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隨筆 ABO >第57章 第57章
    喫飽喝足正好酒醒的白露趴在浴缸邊上享受伊茲給她按摩。

    原本伊茲不打算陪着她進浴室的,但熬不過小祖宗任性不講理。

    她還是跟進去了。

    「這裏」

    伊茲的手按在白露肩上,一按只握到一身骨頭,她這麼瘦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伊茲腦海突然閃過一幕白露站在後臺似是才從臺上走下來的畫面,她的左肩綿延至上臂都是血。

    潔白的繃帶被染紅了一大片。

    「怎麼了」

    察覺伊茲的動作停下,白露回頭望着伊茲。

    「沒什麼。哪還不舒服,我給妳按按」

    白露緩緩起身,她撐着浴缸邊緣扶在伊茲面前。

    「妳不專心。」

    「沒、沒有阿,好了好了,妳再泡一下。我去修片子了。」

    伊茲匆匆把手擦乾,又爲了不讓白露發現她心虛,只好真的拿出電腦開始工作。

    畫面上的圖沒修多少,她腦子又浮現剛剛的畫面。

    白露怎麼會受傷

    應該是多想吧,白露這麼小心的人,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好像認識白露之後腦海總會浮現不符現實的畫面,真的是她自己多想了吧

    白露手裏玩着剛打出來的泡沫,捧在手心裏吹了口氣,泡沫散在空中。

    "真奇怪,我的記憶出問題了嗎"

    "怎麼會想到奇奇怪怪的東西。"

    覺得自己出問題的不只伊茲,白露午後喝得迷茫時也想到了自己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她腦海怎麼突然浮現自己受傷的樣子。

    自己出道以來從沒有發生過意外,更別說受傷。

    怎麼就突然想到自己受傷的畫面了

    白露把自己往浴缸內埋,整個人潛進泡沫下。

    沒過三秒又擡頭回歸空氣中。

    顯然的,這方式並沒有讓她從想象中徹底回神。

    她依然在意。

    就算只是幻想。

    "只是想象,不必在乎。"

    白露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泡澡了,她抽走旁邊架子上的浴袍包裹身體。

    溼漉漉的發尖向地面送着水滴。

    她不喜歡吹頭髮。

    房間內早開好了暖氣,她就這麼裹着一件浴袍往牀上躺。

    樓下伊茲大概還在忙着修圖,她不打算下樓打擾人。

    手機放在牀頭櫃上,白露隨手摸到了就拿起來自拍。

    她隨手拍了幾張,可拍出來的效果卻不盡人意,她只好放下手機。

    這下又無聊了。

    拿着手機到處拍總不會無聊,可什麼都不做了就更無聊。

    儘管白露是個能耐無聊的人,到底不能接受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她就這麼抱着手機在牀上滾了一圈,從躺到趴着。

    樓下人似是把工作處理完,她提着電腦上樓,一開門就看到充斥着菸草香氣的omega趴在牀上玩手機。

    「又不吹頭。」

    「懶。」

    早知道這人不愛吹頭,她就不該放着她一個人在樓上。

    「起來,我給妳吹。」

    伊茲只好伸手把牀上人拉起來。

    白露實在太輕了,她只是輕輕一拉,就把整個人提了起來。

    「吹風機太吵了。」

    「不行,妳小心睡前頭疼。」

    「頭疼就頭疼。」

    白露賭氣說着,並非不聽話,只是她還想再賴一賴,說不定賴到頭髮幹了就不必吹頭。

    可惜伊茲纔不慣着她這小脾氣,一把把人從牀上撈了起來。

    「那不行,走,吹頭去。」

    於是就像扛重物一樣,白露被伊茲扛在肩上。

    直到把人安穩放在化妝臺前的椅子上。

    吹風機就放在右手邊的架子的第三層,原本白露坐着只要伸手就能夠到,可伊茲在她身邊,自然就有人替她拿下吹風機。

    順便吹乾加擦護髮精油。

    對她來說這該是穩賺不賠的一件事,畢竟她頭髮太長,養護起來又麻煩。

    現在有人自願給她吹頭髮簡直幫了她。

    「用哪個精油」

    頭髮吹得半乾,伊茲放下吹風機問她想用哪支精油。

    「隨便拿,都可以。」

    白露看都沒看一眼,她自顧的給指甲擦上護甲油。

    平常沒有做美甲的習慣,她的裸甲之所以光滑平整都仰賴每天晚上擦護甲油。

    左手擦完了換到右手,伊茲默默看着,她還想白露會不會開口要她幫忙。

    可惜沒有,坐在鏡子前的人沒有對她開口。

    反而很順手的用左手拿起刷子。

    依然擦得非常完整。

    「妳都不會擦歪」

    頭髮吹乾了,可白露手上還沒結束。

    「爲什麼會擦歪」

    白露略歪着頭,她正欣賞自己的傑作。

    「右撇子應該不好擦右手,不是嗎」

    「不會啊,我覺得挺順手的。」

    白露舉起自己的手指往伊茲面前晃,纖纖柔荑。

    尤其若隱若無的菸草香氣。

    伊茲承認她又淪陷。

    她抓住自己眼前的細嫩右手。

    「幹嘛。」

    「看看而已。」

    伊茲循着香氣,輕嗅着她的手腕。

    「放開。」

    不得不說,伊茲現在的模樣就像隱忍已久的翩翩君子。

    禁慾、剋制。

    明明這幾天兩人都沉溺在對方的信息素中。

    似是手腕處的香氣不夠滿足她,伊茲順着手腕往下尋,直到她尋到白露的後頸。

    誘人香氣的來源處。

    混雜着護髮精油的香氣。

    「妳真的要」

    白露被身後人惹得腺體隱隱發熱,可現在的她確實不想。

    畢竟這幾天被暫時標記過後她都疼得難受,後頸與最後一處線體都疼得不舒服。

    於是她並不想。

    「沒有,我就聞聞,放心。」

    直到伊茲聞着滿意了,白露才從狼口中逃脫。

    伊茲知道她暫時標記後多難受,所以不忍心讓她疼。

    「抑制劑,保險起見還是喝吧。」

    伊茲從櫃子裏找出一支抑制劑交給白露。

    後天陳墨要過來接人,就算暫時標記不會被beta發現,但她信息素失衡這件事一定會被陳墨察覺。

    「嗯。」

    就算不願,她還是喝了。

    開年復工的第一天,陳墨一早就到白露家門口了。

    替她開門的還是伊茲。

    看到來應門的不是白露,她就知道白露這位小祖宗八成還在夢境裏。

    刻意湊近伊茲身邊聞了聞她身上的信息素,陳墨才終於放心。

    她平常就不放心白露一個人在家,尤其還多一個beta跟她住一個屋檐怎麼看她都怕萬一白露把持不住自己,然後對無辜beta下手。

    「她呢」

    確認過伊茲身上沒有白露的信息素,她才放心往沙發上一坐。

    「還在睡。」

    「妳有沒有跟她說我早上過來接人」

    伊茲心虛了,她是沒說。

    「說、說過的,但是她起不來。」

    反正先把鍋往白露身上甩就對了。

    白露肯定會替她背鍋。

    伊茲這樣想。

    可惜,在樓上賴牀的人早早醒了,她只是沒出聲叫人。

    今早的陽光多好,她可不想被人打擾了難得的寧靜。

    白露抱着蓋毯抱膝坐在地毯上,她正擺弄着手機,想在記事本內寫點東西。

    想了很久又不知道寫些什麼好。

    直到她一恍神,腦海突然浮現幾句話。

    "可孤島也有恣意的時候。"

    "妳又怎麼知道孤島的內心是孤獨的"

    "如果她是自願的呢"

    "豈不擾人清靜"

    白露想了想,她還是把這些記在了記事本內。

    雖然不知道怎麼想到的,可是她覺得不記下的話她忘記了會遺憾。

    看了看自己打的幾句話,她才心滿意足的熄滅屏幕。

    樓下陳墨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上二樓,其實她聽得見,尤其在臨時標記後,omega的感官會無限放大。

    別說樓下的說話聲,就連時鐘指針的聲音也格外明顯。

    她聽得見,但不代表她要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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