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聶綰綰跑到了那名年輕公子面前,大聲喊着,“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年輕公子看見面前有個小姑娘攔住那他的去路,連忙讓馬兒停下,滿面疑惑,“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這個男子這麼溫和斯文,一看就非常面善,不像是壞人。
聶綰綰喊着:“公子救我,有歹人要抓我!”
男子聽見聶綰綰這麼一說,頓時看到聶綰綰身後確實有一幫彪形大漢,一邊跑還一邊對聶綰綰喊着,“站住,別跑,你跑不掉的,快追,別讓她跑了!”
隨後,他朝聶綰綰伸出一隻手,“來,姑娘上馬。”
“多謝公子。”聶綰綰非常激動,本來她覺得自己跑不掉了,就想死馬當活馬醫,求救一下試試看。
如果換做冷漠一點的,肯定不想惹上麻煩直接就走了,沒想到她竟然能遇到好心人幫她。
聶綰綰朝公子伸出一隻手,年輕公子一把將她拉上馬,狠狠一抽馬鞭子,馬兒揚長而去。
“公子,等等我!”身後的小廝也連忙加快的速度。
馬兒跑得很快,聶綰綰耳邊只能聽到呼嘯的風聲,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聶綰綰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
總算,馬停了。
聶綰綰一陣天旋地轉,就在這時,她聽見年輕公子溫和的聲音說道:“姑娘,已經到了我家門口,不遠處就是衙門,你若真的遇到壞人,可以告訴官府,現在,你可以下來了。”
聶綰綰這纔回過神來,她晃了晃頭:“多謝公子搭救,如果不是公子子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聶綰綰一臉感激的看着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改日有空我一定備上厚禮,登門答謝公子。”
隨後,她看了一眼門口的牌匾,陳府。
也就是說,這名好心的公子姓陳了?
年輕公子說道:“免貴姓陳,看你一個小姑娘怎麼一人獨身在外,還有那些人爲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盯着你,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
聶綰綰不知該如何說,面前的陳公子雖然是好心,但她和她師傅的事情也是不能輕易告訴外人的,就隨便推脫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我住在客棧,這幫人就盯上我了,幸好我獨身一人在外警惕心比較重,有所察覺,否則恐怕被他們得逞了。”
“原來是這樣,姑娘不用怕,你現在安全了,姑娘那我先陪你去衙門報個案,你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嗎。”
“不用了。”聶綰綰搖搖頭,官府辦案講的是證據,就憑自己的口頭之言,更何況她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是去了官府成效也不大。
而且剛纔慌忙,她都沒有記清楚那些人的長相,只記得老大是一個絡腮鬍大漢,其他人都很健壯,可這種特徵的人太多了。
年輕公子名叫陳玉明,陳玉明見聶綰綰的樣子顯然是嚇壞了,“姑娘的樣子像是嚇壞了,我們家好歹也算有些家世,屋中僕人很多,不如上我家坐坐,今日天色已晚,休息一晚上再走。”
“不用了,姑娘,相逢即有緣,既然姑娘遇到了我,就是住一晚上我也不會損失什麼。”陳玉明大方慷慨的擺擺手。
“不,報酬還是要的。”
出門在外,她和對方非親非故,對方又幫了她,她怎麼好白喫白住,哪怕只是一天。
聶綰綰拿出了一點碎銀子,“不知這些可夠了。”
陳玉明知道聶綰綰是不好意思,再推脫就沒意思了,便就收下,“夠了,當然夠了,姑娘請。”
陳玉明帶着聶綰綰到了正廳,看見有一個女人,
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懷中還抱着一個孩子,旁邊則是一個打扮的像管家婆一樣的男人,三十多歲,下巴有一層黑黑的鬍鬚。
“老二,這位是誰。”女人的目光赤裸裸的打量在聶綰綰的身上,無端端地讓聶綰綰覺得不舒服。
平心而論,這女人有七分姿色,容貌也算豔麗,穿着嫣紅色的衣裙,看起來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
她懷中的孩子這粉嫩可愛,可是女人的眼神過於犀利,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聶綰綰正要說話,陳玉明說道:“這位姑娘是我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她叫聶綰綰,我看他一個姑娘獨自一人在外面也是不易,又遇到壞人肯定嚇壞了,一時間又無處投宿,就把這姑娘帶回來將就一晚,還希望大嫂安排。”
“聶姑娘,這是我大嫂。”
聶綰綰微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年輕公子陳玉明所說的大嫂雲氏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我們又不是普通人家。”
陳玉明沒有聽清楚:“大嫂,你剛纔在說什麼。”
“沒什麼,既然這姑娘來了,那就收拾出一間乾淨的客房,讓姑娘住下,明天一早就走吧。”
那樣子,像是很不歡迎,也很不情願聶綰綰住進來。
聶綰綰心裏想着,不就住一晚,何必呢。
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是人家不方便,她也沒想過要麻煩人家,就說道:“倘若真的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另外找客棧投宿,不必麻煩。”
“不不不,你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必定害怕了,客棧也不完全安全,我們家有護院,相對還是比較安全,小姑娘,既然你被壞人盯上了,我看明天你也別獨自走了,不如通知你的家人,讓你家人來接你吧。”
聶綰綰搖頭:“真的不用,我常年獨自在外行走,膽子早就練出來了,這種事遇到也不是第一次,不必爲我擔心,多謝你了,公子。”
“既然來了,還是住一晚再走。”陳玉明非要堅持。
看見陳玉明如此熱情好客,聶綰綰無奈只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