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89章 末世苟命日常(04)
    他對他之前的行爲是有些歉意的。

    ……他還覺得他現在很狼狽。

    陳幺看了好半天才從槐玉瀾臉上挪開視線,就離奇,真有人連頭髮絲都帥,他揉了下臉,還沒等他緩過那羞澀勁,他又聽到了敲門聲。

    是黃海天來送貨了。

    付芳就比陳幺這個自閉變態靠譜很多,她出門的時候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老黃看到推車,沒看門牌號就確定是陳幺了,他敲門:“您好、您好——”

    陳幺在他熱情推銷下,買了狗窩、狗玩具,狗糧,狗罐頭,貓砂,還有尿墊和狗廁所,陳幺買了不少,他兩趟才能運得完。

    陳幺看着小,還真的挺有錢的。

    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怎麼賺的錢。

    陳幺開門了,他用被子蓋住了槐玉瀾後纔來開門,他還戴着口罩,這倒不是他有了什麼了不得的癖好,純屬是看槐玉瀾看入迷了,忘記摘了。

    不過,他現在最好戴一下的口罩,不然看見他的人很容易起歹念:“搬進來吧。”

    這屋一眼就掃過來了,老黃看到了囡囡,也看到牀上好像躺着個什麼東西?看着還挺像個人的——他扭頭:“那是你爸嗎?”

    雖然沒酒味,但是他還是覺得,“喝多了?”

    不然大白天睡什麼覺。

    現在的人大部分還是正常人,不會想太多。

    陳幺對陌生人還是挺冷漠的:“你搬東西吧。”

    老黃摸了下鼻子,多少有點尷尬:“行。”

    沒別的地方可以堆,就只能放在客廳裏,老黃一趟趟地搬,坐在沙發上看故事書的囡囡都來了興趣,可能是因爲家庭原因,她怕生,也不敢說話,就睜着眼看人。

    陳幺還買了狗玩具,他不是要給槐玉瀾玩,就是看着覺得有意思,就買了幾個,有個狗玩具是給狗咬着玩的橡膠小黃鴨。

    他拆了一隻,不是遞過去,而是遠遠地扔了過去。

    777都忍不住吐槽:“你這是逗狗嗎?”

    陳幺沒那個意思:“她怕人。”

    他把小黃鴨扔過去後就沒再看囡囡了,就跟守寶藏似的守着槐玉瀾,他真覺得,“他好帥啊。”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變態,但他忍不住,“他真的好帥。”

    槐玉瀾被被子蓋住,就露出了鞋底子。

    777觀察了好一會:“是他的鞋底子帥嗎?”不過它也理解,“你這就是癡漢,你有沒有覺得,槐玉瀾呼過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是嗎?

    陳幺使勁嗅了嗅,空氣好像是要比他早上起來的時候,要好聞一點,似乎、真的香甜起來了:“……”

    悄悄是離別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他真的會痛哭流涕:“我還有救嗎?”

    救命、救命啊!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啊!

    這癡漢指數爆表了吧。

    777笑嘻嘻:“這算什麼,原主……哦,按照你的叫法是陳七幺,他高價買到了槐玉瀾的手寫祝福賀卡。”

    那對陳七幺應該寶貴吧。

    陳幺沒找到啊,他這房子就那麼大:“是嗎?在哪呢?”

    “他吃了。”777總能用平靜的話說出非常反人類常識的事,“賀卡是紙的嘛,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可以泡咖啡,夾到三明治裏,也可以幹嚼——是甜的哦。”

    “……”

    看777這挺有感觸的樣子……常常因爲不夠變態而感到自卑,陳幺打起精神,“我要做一個正常的人,正直、善良、陽光!”

    777切了聲:“麻煩你說話的時候,把你的眼睛從他的鞋底子上挪開。”

    陳幺一身正氣:“馬上。”

    一分鐘後。

    “就快了。”

    十分鐘後。

    “……嚶,我是變態。”

    777不歧視變態:“沒事,情人眼裏出西施。”

    陳幺在盯槐玉瀾。

    囡囡抱着故事書,盯着陳幺扔給她的小黃鴨。

    倆人這會兒都是滿是喜歡、光看着就會覺得快樂的程度。

    老黃又來送了一趟貨。

    付芳出去了兩個小時,她來陳幺家裏接囡囡的時候,丟下了一袋大米:“你出門嗎?”

    陳幺這才扭頭:“出門?”

    付芳就很有主見:“你還想在這住啊?”小區遲早停水停電,到時候高層能住人嗎?

    她看到了陳幺買的狗糧,“你準備養他?”

    陳幺又點頭,似乎覺得一次不夠,他還多點了幾次。

    付芳要抱起囡囡的時候,囡囡撲騰着小短腿下了沙發,把陳幺丟給她的小黃鴨抱進了懷裏,似乎是怕又有人再搶走,她把腦袋緊緊地貼在她媽媽胸口。

    “不怕。”付芳抱緊自己閨女,“爸爸再也不會搶你的東西了。”

    囡囡出聲:“再也?”

    付芳笑了下,語氣溫柔:“再也不會了。”

    囡囡似乎感覺到自己媽媽很高興,自己也跟着笑了下,她隨付芳,小臉很白,笑容純真:“嗯嗯嗯。”

    她高興歡呼,“再也!”

    陳幺看看她們,又看看自己,其實他只是把槐玉瀾帶回了家……沒什麼吧。

    付芳抱着囡囡,陳幺買這麼些東西,又帶了個累贅,肯定是不算走的,她跟陳幺萍水相逢,也沒打算多管閒事,但看在陳幺又給她閨女了一個玩具的份上:“鐵鏈子呢?”

    她纔不管槐玉瀾是不是無辜的,“我幫你焊上。”

    焊上?

    把鐵鏈子焊在防盜窗嗎?

    付芳可真是好鄰居。

    陳幺這會兒對槐玉瀾稀罕緊張得很,聽付芳這麼一提,他就翻出了老黃送過來的貨:“這。”

    鐵鏈寒光凜冽、3m長,6mm粗,是能扛得住烈性犬暴衝的。

    付芳看了眼鐵鏈,又看了眼槐玉瀾:“太長了吧,他能在牀邊活動就行。”

    陳幺畢竟沒有那麼變態:“還行。”

    “心疼了?”

    付芳抱着她閨女,嗤笑,“心疼男人就是一個女人倒黴的開始。”

    陳幺:“……”

    我都要把他拴起來了,你說我心疼他?

    還有,雖然可能不太明顯……他也是男的。

    付芳看起來挺文弱,但她幹裝修的:“這活釦能改,焊死吧。”

    媽媽,陳幺已經開始害怕了,但他是個變態,他故作淡定:“好哦。”

    付芳雖然仇男,但不是平等的恨着每一個男人,她之所以會這麼做,還是因爲現在雖然不太和平,但也沒太亂,總體來說,還是講道德的。

    她在法治倫理的威懾下跟陳幺這個同樣是變態的人有了共情,人總是這樣,喜歡找同類、喜歡抱團取暖,她會非常設身處地地爲陳幺着想:“你不知道一個成年男性到底有多大力氣,真想養着他,你得把他的手腳鎖起來。”

    陳七幺有把槐玉瀾鎖起來嗎?

    陳幺記不太清了,但槐玉瀾現在高燒,讓他跑也跑不了吧:“暫時、不了吧。”

    付芳無所謂:“我再幫你改一套腳鏈手鍊。”

    太客氣了,真的太客氣了。

    陳幺都拘謹起來了:“太麻煩……”

    付芳低頭,她看着囡囡的時候,溫柔的臉上很有母性的光輝:“沒關係。”

    “特殊時期,鄰里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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