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茲。」
「妳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袍，伊茲依然站在落地窗前。
聽見白露出聲，她纔回頭。
「妳信嗎」
她只問白露信不信，不問她答不答應。
「因爲妳與我交好，所以我必須相信」
「也沒有。我只是不希望她期望撲空，所以急了點。」
「伊茲，妳真的喜歡我嗎」
「喜歡，很喜歡。」
「我將妳視爲生命。」
伊茲輕輕一句話，卻引起白露眼底的一場海嘯。
她曾經夢過的伊茲也將她視爲生命。
「真的」
白露追着伊茲走了兩步。
「真的。」
她不敢相信有人會喜歡這樣的她。
孤傲、難以近人、說話惡劣，這些都是同行對她的評價。
因爲長期活在這樣的標籤下，於是白露便不期待有人能真誠對她。
除了合同、無人能信。
「我喜歡站在高處、閃閃發光的妳。」
「妳不必迴應我。白露，我只是想讓楚茗知道就是不知道妳已經醒了。」
「讓妳受驚了，對不起。」
白露定了定神，眼前人看起來多堅強，可卻充滿了自卑。
她不該是自卑的。
在她記憶裏，白露是自信的存在。
「我。」
「我說了，妳不必回答我。我希望妳在信息素褪去後再給我答覆。」
「喫早飯嗎」
伊茲拉上落地窗，她轉身往廚房走，經過白露身邊。
「嗯。」
她窩在躺椅上，望着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對伊茲是喜歡嗎
是吧
不然怎會無條件的信任她
還是單純的信息素作祟
畢竟omega天生對alpha產生依賴。
「伊茲。」
「怎麼了」
伊茲擡頭，白露人整個人陷在躺椅中。
「沒事。」
「好吧。」
她只好專心在手上的作業。
生菜摘洗後瀝乾、培根跟荷包蛋在鑄鐵鍋內一塊煎熟。
早餐就這麼簡單。
只因爲她記着白露不喜歡早上喫得太多。
她多給白露熱了杯牛奶。
「喫吧。」
白露只覺得伊茲怎麼能做到十五分鐘前跟她告白，十五分鐘後卻像沒事一樣人在準備早飯。
是因爲她的存在在伊茲那邊已經變成理所當然了嗎
也許是吧。
她都能接受伊茲與她共枕一晚了。
桌上白露沒有食慾，她只端着牛奶喝。
反而桌上的早餐都讓伊茲吃了。
「妳不談談剛纔的事」
「告白」
白露點頭。
「妳現在願意談嗎」
白露心底猶豫，可她是想知道伊茲內心真實想法的。
「妳說吧。」
她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伊茲緩緩放下茶杯。
她正視白露。
「我，喜歡妳。」
「從什麼時候開始」
「第一次見面又或是，更早以前。」
更早以前
白露可不記得他在第一次見面前見過伊茲。
甚至可能不認識。
「妳還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妳了。」
伊茲說的話過於玄幻，怎麼會不認識就喜歡上了
單純地用眼睛愛人
「直到我在妳面前喝醉一蹋胡塗的被妳帶回家。」
「不可置否，就那晚，我喜歡上妳了。」
白露只笑了笑。
她記得伊茲那晚的狼狽。
她放下熱牛奶，抹過脣邊的奶漬。
「妳說呢」
伊茲的信息素飄蕩在兩人之間。
與以往的信息素不同，這次伊茲身上的味道似是侵略她一般。
「所以我希望妳在清醒的狀態下回復我。」
伊茲起身收走白露手邊的空杯，往水槽放。
只是白露卻跟着她的腳步追去。
「我不知道。」
她輕輕靠在伊茲背後。
她們的心跳聲變得如此清晰。
「真的，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沒關係白露，別勉強自己。」
伊茲回頭見白露低着頭。
她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她對她的喜歡，只是單純的希望她好。
白露最終被伊茲牽引着上樓。
如果說過去的幾個夜晚的同牀共枕只是爲了滿足白露單方面的生理需求。
那這次就是屬於伊茲她的處心積慮。
她渴望眼前omega許久。
尤其當她情動散發出菸草與香水混合的氣味，本該是甜膩的女香卻捎上了一絲曖昧。
刻意的，吸引着她。
「好香阿。」
只見白露低着頭窩在她懷裏。
她是被她抱着上樓的。
「妳說，怎麼妳的信息素在我這那麼致命。」
「我都怕傷了妳。」
「別說了。」
白露聽着，頭又低得更低了。
「好事呢，怎麼不讓說」
什麼好事阿，對白露來說她的每字每句都是虎狼之詞。
她把她放在牀上，扯鬆了睡衣的頭一顆釦子。
alpha的後頸難得蠢蠢欲動。
威士忌的香氣瀰漫屋內，從原始的溫和變得逐漸強烈。
似是提醒着omega該服從於她。
「放鬆，沒事的。」
伊茲俯身將牀上人的髮絲往左肩上攏合，正巧露出她後頸的腺體。
白露後頸的腺體已經完全甦醒，粉嫩的、脆弱的。
她多怕過度刺激到她。
她望着omega細緻的脖頸，順着往後頸尋，原本閉合的腺體逐漸腫脹。
她多想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可她不能，她不能完全標記眼前的omega。
只爲了她的事業。
「可能會有點難受，妳忍一忍。」
她將充滿香氣的omega擁入懷中，親吻她後頸最脆弱的部位、並且用舌尖輕磨着信息素來源。
「癢。」
「再忍忍。」
白露在她懷裏不敢亂動，身上的alpha舔舐着她的腺體，甚至注入信息素。
這種只能算是淺層標記。
只要她沒有咬破線體，她都是安全的。
顯然的，伊茲沒打算咬破她的腺體。
她被伊茲抱着許久，原本整齊穿在身上的睡袍睡衣被一件件剝下，直到僅存一條吊帶。
真絲制的，平平整整貼在白露身上。
更顯得白露身材完美。
「可以嗎」
白露臥倒牀上，她拉過手邊的枕頭蒙着臉。
「白露」
見牀上人這樣害羞，伊茲反而不好繼續下去。
「沒有不可以。」
「伊茲。」
她是想要的。
「真的」
得到omega的回覆，她多開心。
omega此生從沒被人這樣呵護過，後頸、耳際、直到她認爲難以啓齒的部位。
都被居於她之上的alpha悉心撫過。
不得不說，是舒服的。
房間內的信息素香氣隨着兩人動情而濃郁，屬於深夜的菸草與威士忌在陽光下肆意蔓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