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想的?真答應你母親離開帝都了?”
“只是口頭上應付而已。”不管怎樣,先把母親的情緒安撫住再說。
喬安默了一默,說道:“爲什麼不是真的走呢,你就沒想過離開這座城市麼?”
“怎麼走?”宋嬋苦笑。
所以人認爲,走就是兩腿一邁,輕面易舉的事,可誰知道,對於一個沒有自由沒有人權的人來說,走就像一個人想憑空生出一對翅膀在天空翱翔一樣奢侈困難。
“你真的想走,我可以幫你!”喬安抿了抿脣,一幅下定決似的樣子,“其實昨天你母親剛醒來跟你鬧脾氣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了。只要你想離開,我可以幫你到國外去。”
“去國外?”
“對啊,你不是說蕭家的權勢大麼,那國內呆不了,就去國外。我外公在F國有個莊園,種葡萄的,你要是不嫌棄,我安排你們去那裏,至於生活來源,你們可以給我外公打工,報酬不說很豐厚,但養活自己綽綽有餘。怎麼樣,要不要考慮?”
葡萄架下,拔草養花,這簡直就是嚮往的生活。宋嬋很動心,但是有個問題,不得不面對。
“喬安,即使我們成功逃走,去了你外公那裏,我的病……如要我不在了,異國他鄉,我怕我母親不適應!”
這的確是個擺在面前不得不正面面對的難題。
可喬安的性子一向樂觀,就算天塌了,她也會找根棍子,想辦法把它撐起來,而不是對着困難舉足不前。她笑了笑,說道:“你的病我們不是正在研究麼,焉知它會沒有好的結果。而且,我外公他很喜歡z國文化,他的莊子裏招得也大多都是你們Z國同胞,即使沒有你的陪伴,你母親也不會孤獨的。”
宋嬋總算寬了些心:“若是那樣,那便再好不過了。”
喬安拍了拍她肩膀:“別擔心,我外公和他的員工都很熱情好客,他們會很歡迎你們去的。”
“謝謝。”宋嬋受之有愧,畢竟她跟喬安的關係算得不多好,“喬大夫,爲什麼要這麼幫我?”
“嗯……看你可憐吧!”喬安不知道怎麼表達,內心覺得宋嬋可憐,需要她的幫助,她就幫了,力所能及的事,她也沒有多想。
對這個回答,宋嬋也是哭笑不得。但比起那些冠冕堂皇,把自己當救世主的低俗理由,這個回答,樸實無華,更真摯,更直擊人心。
當蕭墨寒下班來到醫院,看到病牀前宋嬋給劉敏秀喂蘋果,母慈女孝的畫面時,他心下不由冷笑。
昨天“晾她一晾”的辦法看來很有效。他就知道,像劉敏秀這樣的倔性子,脾氣犟起來,不能慣着她,越慣她越上綱上線。得直接冷着,看吧,這冷了一晚上,不就沒事了麼?
他也不進去刺激,難得劉敏秀不鬧事,耳根子清靜,蕭墨寒就在外間泡着茶。還有兩封郵件沒看,順帶打開電腦處理一下公事。
等忙完,已經是七點了。
正好方嬸送飯過來,早飯和午飯都是她喂的劉敏秀,眼下宋嬋在這兒,劉敏秀不讓了,非要宋嬋喂。宋嬋知她什麼心思,無非就是見蕭墨寒在外面,怕方嬸伺候她的時候,自己去伺候蕭墨寒了。
宋嬋沒法子,只能樣樣事都依着。先喂她喫,等她喫飽喝足,自己再囫圇扒幾口。那時飯菜都已經差不多涼了,方嬸不忍,說要拿去微波爐再熱一熱,宋嬋怕麻煩,沒同意。
蕭墨寒有點看不下去,幾次站在門口想發飆,都被宋嬋用以眼神制止住。她求他,那苦苦哀求的眼神,蕭墨寒那五年裏在牀上不知看過多少回,每回迴應她的是更暴虐的摧殘,但最近總是心軟。
還好,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
劉敏秀防賊似的防賊着蕭墨寒,睜着兩隻銅鈴眼睛死死盯着那道門,到後半夜總算支撐不下去,沉沉睡去。蕭墨寒跟有透視眼似的,在劉敏秀眼眼一閉上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推門進來,二話不說把同樣昏昏欲睡的宋嬋一把抱起往外走。
身子突然失去重心懸空,宋嬋猛然一激靈醒了過來。朦朧間,她看到了蕭墨寒這張冷峻異常的臉,瞬間反應過來,推着他胸膛道:“快放我下來,我媽在這兒……”
“我們不在這兒做。”蕭墨寒直言不諱,他那點人面獸心,宋嬋閉着眼睛都清楚。
“那也不能回檀山別墅,萬一我媽醒過來,找我怎麼辦?”
“不回,就在隔壁。”
早在劉敏秀把宋嬋當犯人一樣看着的時候,蕭墨寒就料到今晚回不了家了。索性就在隔壁開了間病房,反正這邊有的是空牀。
刷卡開門,宋嬋身子被拋了出去,牀板是軟的,可這麼一摔,也是一陣頭暈目眩。蕭墨寒等不及了,燈都沒開,扒了衣服就撲了過來。
嘶拉嘶拉,全是布帛撕裂的聲音。
宋嬋不敢反抗,因爲這種事,從來都是反抗無效的,反而會讓男人越興奮。她也不敢叫,怕動靜鬧大了隔壁聽見,只能咬着脣,發出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
就那點蚊子般的音量,在靜謐的連針掉在地上的動靜都感覺如雷振耳,乾脆自己自己拿着枕頭,蒙在自己頭上。蕭墨寒愛死她這欲罷不能的模樣。
抽開枕頭,撫着她汗津津忍得十分痛苦的臉道:“這屋子隔音效果沒你以爲的那麼差。”
那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根,像開水一般滾燙,宋嬋全身癱軟如泥。
今夜過後,蕭墨寒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對宋嬋的身體好像着了迷,上了癮,同樣是女人,作爲帝都年輕有爲最成功的代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自是不少。
比宋嬋優秀的也如過江鯽,可他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對於別人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他會反感,會排斥,包括顧清漣。
可對宋嬋,他會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好像宋嬋是塊磁,他是塊鐵,一見着,就會不由自主地被吸附過去。
蕭墨寒完事之後,摟着宋嬋的腰,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爲什麼我只對你感興趣?”
宋嬋累得不行,全身像被一塊巨石碾過一樣,痛得要死:“如果我能給你下藥,我一定下砒霜!”
把你毒死,省得你整夜整夜地折磨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