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幫人走了,再找個機會離開。
可是時間已經晚了,有人打開了畫像,看到畫像上的小姑娘,無端端的覺得和客棧裏等着上菜的小姑娘很像。
於是,其中一個人努力的朝老大使眼神。
老大疑惑的問:“什麼意思。”
小弟低聲說道:“老大,我總覺得剛纔坐在那邊桌子的小姑娘就跟畫像上的小姑娘很像,你看的衣服都一模一樣。”
“是嗎。”可等老大看過去的時候,也只看到一個背影。
聶綰綰只感覺猶如芒刺在背,只想儘快離開這裏,這些人的話她都聽到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掌櫃的拿着托盤,把聶綰綰要的菜上來了,“姑娘,這是你的菜,你這是要上樓,怎麼不喫就上樓了。”
掌櫃的這麼一吆喝,那些人更加覺得有問題。
既然聶綰綰已經點了菜,菜都已經上來了,爲什麼要上去,難不成是看到他們,心中有鬼?
“我不吃了。”
“姑娘,你別呀,不喫多可惜,雖然你點的都是些素菜,但我們店裏的菜哪怕是一道素菜都很精緻講究的,您嚐嚐啊,出門在外可一定要喫飽飯。”
掌櫃的還不清楚什麼情況,喋喋不休的說着。
聶綰綰面臨這種情況有些不耐煩,“我真的不喫,勞煩退了,對不住。”
說完,就上了樓。
掌櫃的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退了,這不是糟蹋糧食嗎,只能先退到廚房。
聶綰綰上了二樓之後鬆了一口氣,她根本就不敢掉以輕心,這些人已經注意了她,很有可能會找上她,她該怎麼辦。
她對這家客棧並不熟悉,不知道有沒有後門。
聶綰綰打開窗戶看了一下,不行,二樓離地面太高了,她會摔傷的。
果然,這夥人行動起來。
其中有一個人找到掌櫃,“掌櫃的,剛纔那個小姑娘是在你們店住店?”
“是啊。”掌櫃的打着算盤,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幫人。
一幫大漢打聽一個小姑娘做什麼,該不會是圖謀不軌吧。
“那你說,她是住哪間房,鑰匙給我們。”
老大非常強硬,甚至都懶得隱藏,直接朝掌櫃的伸出一隻手。
“這,這不好吧,她畢竟是客人,你們是朋友?如果是的話我得先徵求她的意見。”
“少廢話,拿來,要是不拿來的話,你這客棧恐怕開不下去了。”
老大惡狠狠的威脅,還把自己手中的鋼刀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掌櫃的頓時嚇得抖若篩糠,被鎮住了,也不敢再隱藏什麼,連忙把聶綰綰房間的鑰匙交給了老大。
老大掂了掂鑰匙,對其他幾個人說道:“悄悄的,不要驚動她,我們把她拿下,倘若她真的是那老太婆的徒弟,書很可能在她的身上,咱們就能圓滿完成任務了。”
這些人一窩蜂的輕手輕腳上樓,準備找到聶綰綰。
掌櫃的自己尚且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自然不會理會聶綰綰的死活,只能不住的在原地唉聲嘆氣。
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似乎已經聽到了咚咚咚的腳步聲,這幫人肯定會找來的,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把師傅拼死也要保護的東西交出去。
聶綰綰着急的在客棧二樓踱步,就在這時,外面顯然有小聲說話的聲音。
聶綰綰貼着門聽了一下,不好,就是這些人來了,還有鑰匙的碰響。
難道,他們還拿到了鑰匙?
莫大的恐慌籠罩在聶綰綰身上,隨後真的有人開門。
聶綰綰從包袱裏抓起一把什麼,默默的守在門口。
等門打開的那一刻,聶綰綰朝他們撒了一把什麼東西。
這些人頓時眼淚直流,失去了行動能力。
聶綰綰一窩蜂的往樓底下跑,這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聶綰綰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她跑了,別讓她跑了,快追!”這些人大聲喊着。
聶綰綰剛剛走到門口,就被這些人給攔住了。
“站住!哪裏跑?”
其他的食客嚇得四散而逃,掌櫃的也顧不得生意不生意,保住小命最重要,躲在櫃檯下面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聶綰綰還是被包圍了,爲首的頭領陰森森的說道:“小姑娘,趕緊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們還能饒了你一條性命。”
“想讓我交東西,休想。”
聶綰綰勾起脣,表明了立場。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上!”
這些人一窩蜂的朝聶綰綰涌上去。
幸好,聶綰綰是穿越而來,還有些底子,她暫時抵抗住了。
“喲呵,沒想到看起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還會拳腳功夫,不過你一個人照樣不是我們的對手。”
聶綰綰舉起手中的匕首,劃傷了老大的手臂。
老大看着自己的手背往外冒着殷紅的血,唾了一口,“本以爲是小姑娘,沒想到是個小母老虎,那咱們也不用客氣了,一起上。”
本來還有兩三個人看戲,覺得這麼多人拿住一個聶綰綰輕而易舉。
如今見聶綰綰這麼潑辣,竟然還傷了他們的老大,再也不留餘力,一起上。
聶綰綰自然無心應戰,她作勢又要撒出一把胡椒粉。
這些人連忙捂住口鼻,生怕再中計,被胡椒粉撒進眼睛和鼻子嘴巴的感覺可不好。
聶綰綰趁機趕緊奪門而逃。
“別讓她跑了,追!”這幫人覺得一個小姑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他們手中逃脫,盡心盡力的追趕着。
聶綰綰在一路上碰倒了很多東西,試圖設置障礙,拖延他們的時間。
然而,他們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她也要被抓,那她很有可能會跟師傅一樣的下場。
聶綰綰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就在這時,她看到前面有兩個人騎馬的人,是兩名年輕男子。
其中一個穿着綾羅綢緞,錦衣華服,另一個明顯是個小廝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