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邊界的探求者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再現 (13)
    “自然是沒有,單單只是襲警?”安德烈在心裏篤定事實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僅僅只是一場針對警察的謀殺案,顯然是用不着調查員來調查。

    “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簡單來說吧,我們剛纔去的宅邸裏鬧鬼,接着宅邸主人請了個偵探來探查鬧鬼事件,偵探上午來調查,下午就失蹤了……唉唉唉!那個進剛纔那個岔路,走過了,走過了,算了,前方還有一個岔路,從那裏拐過去。”

    “你那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收到了相關報告了,上午的事情我大致上瞭解清楚了,包括被人惡意謀殺的查理·塞內加登、毒發身亡的皮埃爾·杜門,嘛,由於事態有些變數,所以我讓兩位守門人帶着輝光石和審查員部長一同去檢驗屍體,大概半小時後就出發。”

    她接着瞥了眼掛在側面的鐘表,而理查德目光也隨之轉移到了鐘面上——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七分。

    根據時間,卡謝娜·寧海德林也不難看出理查德在下午這段時間還做了些別的事情。

    她接着說道:

    “在你問問題之前先告訴我你們下午的收穫吧。”

    看來後勤人員還沒來得及把最新情報通告給這位主管,於是理查德就如此述說:

    “在下午的時候,調查該次事件的調查員小組和我分三路行動,兩位調查員去赫爾蘭區中心街28號詢問那位名爲南希·薩伊的老僕,她跟精神失常的凱特·蒙馬特是老鄉,並一同工作了數年,從她的身上或許能夠打聽一些關於蒙馬特和卡斯里安府的事情。”

    或許是在思量諸多問題之中,該先問哪一個。

    “那麼我先來問吧,”約恩率先開口道,“爲什麼你能夠躲過審查員和荊棘之血的檢測?”

    按照約恩膚淺的神祕學知識來看,如果克勞利是晉升者的話,那麼述實者和荊棘之血應該都能夠檢測出他的異常。

    但事實卻截然相反,而其中必有緣由。

    “緘默者之水或者稱之爲失力之水、受咒之水,”克勞利拋出幾個在約恩聽來不知所謂的名詞,然後克勞利望向芙麗卡接續說道,“我想這位女士早已知道了答案,不過看起來並非所有的人都知道這玩意的來源和它的作用,所以我說一說,沒問題吧?”

    克勞利從各種細微的細節看得出來,芙麗卡是在場身份最大的人,至少是知道最多的人。

    後者轉着手中的鋼筆,略加思索之後微微諾首:

    “僅僅講述它的作用就夠了。”

    關於緘默者之水的情報序位一是接觸不到的,有關情報在更深層的藏書庫,不過關於緘默者之水的特性倒不算是必須守祕、絕不可言說之物。

    當然,關於它的來源還是需要進行保密。

    “行,”克勞利很配合地往下說道,“它的作用很簡單,既讓飲用它的人轉爲‘緘默者’,轉爲‘緘默者’的人會失去原有的非常態力量,無論是晉升者還是攀升者乃至更高境界之人,只要‘那裏’飲用了緘默者之水後,一視同仁地失去自身所有的所有非常態力量。”

    “因爲這一點,諸多知曉它的超凡者都對它敬而遠之。”

    “至於在飲下緘默者之水,能不能重新晉升,這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還好,僅僅只是失去了不屬於人類的力量,但代價不止如此。”

    “飲用緘默者之水後,飲用者的身心逐漸麻木,並且這一現象會隨着時間的轉變而加深,譬如在現在,我已經感受不到飢渴亦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覺,不僅是身體,就連精神也逐漸麻木起來,而再過上不出十天,我估計就會變成徹頭徹尾的植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外部刺激,接着死於身體器官的枯竭。”

    他平靜地述說着自己的不久後的下場,但從他淡漠的表情上來看,他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他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成了,或許還是留有許些的缺憾。但無論如何,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死亡不過如此。

    更何況那二人威脅他若是暴露他們的行蹤,他們的其他同夥不會放過他的。”

    約恩手指在牆面無意識地敲打着,邊思考邊問:

    “照這個說法,他們還有同夥?”

    “可能吧,也可能只是個幌子,但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有同夥。”

    “爲什麼?”約恩下意識反問。

    “不妨用你的腦子自個兒想想。”森格略帶嘲諷語調地說道。

    “切,”約恩自己低頭想了想,接着恍然大悟,“當時那具屍體還沒有被倒吊在卡斯里安府,而他們兩個顯然不可能親手把屍體搬過去,畢竟光是走路可能要半小時,更別說再擡着一具屍體了……”

    “所以他們一定還有一個或是更多的同夥,這個同夥可能駕駛着另一輛馬車,否則也沒必要讓湯姆暫時迴避,他們肯定是不想讓湯姆再撞見一個自己的同夥。”

    約恩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接續問道:

    “當時湯姆在回頭那一段路上有遇到其他過路人或是馬車嗎?”

    你問這個幹嘛?敢走漏風聲,追查下來我們兩個都會被解職的。”卡萊爾很清楚范德林特可不是那種會講情面的人。

    “哎呀,好奇嘛,說說嘛,這裏就我們兩個,我們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對於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我們都心知肚明瞭吧,更何況在這裏,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

    見卡萊爾還是繃着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卡佛就拋出誘惑:

    “到下班的時候,我請你去臨港區那家新開的酒館喝杯‘半對半’。”

    “我是這種人嗎?”

    “兩杯。”

    “都說了我不是這種人。”

    “三杯。”

    “成交。”

    卡萊爾左右探看走廊,確定沒有人後,對着卡佛說道:“咳!你先發個誓。”

    對於那兩位追獵人來說,使用特定的祕術殺掉克勞利並非難事,但活人的價值總是高於死者,他們可以撬開活人的嘴,對於死人就束手無策了,卡斯里安府發生的事情,顯然不是單單殺了他就能完美解決。

    光陰隨雨一同消逝,他們的體力也消解在雨中,這時體力不支的約恩已經落下他們二十多米的距離了,但另一方面,里約夫等人和克勞利距離已然逐步縮短,這就給了追逐者一個機會。

    這傢伙果然不是什麼正常人!里約夫早已明白了這一點。

    他大口喘着氣,在追逐的同時取出手槍。

    手槍保險早已關了,但子彈未還未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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