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咬着牙,說道:“我給超市佈置的風水陣,其有三個主要法器,是充當風水陣的陣眼,作用最爲重要。品書網 .若是一切如我所預料,單單這三個法器擺在那裏,超市的風水絕對差不了。如今我費盡功夫佈置風水陣,功效應該更加增強,而不是相反纔對。”
勞建華也臉露出怒色:“你的意思是說,那三件風水法器,是假貨?”
周老重重點頭,說道:“沒錯!”
“豈有此理!”勞建華這老好人也怒了,“那‘德隆堂’也算得有歷史的老字號了,我們照顧它生意也不在少數。沒想到它居然賣假貨,而且還騙到了我的頭!”
他站起來,隨手拿起一邊的外套。
“走!我們去找他們算賬!”
勞建華氣沖沖的往外走,周老跟在後面,也是一臉怒色。
下屬們極少見到性格溫和的總經理如此生氣,都一個個低頭假裝忙工作,不敢出聲。
經過楊永輝身邊,周老突然開口。
“小楊,你也跟我們一起去。”
楊永輝愕然,一個手指指着自己:“我?”
周老不耐煩的說道:“讓你來你來,哪裏那麼多廢話。如果真對風水有興趣,那一起去看看,學習觀摩。”
勞建華聽到後面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
“德隆堂”位於赤橋鎮一條老街末段,時不時的有顧客臨門。鑑於售賣風水物品的店鋪不同於百貨餐飲,這樣的人流量,已經算的“客似雲來”了。
實際,“德隆堂”的不但在赤橋鎮有名,算是外地,也多有聽說它的名號。
只因爲風水在最近幾年雖然現出了復興的苗頭,但到底還沒有被大衆普遍接受。做風水法器生意的都是小打小鬧,成不了行市。有時候一個小一點的城市裏面,連一家這樣的店鋪都找不到。
好像楊永輝老家所在的沙鎮,是一家風水店鋪都沒有。若是誰有這方面需要,自然只能光顧赤橋鎮的“德隆堂”。
這時候,“德隆堂”的老闆正笑容滿面,向客人兜售店裏的風水法器。
“樓先生,我這個白玉麒麟,絕對是少有的精品。只要一百萬,已經是很實在的價格了。”
樓先生身穿西裝,梳着大背頭,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對老闆的開價,則不置可否。
“這個白玉麒麟是不錯,但一百萬的叫價,是有點虛高了。老闆若有心做成這單生意,還得再稍稍壓一壓。”
老闆笑容不減,說道:“樓先生你是行家,我也不敢欺騙你。這個白玉麒麟是我這裏的鎮店之寶,也是你了,換了其他人來,算開再高價錢,我也不可能賣給他。到底跟了我這麼久,不想它明珠暗投,落入庸人之手啊。”
這老闆好說歹說,笑容滿面,態度誠懇至極。
但在價錢方面,卻是一點也不肯鬆口。
樓先生微微一笑,目光在店裏貨物架遊移。口隨便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談着。
對於老闆的奉承話,那是左耳進,右耳出。
樓先生突然目光一凝,臉詫異的神色一閃而沒。
他鎮靜功夫不錯,掩飾很快,店鋪老闆沒有發現一點異樣。
“沒想到,這裏尋常貨物裏面,還藏了個寶貝。這老闆看來自己也不知道,將一個真正的風水法器給放到了普通擺件的貨架。呵呵,還說什麼不想白玉麒麟明珠暗投,自己做了這樣的蠢事都還不自覺。”
心瞬間轉過無數主意,然後轉頭對老闆說道:
“既然老闆你堅持,我也不跟你扯皮了。這個白玉麒麟品質不錯,一百萬雖然我心理價位高了點,但勉強算物有所值。要不這樣,我在你這些普通擺件隨便挑兩三件,算是添頭,怎麼樣?”
老闆大喜,心悄悄鬆了口氣。
“好,沒問題。這些小擺設樓先生若是喜歡,隨便挑。”
風水店鋪裏面賣的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風水法器。或者準確的說,並不全部都是風水師眼的法器。
風水師跟醫生一樣,不管你醫術再怎麼高明,如果沒有合用的藥物,對着病人也只能乾瞪眼。
風水法器等於是風水師的“藥物”,對它的依賴絲毫不醫生少。
而一件真正的風水法器,必然氣場強大,能聚攏生機,或鎮壓邪煞,價格動輒數十百萬。
像是剛纔那件白玉麒麟,樓先生雖然一直在壓價,實際他也明白一百萬的價格並不離譜。
若這老闆店裏數百千的物件都是真正風水法器,那他早發得跟豬頭一樣,哪裏還會窩在一個小鎮的店鋪裏面。
實際,像德隆堂這樣規模的風水店鋪,能常備有十來件風水法器,已經算是貨源充足了。
至於其他的普通貨色,那是留給一般風水“愛好者”的。
當然,你不能說人家老闆賣的是假貨。
像滿大街賣的lv包包,幾十塊或者十幾塊有交易,一臉大鬍子的老闆口口聲聲說是原廠正貨,買的人照樣大把的有。
你能說他們是被騙了嗎?
或者你可曾見到有人抓着大鬍子老闆不放,說賣的是山寨貨?
真正的風水法器以萬元計算,普通貨色便宜多了,也三幾百塊。
樓先生在其挑選十件,也不過相當於白玉麒麟的零頭,老闆當然送得大方。
樓先生見老闆答應,心暗喜。正想着怎樣不動聲色的將看的那件東西選出來,而不讓對方察覺,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樓先生拿出手機一看,對老闆打了一個手勢,走到門外去接聽了。
老闆一看明白,那是重要的電話,不好打擾。反正這生意已經說定,也不差多一點點時間。
在這個時候,周老帶着老建華和楊永輝走進了店門,一開口是怒氣衝衝的質問。
“老闆,你太過分了,賣給我的風水法器居然是假貨!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我拆了你‘德隆堂’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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