞,而是他知道氣死了自己,就順了某些人的意。

    他斷不會讓某些人得逞的。

    而蕭墨寒這邊在老爺子喝茶的時候,已經收到管家瘋狂遞過來的眼神。他起身,將胸前裂出來的兩粒釦子別進去道:“我公司還有事。”

    意思要走。

    管家趕緊上前追:“少爺,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留下喫個晚飯麼?”

    蕭墨寒明白他的意思,想讓他跟老爺子說句軟呼話,賠個罪。他覤了覤坐在石凳上快要氣到一命嗚呼的老爺子,認爲這頓飯還是不喫爲好。

    他道:“算了吧,我怕弄出人命來。”

    管家一噎,這是當孫子該說得話麼?

    甚是無語道:“您讓着點兒不就沒事了?”

    “我要是讓了,他就該上天了!”在老爺子這兒,別人的退步,不會讓他適可而止,而是變本加厲。

    他一貫看不起弱者。

    蕭墨寒敢說,今天這事,他要放低姿態被壓下去,來日,老爺子必打着鍛鍊他的旗號,還會插手他更多的事!

    他不會繼續縱容老爺子的擅作主張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好聲道:“老爺子還是交給你吧,說不定能多活幾年。”

    “少爺……”管家心好累,這祖孫兩個怎麼處得跟仇人似的?

    蕭啓國拄着柺杖出來,看着夕陽下那道挺拔頃長的影子,滿臉的褶子,顫了顫,冷哼道:“翅膀硬了,我倒要看看他能飛多遠!”

    ……

    蕭墨寒從莊園裏出來,本是要去公司的,祕書室打來電話有個加急文件需要他處理,卻鬼始神差的車子開着開着又開到醫院來了。

    宋嬋兩根斷指夾的木板已經拆掉,這幾天在做康復訓練。白九棠一有時間就來盯着她做,同時教她一些進益較快的方法。

    窗外的夕陽透過玻璃撒進病房,給他們鍍上一層溫暖的光,像是雪山上挖出的暖玉,剔透神聖。

    白九棠生得高大俊朗,宋嬋嬌小精緻。

    兩人站在一起,亮麗又養眼。

    蕭墨寒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他從前怎麼沒發現,宋嬋這張臉是一張百搭臉,跟誰走到一塊,都很配。

    顧廷風、白九棠、蘇陌白,無論是跟誰,毫無違和感。

    傍晚又跟白九棠湊那麼近,腦袋挨着腦袋,都快疊到一起去了。

    “兩根手指,一起做彎曲動作,對,再試一下指尖併攏,把剛纔的動作做幾遍……”

    宋嬋的手指有點不聽使喚,讓她指尖併攏,總是並不好,中間留着一條縫。白九棠上手,捏着她指尖,準備幫她一把。兩個人腦袋挨着腦袋,都快疊到一起去了。

    蕭墨寒再也忍不住,出聲道:“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一怔,同時扭頭望去,髮絲碰到彼此。

    蕭墨寒眸光悠地浮起一道寒意。

    白九棠渾然不察,笑道:“怎麼回來得這麼快,還以爲要到晚飯時間纔出現呢!”

    蕭墨寒走近,看到宋嬋的手指還被白九棠握着,薄脣漸漸抿緊。

    “哦,我們正在做康復訓練,你回來得正好,宋嬋交給你了。”白九棠終於注意到他的情緒,把宋嬋的手塞到他手裏,“我十二樓還有個病人,先走了。”

    蕭墨寒被迫接住宋嬋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放在他掌心,只有一半的寬度。宋嬋想抽回去,被他緊緊握住,掙扎的手指帶着股溫熱,像小貓的爪子,一撓撓到他的心裏去。

    “不是要做康復訓練麼,不做了?”他擡眸,幽黑的眸子迸出絲絲的不悅。

    “做完了,不做了。”宋嬋不敢看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此時身上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要發火的前兆。她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他,她只擔心她的手,怕他呆會兒一個沒控制住,拿她的手散氣,把好不容易接起來的骨頭又給折斷了。

    “怎麼,跟我做,就不做了,跟別人就可以?”蕭墨寒眸光犀利如箭,戳在宋嬋的臉上。手勁一收,將她拖進懷裏,另一隻手緊緊的?着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走了一個顧廷風,又瞄上別的男人,我警告你,少打那些歪主意,九棠和陌白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我沒想攀!”宋嬋不明白,爲什麼他總把她想得這麼齷齪不堪?

    難道這樣羞辱她,特別有意思?

    “你能先放開我說話嗎,你弄疼我了!”宋嬋掙扎,她的手還在他手裏,被捏得生疼,疼到讓她懷疑如果再多用一分力,這兩手指會斷!

    “放開?等你好好做人再跟我提這兩個字吧!”

    蕭墨寒好似沒看見她的痛苦,拽着她,把她往牀上一摁。看到她嘴巴上因忍痛緊咬的牙印,才驚覺手裏的動作重了。手指一鬆,見她被捏的位置隱隱發紅,於心不忍,轉而揉了起來。

    宋嬋手指生得纖長,又白,就像兩根上好的羊指玉,美得令人賞心悅目。

    蕭墨寒看着她的手,目光不自然地順着她的手腕往上移。她本就生得白,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更白了,連臂彎上的血管都能看到,因爲瘦,血管從皮膚下凸起,像條蚯蚓往上爬。

    寬大的病號服遮住了她的身體,卻在他赤果果的視線下,透明如無物般,他太熟悉她身上的部位了,裏面的景簡直無所盾形。鎖骨也越發明顯,以前瘦歸瘦,還有點骨感美,現在只剩骨架子。

    宋嬋察覺到他火熱的目光,臉驀地一紅,趁他不注意,趕緊把手抽了回去。抱着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想離他遠一點。

    “你躲哪兒去?”她的牴觸落在蕭墨寒的眼裏,越發火大。單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往牆角逼。宋嬋擡眸,眼裏盛滿了的抗拒和驚恐。

    像是受驚的小白兔在他懷裏顫粟着。

    忽然,他握住她的下巴擡起,俯身堵住她的脣。

    本打算等她康復出院那天再要她的,可眼下看她對別的男人說說笑笑,他忽然就忍不住了。

    這個吻霸道而又生猛,帶着懲罰性的攻擊,似要把宋嬋整個活吞。

    她被迫的受着,上下顎像是要分裂般,哪怕疼到腳趾頭都在打顫,對方仍不鬆口。

    宋嬋無奈,瘋狂的捶着蕭墨寒的肩膀,又打又推。蕭墨寒忍到極限,擡手輕而易舉的捉住她的兩隻手腕,反扣到她身後,鎮壓的死死的。

    他含着她的嘴脣,冷硬的氣息一點點地從喉道噴到她胸腔裏:“再讓我看到你勾引別的男人,我拆了你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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