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未來簽上哪家這件事還得白露自己決定,伊茲話說完了才反應過來。
她對白露說這些話這不是給天藝拖了後腿嗎
「嗯這只是綜合考慮而已,況且我一簽就是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但是能影響一個公司的成績,當然也會影響到我。」
「如果席清木沒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話確實也證明了她沒有能力給我更好的資源。這樣的話,是不是我簽過去就沒有意義了」
白露把問題回拋給伊茲。
她說得自有道理,伊茲突然覺得白露身上的孩子氣只是她刻意裝出來的。
「陳墨她是要跟着我走的人,且不說我顧慮自己、她也在乎她的事業。y&y明顯是更好的下家。」
處理完平板上的工作,白露把平板往身邊放,她潔白的雙腳輕觸地面、緩緩站起。
雪停了。
聽伊茲說的,她窩在臥室的這兩天就沒有碰上雪停過,興許冷空氣過了,雪一下就停了。
「雪停了。」
「嗯,早上停的。怎麼了」
「我還想着去玩雪。」
「算了吧,妳現在去玩雪就真的着涼了,妳讓我怎麼跟陳墨交代」
白露只好站在窗邊,她伸手觸碰落地窗。
穿心刺骨的冷透過手指傳達到身上。
雪融的時候更冷。
「那不玩了。」
她轉身往地下室去。
「幹嘛呢不開心」
見白露居然默默下樓,不會是因爲不讓她去玩雪所以不開心了吧
這位小祖宗真太難伺候了。
「沒有不開心。」
白露說着,她伸手摸到電燈開關,點亮了樓下。
之後從酒櫃找了只白葡萄酒。
一時興起而已,大下午的她端着高腳杯橫躺着在沙發上。
投影儀放的是她看過無數次的電影。
伊茲時不時下樓看看她,只是每次下樓看白露時,她就維持一個姿勢沒動過。
小別墅整理起來也挺費時間,雖然聽白露說日常沒幾天就會有幫傭過來打掃,但只是最基本的掃除,細節處理還是得靠她另外請人。
晚飯前終於把小別墅上下收拾完。
原本除夕那天就要打掃完的,誰知道出了那些"意外"。
不過這"意外"卻讓她們原本曖昧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暫時標記之後白露不再用抑制劑、她逐漸能感受到信息素的吸引力。
就某種意義上算是白露幫了她。
「不喝了!」
白露一下午喝了兩隻白葡萄酒,人半迷茫的看着電影。
「還喝。」
她說着一邊端起高腳杯,現在不橫躺了,她抱着膝蓋窩在沙發上。
就像看動畫片入迷的孩子。
「妳都喝多少了我真沒見過妳喝這麼多。」
「不多吧,不多的。」
可能因爲被暫時標記過,現在的白露些許不勝酒力。
她聲音軟糯得像在撒嬌。
「行了,高腳杯給我。」
「不給。」
白露把高腳杯往懷裏藏,裏面酒液都被她喝完了。
伊茲嘆氣,她知道白露任性,平常就不怎麼聽她的話了,況且她喝成這副德行。
「給我。」
「求我啊。」
白露依然窩在沙發上守着高腳杯,她說着"求我"卻像在邀請伊茲。
邀請伊茲陷入她的信息素中。
從伊茲才下樓就聞到來自白露的信息素,不是喝高就是信息素不穩定,但考慮上白露現在的身體狀態看來是信息素失調加上這人管不住自己。
繼續這麼喝下去是不行了。
她得想個辦法拿走白露手上的高腳杯。
「行了行了,我求妳,好吧杯子給我。」
她堵着白露,就不讓她掙脫。
「我說不呢」
明知故犯,伊茲發現白露真的很喜歡玩這招。
「不給的話今晚可能就不必睡了。」
「妳覺得呢」
伊茲左手扶在沙發椅背,右手撐在扶手上。
白露進退兩難。
進一步是投懷送抱、退一步是欲拒還迎。
「欺負人。」
白露只好乖乖把高腳杯交出去。
她就算喝高了也還記得被暫時標記時的難受。
渴望往下一步走,卻又因爲伊茲顧慮她的事業而選擇停手不繼續。
「這才乖。」
伊茲輕撥開白露額前的頭髮,輕輕一吻。
像是獎勵孩子一樣。
酒杯跟空瓶一下就被伊茲收去廚房,白露還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前一部電影早結束了,她現在看的是另一部喜劇片。
可她卻笑不出來。
並非劇情庸俗老套,只是她滿腦子都是伊茲剛纔哄她的模樣。
也許真的真的戀愛了吧
她從沒有這麼在意一個人過。
說讓人笑的話,她小時候曾默默喜歡過洛河身邊的alpha祕書,當年她還小,一時戀愛腦上頭了差點跟人家表白,只是親眼見了人家跟別的omega成爲伴侶了才放下。
當時她是在意洛河的alpha祕書,可僅僅只是遠望去的喜歡。
而現在自己喜歡的人居然跟自己的心意一樣,這是她這輩子還沒發生過的事情。
於是她懷疑了好長一段時間,內心掙扎了無數次,直到她喜歡的人在她面前明明確確告訴她,她喜歡她。
白露內心的陰霾才得以散去。
伊茲收拾了白露喝完的酒瓶,又把晚上要煮的菜都拿出來往流理臺上放,這才發現白露還沒上樓。
"不會睡着了吧"
"喝那麼多,肯定睡着了。"
伊茲只好又下樓找人。
白露確實睡着了,人安安靜靜的側躺在沙發上,既沒有散發信息素、體溫也沒有上升。
看來只是單純的酒醉了。
伊茲只好把人抱着帶上樓放在躺椅上、給她蓋上毛毯。
她不清楚爲什麼在白露家裏找不到一條羽絨被,反而這種毛毯隨處都有一條。
既是白露的習慣,於是她從沒好奇過。
爐子上燉着湯,她把三文魚退冰後往融好奶油的平底鍋放,先煎過了魚皮才翻面煎魚肉。
另一邊切好的配菜也跟着入鍋。
她原想給白露換個菜系做,可她家裏的食材就那麼幾種,要從西餐換到中餐還是有難度的。
西紅柿蔬菜湯跟煎魚排,另外加個烤麪包片。
白露晚上不喜歡喫油膩的,她只好這樣準備。
「好香阿。」
白露終於睡醒,酒勁也退去了大半。
就是她走起路來就像飄在半空中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晚飯好了,妳喫嗎」
白露搖了搖頭。
「不想喫。」
她現在沒有食慾。
「可是有燉湯。」
聽見晚上有湯,她乖乖往吧檯邊上坐。
「半碗就好。」
看來是餓了,但是人還沒清醒,所以沒什麼食慾。
伊茲把半碗湯放在白露面前。
「慢慢喝,要麪包嗎」
「一小片。」
口嫌體正直,她雖然說着不想喫東西,可伊茲每說煮了什麼之後總她會讓伊茲給她拿點。
有時候覺得白露任性不講理,可迷糊時的白露卻如此好說話。
伊茲恨不得白露天天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