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23章 病秧子(03)
    長生和長命是大臨皇室最出色的兩個暗衛,他們五歲就被泡在藥桶裏通筋骨,不說是武功高絕,但絕對是耳聰目明。

    長命在橫樑上蹲着,無聲地看向她的弟弟:怎麼回事?

    長生也蹲着,他用面巾捂着臉,就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面,王妄肯定是半月前的事這麼鬧的。

    還這麼沒規矩,他應該再封他兩天。

    長命往旁邊挪挪,用手指戳了戳長生:老弟?

    長生腰部敏感,他腳滑了下,好在他功夫到家,在要掉下去的時候用腳勾住了房梁。

    倒掛金鉤。

    王妄還在和陳幺對峙,大丈夫抱驚世奇才,豈可當綠頭王八,他是一定要一個交代的……嗯,有風?他修內勁,雖然現在沒什麼用,但比常人耳聰目明得多,他看到了倒掛着的長生,暗衛都統一服飾,一般人可能分不清,但這是那個姦夫,他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他!

    暗衛竟然從橫樑上掉下來了?

    王妄都笑了,嘲笑:“廢物。”

    長生就掛了不到一秒,他又翻身上去蹲好,他還探頭往下看,他確信剛纔陳幺沒看到他掉下來。

    陳幺確實沒看到,書房裏就他們倆,他默默地看向王妄,王妄顯然也意識到了:“我不是說你。”

    陳幺不在意這小事,他睫毛很長,臉龐瓷白:“嗯。”

    “真不是說你……算了。”王妄也不在意這小事,他更在意那個姦夫,他雙手撐在桌子上,沉聲道,“你考慮好了沒?是要我還是要他們。你可別想着坐擁齊人之福,我可告訴你,我這個人是剛烈的。”

    他很有骨氣,“你選了他們還要勉強我,我就一頭撞死在你牀上嚇死你。”

    陳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該說些什麼:“齊哥。”

    系統:“他就在恐嚇你,他絕對不會一頭撞死在牀上的。”

    陳幺知道:“他真的知道什麼叫齊人之福嗎?我讓長生伺候我洗漱就是偷人,他是不是覺得親一下嘴就會懷孕。”

    系統都笑了:“你試試。”

    陳幺纔沒這麼無聊:“毛都沒長齊就學會圈地盤了,我跟他較真不就信了那些幼兒園的小男生說要娶老師的鬼話麼。”

    系統提醒陳幺:“我看他還是挺認真的。”

    陳幺正跟系統聊着呢,王妄又拿書卷敲他的手,他這下回神了,睫毛掀開,瞳孔都全露出來了,福壽殿上下連他掉了根頭髮都要請御醫來看,王妄竟然拿書敲他,還敲了兩次。

    疼倒是不是疼,他就是有點奇怪。

    王妄很不滿,他話都說到自己要一頭撞死的份上了,這小病秧子怎麼還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什麼呢?”

    陳幺長得漂亮,打扮也得精緻,雪白的小臉在火紅的狐裘映襯下添了一分鮮活,沒之前那麼冰冷冷的了,他睫毛晃了下,還是目不轉睛的:“你。”

    王妄剛就顧着生氣了:“什麼你?”

    ……看什麼呢?你、看你。

    他一下子就卡殼了,頭都低了下去,“我啊,我有什麼好看的。”真是不守男德,怎麼能還沒成婚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呢。

    現在就敢這樣,以後還不得……還不得。

    陳幺是看着王妄低頭踢腳尖的:“他幹嘛呢?”他雖然有點摸不着頭腦,但還是道,“他這是害羞了?”

    系統肯定了陳幺:“顯然是。”

    陳幺:“……”

    媽的。

    他幹了什麼嗎?

    王妄真的很不好意思,他瞥了眼陳幺又迅速挪開:“你不要這樣調戲我。”他甕聲甕氣,“還沒成婚呢。”

    陳幺都臉都要麻了:“他在說什麼。”

    系統:“他說……”

    陳幺打斷了系統:“我知道,我知道!”

    王妄很喜歡這個漂亮弟弟,要不然也不會想着當童養夫了,他等臉上的溫度消下去才又昂起腦袋,他還又脫鞋爬上牀,與陳幺湊到一起:“我叫王妄。”

    “你會寫字嗎?”

    陳五幺兩歲開始識字,三歲就能倒背論語,五歲拜師,七歲就出師……在這個怪力亂神、低武奇幻、人妖共存的世界觀下,他就是生而知之的聖人顯化。

    北上萬妖作亂,南下有江湖武林叱吒,東去有無盡東海,大臨居於西部一隅,王朝將傾,皇帝幾乎是把所有的國運都壓到了他身上。

    他自然是會寫字的。

    王妄把筆塞進陳幺手裏,帶着他的手一筆一畫地在紙上寫:王妄。

    陳幺沒用什麼勁,紙上的墨痕卻透紙刻桌、銳不可當,他是沒察覺到王妄是練武的,這個距離,王妄要是想掐斷他脖子應該不用費什麼力氣。

    陳祥到底怎麼查的,不是說王妄就是流民?最多練了些凡俗武藝,絕對不可能修內勁。

    這其實真的怪不到陳祥頭上,王妄是九陽之體、師承天人,是無量山最前途無量的傳人。

    王妄不知道陳幺在想什麼,他就是有些得意:“我帶你寫過,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的名字了。”

    蹲在橫樑上的長生長命還以爲王妄還說什麼蠢話,陳幺多想了點,沒修煉,難道是相師?

    有妖必然就有除妖師,但除妖師不叫除妖師,他們都自稱相師,修氣、觀運、斬妖,欽天監就供着相師,除非大亂,否則皇室不會輕易請他們出手。

    請不起。

    陳幺覺得他們比妖還兇殘,比鬣狗還貪婪,他念了下這兩個字:“王妄。”

    王妄這名起的就桀驁,命格不硬的人都壓不住這個妄字:“是我。”他還記得陳幺手碰一碰就會紅,他朝下看,“你叫什麼?”

    他用的氣,沒傷到陳幺的手,於是他又放心地揉了下,“你很冷嗎?你的手好涼。”

    陳幺現在幾乎是縮在王妄懷裏的,他的體寒和心疾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病,心疾他暫時沒有頭緒,就連欽天監的相師都說沒救了,但體寒還是能改善的。

    九陽之體,至剛至烈,他知道會有所改善,但不知道會這麼舒服,絲絲的暖意朝他的經脈骨骼裏流淌,他說話都有了溫度:“陳幺。”

    一個流民是不值得他多費心思,但相師就不一樣了。

    他提筆,墨跡在宣紙上緩慢顯現:陳幺。

    王妄順着他寫,他是能感覺到陳幺的虛弱,他等陳幺寫完就抽出那支筆放在硯臺上:“累了?”他雖然沒讓人照顧過他,但也從沒照顧過人,他跟陳幺也沒相處過多久,“睡會兒?”

    他想得挺簡單的,累了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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