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邊界的探求者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再現 (18)
    久之久之,不諳內情之人一致都認爲我的兄長由於叛逆期,性格乖張,脾氣很大,逐漸的,我的兄長也放棄了這無意義的行爲,選擇迴避着他。

    但我終究是有些不解。

    恩布爾都臉色發紅,邊籲呼着氣,邊拿着手帕擦拭臉上的汗水,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是的……范德林特警長,出事了。”

    而另一邊丁白曙默默地觀察着兩位來者,他銳敏地注意到這位警員的鞋和褲腳帶上不少泥痕水跡,正常行程顯然不會沾染成這麼嚴重,相對之下,那位未曾謀面的“中間人”倒是衣着素淨,神色也自然很多。

    而那位男子隨意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他注意到丁白曙的目光,舉目回視,打量着丁白曙,畢竟“黑瞳人”在亞維蘭並不多見。

    不過打量並未持續多久,他禮貌性地收回目光,對着丁白曙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對此丁白曙微微頷首作爲迴應,接着注意力回到對話之中。

    “出事了?難道卡斯里安府又出了什麼亂子?你先坐下吧。”范德林特正色說道,接着指了指對面的凳子。

    明眼人都能從這位警員的表現看出,他要報告的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是的……這怎麼說呢……”在坐下來,喘過氣後,恩布爾都的回覆依舊有些斷斷續續,畢竟他所得知的事情過於驚駭,以至於有些難以描述,不知從何開始,要是直接說出一句“有人的墳被挖了”,估計會讓人感到雨裏霧裏、莫名其妙。

    “那個……誰……誰……”恩布爾都突然心頭一緊,冷汗直冒。

    因爲他發覺自己在緊張之下,忘掉了那個人的名字,哪怕只是短短一瞬。

    他的內心如同溺斃之人在垂死掙扎,試圖抓到那不該忘記的記憶。

    名字……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

    里奧·卡斯里安。

    “咣噹”

    突兀的一聲響起,那是水杯敲擊桌面的聲音。

    “喝口水冷靜一下吧。”亞諾將水杯向前推移,他看得出來這位警員的心理素質不太行。

    “好……我太緊張了。”他拿起水杯,深飲一口。

    喉嚨的清涼讓他冷靜了不少,在飲水的途中,他也得以組織了一下語言。

    他放下水杯,眼帶謝意向着亞諾點頭,接着對着衆人說道:

    “在三四百年前的開拓紀元,罪禍者審判在德蘭洲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當時的亞維蘭,不過只是一個沿着弗萊河建起來的小村落罷了。”

    “隨着時過境遷,這個村落越來越繁榮,人口也逐漸增加,最後發展成城鎮,建立了自己的教堂,一切都在走向繁榮。”

    “直到那一場病,一場怪病在這個小城鎮上爆發,讓這個城鎮的發展頓然止步。”

    “在開始,發病者都是些孩子,他們並非像是發燒或是感冒,更沒有上吐下瀉,而是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有的時候沒有精神,有的會像發燒一樣意識模糊,但額頭一點也不燙,更有時候會全身痙攣。”

    “面對這種前所未有的症狀,診所裏的醫生按照以往的經驗開出的藥方完全起不到作用,有的病人在用藥之後甚至會嘔吐不止。”

    “咳,抱歉我有些神經過敏了,現在好多了,感謝這位先生,那麼我把這件怪事說一下吧……下午我在庭園裏做搜查工作的時候,意外發現先前去搜山的歐文趕忙奔跑,而且很明顯是向着我和旁邊的老克登斯的方位跑過來的,在靠近我們之後,他轉告了我們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人挖了里奧·卡斯里安的墓。”

    “里奧·卡斯里安……是”對於這個陌生而又好像在哪裏聽過的名字,范德林特思索一番,纔想起來他是誰,“勒克文·卡斯里安的長子?”

    “對,好像就是勒克文·卡斯里安不幸夭折的長子,也就是福克斯·卡斯里安的哥哥,”恩布爾都對此也不太清楚,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說下去,“這方面我也不太瞭解,總之他接着向我解釋,他們搜山小組四人偶然經過卡斯里安族墓時,進去兜了一圈,然後就發現了里奧·卡斯里安的墓土有被挖掘過的痕跡。”

    “只有他一個?”霍華德皺眉問道,他不理解挖一個在二十多年前溺死的倒黴蛋的墓有什麼意義,從常人的邏輯來講是這樣的。

    我的母親在日記的最後,留下她最後的疑惑,而我的兄長,或許就帶着這份疑惑,去詢問了我的父親。

    里約夫在尋覓着扣動扳機的最好時機。

    一秒……他的目光觀察着的克勞利的步伐上。

    兩秒……他的目光掃視着克勞利前方的道路上。

    三秒……他的目光鎖定着克勞利的身軀。

    三秒,三個參數,已然匯聚成一個答案——就是現在!

    在千鈞一髮的時機,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

    硝煙於槍管蔓出,槍聲如一道驚雷在他的手中炸開,震撼着衆人的鼓膜。

    時間與雨,彷彿於開槍的那一刻停止了流動。

    而答案將在下一刻揭曉。

    答案到底是什麼?

    他當初與我母親的婚姻,顯然不像是外表看起來這麼簡單。

    我的母親談不上美貌,身姿也說不上妙曼,而我父親追求她……到底什麼是爲了什麼?

    我實在想不到除了錢以外的第二個答案。

    錢,大筆的遺產。

    但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在我的內心,或許早已有了答案。

    我將日記本妥善地放回到抽屜。

    接着離開房間,向着父親的書房走去,如果不出意料,此時此刻,他就在書房裏,而我,將去探求真相。

    穿過走廊,偶然碰到了維克多。

    他此刻正在走廊關窗,因爲外頭已經開始下雨了。

    雖然我的父親確實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但對待我們,絲毫沒有任何吝嗇或是偏袒,所上的學校都是最優異的學校,此外,衣食住行每一項都處於中上水平,並沒有因爲兄長對他的辱罵,因而就對我二者區別對待,或是因兄長的辱罵而羞惱成怒,做出什麼出格之舉。

    如果那裏確實發生了一場戰鬥的話,那麼他們這些人中應該有着“屏蔽聲音”和“修復現場”兩種能力。

    另一方面根據伊洛韋恩禮拜堂傳回來的最新的資料,平房裏客廳的擺設基本上無一倖存,全都遭到了破壞,但克勞利看起來也並非瘋狂之人,基本上不太可能做出打砸現場之類的報復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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