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梁請命人 >第124章 津門第一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消魂。

    離開霍家鎮之後,蘇鏡沿着漫長的海岸線一路回到了津門。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他,並沒有因爲霍茹的人生而感受到多少波動。

    從大家閨秀淪落到如此境遇,霍茹的人生悲劇一半來自於秋生,一半來自於自己身對愛情的盲目崇拜以及原生家庭所賦予其身上,過於理想主義的生活態度。

    正如黑書寫的一樣:

    好事何須長留,真情未必白頭。

    任何看似美好的事物都會隨着時間的推移,露出其腐朽的一面,以一以貫之的態度去面對,只得迎來失敗的結局。

    這次請命,陰陽冕照常給了十年的道行。

    至於得到的法令縱神,介紹依舊如同以往一般玄乎。

    “掌中陰曹,世間地府,以令縱神,衆妙之門。”

    縱神縱神,其核心在於一個縱字,只需要發動法令,便可以操縱世界上的一切存在,包括神明。

    當然,以蘇鏡現在的道行與法力,肯定還達不到那個層次。

    不過……有了縱神之後,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操控“超電磁炮”在空中拐彎了?

    實現真正的自動追蹤?想想就怪刺激的。

    當然,這只是縱神一方面的用途,更多的用途,還有待蘇鏡去挖掘。

    津門作爲老牌城市,以及大梁對外開放的幾個港口之一,繁榮的商業讓其充滿活力與朝氣。

    尤其是大梁重新恢復與東瀛的貿易之後,來往商船絡繹不絕。

    走在津門的大街上,蘇鏡可以看見穿着各色服飾的外族人在進行各種各樣的商業活動。

    有穿着和服的女子,穿着朝鮮族服飾的新羅人,甚至還看見了一些白人面孔,以及來自東南亞地帶的熱帶人種。

    繁榮的貿易是支撐這個王朝繼續走下去的重要基石。

    大梁很爛,爛到了骨子裏,但還沒有爛到心裏。

    當蘇鏡走到估衣街口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喧鬧聲,只見身邊的人流,就像是看見了莊稼的蝗蟲般朝同一個方向趕去。

    蘇鏡有些好奇,隨手拉住一人問道:“兄臺,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誰知那人卻是個東瀛商人,滿臉興奮,大梁話卻說得不太利索,蘇鏡只音樂聽清了“第一”、“比武”、“生死狀”等幾個關鍵詞彙。

    比武?好嘛。

    蘇鏡一下就來了興致。

    作爲穿越而來的新時代三好青年,蘇鏡骨子裏還是有個武俠夢的。

    奈何那本神祕的黑書給自己的獎勵就沒有涉及到武學方面的東西,於是這個夢只能被迫擱淺。

    不同於京城,津門由於是重要港口,對外開放賦予了這座城市更加自由的風氣,與更加包容的文化屬性。

    古人云,俠以武犯禁。

    但在津門,大大小小的武館遍地開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爭鬥。

    不過在大梁官方的管控下,大規模械鬥事件還是極其稀少的。

    有了爭鬥,去擂臺上解決,就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擂臺爭鬥也是分等級的,其中籤了生死狀的死鬥,往往都是以一方的死亡而結束。

    此時,在估衣街中間的擂臺上,一個穿着浪人服飾的東瀛武士,抱着劍靜靜站立。

    另一邊,一青年坐在藤椅上,悠閒自在,手中拿着茶盞,旁邊有侍女正在爲其捏着肩膀,一旁的茶几上還擺着果盤,看起來不像是來比武,倒像是在看戲的。

    “這人誰啊?”蘇鏡被青年這樣的姿態弄得有些懵,自言自語隨口問了句。

    誰知站在一旁的大叔驚叫了聲,道:“羅大人你都不知道?”

    “羅大人?”蘇鏡看着臺上的青年,問道:“他很有名嗎?”

    “那當然!”大叔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看向蘇鏡,道:“小哥是外鄉人?”

    “是啊,初來津門,有些不知道的還望兄臺提點一下。”

    “這就難怪了,這羅大人,原名羅賢,羅家武館的少東家,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天才哩,十八般兵器,包括拳腳功夫,樣樣精通,才二十一的年齡,便打遍津門無敵手,當之無愧的津門第一!”

    誰知大叔這話卻是引來了一旁人的嗤笑。

    “津門第一?那是柳老爺不屑出手吧?羅賢的確天縱英才,但這津門第一,還輪不到他來當。”

    說話的是一穿着長衫書生模樣的青年。

    這津門武學盛行,看來就連書生都深受感染。

    不過從兩人的話來看,這青年羅賢武藝的確不錯,就是不知道比之歐陽盆飯怎麼樣了。

    不知不覺,在蘇鏡心中,歐陽盆飯幾乎成了這個世界武藝天花板。

    可能也唯有那天晚上那來歷不明的刺客可以與之相提並論了吧?

    “那東瀛武士呢?什麼來頭?”蘇鏡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問道。

    大叔回過頭來,看着擂臺上一動不動的東瀛武士,皺了皺眉頭道:“不知道,聽說是想來這邊開武館,結果津門武館那些管事的不同意。”

    “就是,我們大梁地界,哪輪得到他東瀛人來傳武!”罕見的,青年與大叔又同仇敵愾了起來。

    “不過傳言說這東瀛武士不一般,聽說是什麼……關花御劍流的後代,劍術高超。”大叔說道。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藤椅上的羅賢將手中的茶盞放回茶几上,然後慢慢起身,走到擂臺中央,朝臺下的津門百姓拱手。

    氣氛瞬間被烘托了起來。

    “羅大人必勝!羅大人必勝!”

    不知誰喊了一句,下面立刻跟隨響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呼喊聲,如同一場海嘯般,吞沒一切。

    站在下面的蘇鏡咂了咂舌。

    站在擂臺上的羅賢壓了壓手,道:“安靜,諸位安靜,在下羅賢,很高興各位同胞的捧場,擂臺之上,刀劍無眼,生死天定,這是生死狀,還請諸位過目。”

    說着,羅賢招了招手,便有人拿着一張簽了羅賢名字的生死狀展示出來。

    羅賢笑了笑,看向站在一邊的東瀛武士,彎了彎腰,做足了禮節。

    “還請,簽字吧。”

    那東瀛武士身形未動,聲音卻十分沙啞:“武士的……每場戰鬥,沒有勝負,只有……生死。”

    “好!”羅賢喝了一聲:“拿我刀來!”

    一把雁翎刀被遞了上來,與普通的雁翎刀不同,羅賢用的這把,刀把要更長一些,刀身也要修長。

    “在下羅賢,請多指教。”

    羅賢有着傳統俠客的品質,此時拱手,握着刀把,刀尖朝下。

    “關山花一郎,請賜教。”

    說着,緩緩抽出了懷中的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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