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似火卻又似愛而不得。
白露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喜歡伊茲,從她第一次見到伊茲喝醉的那天,目光便停住了。
那天她們的拍攝結束得晚了,因爲待得時間長了,於是兩人被店員請了整整三輪酒,伊茲可能不希望被omega看扁了,於是每上一杯就馬上灌下。
這些白露都看在眼裏。
直到伊茲實在被灌得連路都走不穩,她才主動干預。
「別給她酒了,給我吧。」
伊茲靠在她身上睡着,她五分鐘前纔給陳墨打過電話說來接她。
「嘿,這麼經不起玩阿,還這麼愛喝」
「閉嘴。」
在她面前又送上兩杯龍舌蘭shot的店員隨口損了伊茲一句,她怕吵醒伊茲,只好小聲懟回。
「還要讓自己的omega擋酒,現在的alpha真的不行。」
「聽不懂人話」
可能店員自身也喝了點酒,臨近午夜時分,這種場合難免說錯了話。
白露本不想跟這種人起爭執,大多就把帳結了馬上走人,可今天這人算是惹上心情怎麼不好的白露了。
她抄起桌上伊茲喝剩了不到一半的調酒,緩緩站起身,淋在店員頭上。
「滾吧。」
白露一鬆手,玻璃杯碎了一地。
而喝高了的店員也恢復了神智。
「下次別惹上我,聽懂了沒有」
但凡白露她狠心一點,這玻璃杯都可能摔在店員的腦袋上。
伊茲還很安穩的睡在沙發上,這大概是多花錢的好處,錢給夠了總能有適合喝醉了就睡倒的位置。
說完,白露伸手扛起伊茲往外走。
陳墨的車正好停在附近巷子內。
「終於來了!」
陳墨人站在車外,等着接應白露。
卻沒想到反而是白露攙扶着伊茲。
「這。」
「逞強,喝多了。」
「送回妳家」
「不然呢丟馬路上」
陳墨幫着白露把人送上副駕駛,她上後座、陳墨坐上駕駛座。
丟馬路上確實有點過火了。
陳墨只好往白露家駛去。
白露下了車開前座門把人接了出來,大概酒稍微醒了,伊茲現在至少能挪動腳步。
這樣毫無防備,白露都慶幸伊茲不是omega。
萬一真的也是omega,得多麻煩。
終於扛着人順利進門,白露把伊茲甩在牀上,就轉身去卸妝了。
卸妝期間時不時還能聽到喝醉的人翻過身、說着聽不清楚的夢話。
「太吵了,喝醉了話還這麼多。」
白露喃喃,嫌棄起自己帶回家的人。
可能就因爲她是這樣的人,所以吸引了白露的目光。
美麗好看的人在白露眼裏總存活不久,唯有這樣平凡,才能一直讓她牽掛。
從小見過太多美麗的事物,行走於各種秀場活動,模特對她來說其實與多數人無異。
「怎麼一直看我,臉上有東西」
伊茲發覺白露的眼神不對勁,以爲是自己臉上有東西,可她記得過來前纔去了趟洗手間,照過鏡子。
白露錯開眼神,刻意側過身去,不正眼對着伊茲。
「喔。」
「我這樣可以嗎」
白露略提起裙襬,因爲她人站在一片羽毛海中,所以周圍風扇運轉着吹起羽毛、時不時裙襬被稍稍吹起。
她回頭望向伊茲的鏡頭。
可以,這樣的白露簡直太可以了。
這根本就是她想象中的畫面。
白露進入狀態,拍攝自然就快了許多。
就算伊茲因爲車禍晚到了不少,至少在她下個工作前完美收工了。
「妳之後還有工作嗎」
「什麼」
白露主動找伊茲問起她的安排。
伊茲其實拍完白露之後就可以下班了,只是她瞞了白露。
「阿還有一個小工作得去看看,對方的攝影可能缺席。」
「這樣啊。」
喜歡不能被長時間的好感所疑惑,伊茲擔心她的好感只是因爲時間相處才堆砌成塔,也擔心白露誤會了她。
現在拉開距離也許是最好的。
甚至之後不說話了,就能冷靜下了吧。
「妳呢」
「晚上有個工作,說是讓妳手下人拍的。」
「白臨」
說到底下人接白露的活,可能只有白臨有這個資格了。
去年才進公司的新人攝影,取景構圖都很不得了的新人。
似乎去年的新人獎還榜上有名,只是伊茲不記得了。
「她阿很有潛力的一個新人,白露,妳可別兇她阿。」
「怎麼會,我難道看起來就這麼難相處」
白露接近伊茲,她們面對面,距離極近。
可就是沒有一方主動拉近距離。
「沒有沒有,新人總不會有我這麼機靈,惹火妳的話記得跟我說,我替妳訓訓她。」
「呵,我走拉,晚點有工作。」
白露與伊茲錯身,她身側飄過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她信息素怎麼會。"
"只有我聞得到"
周圍人似乎沒人對白露的信息素產生反應,唯獨察覺到這絲香味的只有她一人。
那是不是可以定義爲白露對她有着不同的感情
伊茲不敢斷言。
甚至不敢對白露生出任何刻板印象。
也許白露是在意她的。
不然怎麼會數次主動邀請她接近。
白露還是omega阿,若不是碰上一個能讓她絕對安心的人,伊茲又怎能離她這麼近
伊茲回公司打卡之後就返程往家走了。
暫時的,她不想面對白露。
她想讓自己搞清楚她對白露的感情。
到底是暫時上頭的好感,還是細水長流的喜歡
信息素能夠在易感期影響她,自然就能在日常生活上引導她的思路,不知道多少次她都讓信息素主導她的行爲了,再這麼下去。
她怕未來的某次自己會掌握不住信息素。
進而傷害了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