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255章 劉敏秀甦醒,質問宋嬋怎麼還不跟蕭墨寒分手
    白九棠哭笑不得:“怎麼我用那小護工就容易當真,你用就不會?”

    蘇陌白一本正經:“因爲你平時太潔身自好啊!”

    白九棠:“你不潔身自好?”

    蘇陌白故意把睡袍拉下一角,露出肩膀和胸前半塊肌肉:“我怎麼着也比你看着要輕浮一點兒!”

    至少,白九棠是做不出這種浪蕩行徑的。

    “行了,趕緊拉起來,彆着涼。”白九棠被他打敗,伸手連忙把他半敞的袍子給重新拉上,然後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蘇陌白拽着他的手,“你休息一下吧,我來。”

    “今天這麼賢惠?”白九棠打趣。

    “不能什麼事都叫你做,不然你下次該不來了!”

    白九棠:“你手可以麼?完全不痛了?”

    “完全不痛怎麼可能,還有一點點吧,沒大礙。”蘇陌白把剩下的菜汁倒垃圾桶,筷子是一次筷,一併扔了。就這碗碗碟碟放洗碗衝一衝就行。

    他說衝一衝,還真是衝一衝。把熱水溫度調高,對龍頭一個一個對着衝。手都不沾。

    白九棠徹底服了:“還是我來吧!”

    說着拿起搭在竈臺上的洗碗布,擠好洗潔精,那白晳修長的手指在碗邊轉圈的時候,溫水燙過他的皮膚,如暖玉一般。蘇陌白不禁擡手瞅了瞅自己的,嗯,也不錯,至少比着老白差不了多少。

    “來,我看看。”洗完碗,放在臺子上瀝水份。白九棠擦了擦手,抓着蘇陌白的袖子往上擼,蘇陌白不明所以,“看什麼?”

    “不是還有點點痛嗎,我看一點是多少?”白九棠拽着他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有白熾燈還不夠,把邊上的檯燈也打開了,對着燈下照。

    那燈極亮,是平常蘇陌白坐沙發辦公用的,不用插電源,如果遇到停電,還可以應急。如此強光,似乎還有顯微鏡的效果,把蘇陌白那手臂上的毛孔都照得清清楚楚。

    自然那刀疤就更無所盾形了,結痂的地方,有一塊微微翹起,白九棠尋來一把小剪子把它給剪斷。掉痂的地方肉腥紅,像一條破了土露出半個身子的小蚯蚓。

    白九棠在上頭摁了兩下,見蘇陌白反應不大,便放了心。他還以爲是蘇陌白不注意傷口,養護的過程中沾了水,導致傷口化膿纔有疼痛感。

    倒是他多心了。

    瞧着那紅紅的肉疤道:“回頭我給你弄點去疤的來。”

    蘇陌白放下袖子:“不用,男人身上留點疤,更有魅力!”

    “你打算魅力給誰看?”白九棠調侃。

    蘇陌白道:“女人啊!”

    “不怕適得其反,把人家嚇跑?”

    蘇陌白:“……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白九棠笑了笑:“行行行,盼你早日覓得美嬌娘。不過,你真不去疤啊,冬天還好,長袖跡着,到夏天可就露出來了。”

    “露就露唄,也不是很醜是不是?”蘇陌白隔着浴袍摸了摸傷口的位置。白九棠點頭,“時間長了,總會有一點消。你若實在不想去,那就留着,到時候再看吧!”

    反正現在美容技術這麼發達,一塊小疤,激光就能滅掉它!

    “外面又下雪了。”窗外又零星飄起了雪花,有幾片粘在玻璃上,屋裏開了暖氣,玻璃的溫度稍稍比外面的氣溫偏高,所以這雪花落在上面,不一會兒就化掉了。但很快又有新的落下來,且越來越頻繁,蘇陌白用嘴對着吹了吹,玻璃內層立馬起了一層白霧,在雪還沒有融化之前,就被白霧給掩住了,“老白,等下可能會有大雪,安全起見,今晚你就別走了,在我這兒擠一擠算了。”

    “……”

    身後沒有聲音,又等了兩秒,還是沒有。蘇陌白不由扭頭,只見白九棠歪着腦袋,支着額角,眼睛閉着,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清俊儒雅的面龐有幾分疲憊之態。想到最近帝都連綿不斷的大雪,街頭街尾一天要發生好幾交車禍追尾事件,再看看急診室每天人滿爲患的場景,這些還不夠,還要每天抽出時間和喬安一起研究抗癌藥,他是真的很累。

    累到不到十點,就睡了!

    蘇陌白默默嘆了口氣,走過去,拿起沙發上疊好的毯子蓋在白九棠的身上。這沙發不是很寬,爲防他半夜翻身摔下來,自己去裏臥抱了牀被子,打算在沙發旁邊打個地鋪……

    第二天早上,當天邊浮起一縷灰白慢慢給這座城市揭開神祕的黑暗面紗時,劉敏秀終於悠悠睜開了眼睛。

    環顧一週,屋頂的白,牀上特有的藍白相間的被褥,還有從天花板吊下來的金屬輸液架,她已然明白自己在哪兒。牀邊側趴着一個人頭,碗在臂彎上,黑色的髮絲遮住了半邊臉,只有嘴巴和鼻子露在外面。

    即使這樣,劉敏秀還是一眼認出她就是她的女兒宋嬋。

    她嚥了下乾涸的喉嚨,聲音沙啞地喊:“小,小嬋。”

    宋嬋凌晨才睡着,這會兒有點沉。第一聲沒聽到,劉敏秀喚了幾句後,把手從她掌心抽出來時,她一個激靈才驚醒。

    朦朦朧朧中,看到劉敏秀正擡手準備摸她的頭,宋嬋才徹底沒了睡意,激動地握住她的掌心:“媽,你醒了?”

    “嗯。”

    “太好了,媽。”宋嬋高興地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又哭了,捉着劉敏秀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龐,“媽,你嚇死我了!”

    “傻孩子。”劉敏秀用手背蹭蹭她,替她擦着眶裏的淚,沒怎麼有力氣,所以那淚劃拉得眼周圍到處都是,在燈光照躲下,整張臉水汪汪的。

    還有點癢,宋嬋自己用袖子狠狠抹了兩下:“媽,渴不渴,我給你倒點兒水。”

    劉敏秀睡了這一覺,喉嚨感覺在冒煙,她還不知道因爲頭上的傷,晚上發了一場高熱。還好值班的大夫給她打了一針退燒針,又用毛巾冷敷了近兩個小時,燒才退下去。

    宋嬋也就是忙這個,才擔驚受怕到凌晨才閉眼。

    喝了水,劉敏秀感覺好多了。這時,在外屋沙發上打盹的蕭墨寒聽到動靜,慢慢坐了起來。捏了捏眉心,驅走最後殘留的一點睡意,探起脖子往裏面望了望,見宋嬋正對着病牀上的劉敏秀說話,便起身走了進來。

    剛一進屋子,還沒開口,劉敏秀原本平和的面容突然變得冷厲暴躁起來:“小嬋,他怎麼這兒?你還沒有跟他分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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