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頓時鴉雀無聲,想來並不是衆人懼怕青青,這平靜更像是平玉帝姬大發雷霆的前兆。
我和姐姐在房間裏面面相覷,果然青青還是那般衝動,做了儲君後有所收斂,但骨子裏還是那般頑劣。
白容姐姐讓我稍安勿躁,實在不行偷偷去找人帝求情,我無奈地點頭,眼下的狀況,我沒了靈力,身上還有傷在身,也別無他法。
“好大的膽子”平玉帝姬再好的修養這下也被激怒,聲音加重了一倍:“你不過狐族的小小公主,也敢和我人界帝姬這般說話。”
青青卻鎮定自若,慢條斯理地回了平玉帝姬:“狐族公主不敢,但狐族未來的女帝敢”
我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青青這般說想必是做足了準備,性子雖仍舊火爆,但頭腦膽識卻強了不少。
“你”平玉帝姬沒想到青青這般說,一時竟不知如何說纔好。
人帝是人界中擁有最高權利的人不假,連帶着平玉帝姬的地位也極高,但論起來,後宮女子高的過重臣,卻高不過王族各主。
青青也不說話,就在那裏看平玉帝姬如何回。
好半天后,平玉帝姬繼續發難:“好,就算你是儲君,但也僅僅是狐族的儲君,還管不到我河睢宮裏來”
平玉帝姬的話雖還囂張,但語調低了幾分,聽着讓人覺得心虛。
“那這個呢”青青不知掏出什麼物件,晃在平玉帝姬眼前。
平玉帝姬看到那物,聲音發抖地叫着“皇霄翎”
我和白容姐姐在房裏不免心驚,這皇霄翎和那條佛草綾一樣,是人帝的信物,但卻更爲厲害一些,人帝只傳旨意,從不賞人。
青青不免有些得意:“若是我未來女帝的地位不夠,那人帝叔父的這寶物,總夠了吧。”
平玉帝姬不再說話,領着衆人離開了永安殿。
“哐”的一聲,我房間的那扇門被青青推開,這小丫頭探着腦袋見無外人便鑽了進來,一副小女孩子模樣,剛纔那個和平玉帝姬對着幹的好漢的氣勢蕩然無存。
“姐姐”青青看我虛弱躺在牀上的樣子,立馬哭出來。
其實白容給我上完藥後,我的氣色已經好多了,青青若是早些進來,豈不是要哭的撕心裂肺。
我對青青使了眼色,示意她白容姐姐還在身邊。
青青恭敬地向白容行禮,喊了聲:“白容姐姐”
白容有些不自在,語氣雖友好卻不親近:“青青小妹地位如今高了些,不需這般。”
青青也不在意,直言:“你是愔姐姐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好姐姐,自家人之間,無需講究那些。”
白容聽了不免動容,感觸地看我一眼。
青青從身上掏出好些靈藥,交給秋安。
我看了眼白容,發現她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又對青青說:“白容姐姐已經幫我弄了最好的藥,等到明日,我便能起來繼續學習宮規禮儀了。”
白容趕忙說:“愔兒不可,你還是等身子好利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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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看向窗子,陽光透過來一些,白容姐姐站在一旁,在那光亮裏顯得如仙子一般,風采愈發顯得母儀天下。
青青這時候對我說:“人帝許你多養幾日,過幾日的宴席你可以不出席。”
我不放心白容,說:“我還想幫姐姐一把。”
白容聽我一說,眼裏倒十分感動,對我說:“和愔兒你比,我寧可不要在這後宮裏出頭。”
“姐姐說的什麼傻話。”我看了白容,念起從小長大的情分,不免有些難過。
因人帝過幾日要擺宴席,召見十二靈女,這幾日晚間還要做些教習,白容姐姐不多會兒便帶着平卉離開。
青青盯着白容離去的身影,久久沒回過神來。
我向青青問起:“你如何得知我在帝城裏受罰的。”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青青的眉間起了疑霧,同我講了此時的緣由:“我住在帝城之外,是不知曉你在裏面的情況,我本來就安心等個機會求見人帝。”
秋安這時候站在門口,警覺地看着門外的動靜,卻也側起耳朵聽青青的話。
“就剛纔不久,我房外有人敲門,等我出去看去,卻沒人影,地上有封信,這事也怪,以我的修爲整個人界能做到這步的,並不多,我好奇拆了信,才知道你在宮裏有難,便拿着父王的信物求見人帝,後來的事,你便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有些責怪地看着她:“以後不許這般胡鬧了。”
青青頗不以爲意,隨意地應了我一聲。
“我是不是要感謝下我的未來嫂嫂”我見她聽不進去,便換了別的話逗她。
果然她被我逗得臉頓時紅了,假裝生氣地喊:“姐姐你受了傷怎麼還這樣嘴壞。”
秋安在門邊看到青青同小女孩一般,不免也露出了笑臉。
青鳥這時候也鑽出來,見是熟人,便飛到青青的跟前,和她親熱。
“啊呀,小東西,你也在這兒”青青看到青鳥很高興,嘴上說着:“在這河睢宮裏,姐姐你也算有個伴。”
我點點頭,青鳥以前替我和青青傳過幾次信,沒想到這般熟稔。
秋安見外面再無動靜,便回了房裏,青青對她親切,說了聲:“姑姑,你也快歇息會兒吧”
聽青青這般客氣,秋安眼裏帶着高興,但還是恭敬的行禮說:“奴婢不敢,擔不起儲君這般稱呼。”
青青似是料到會這樣,只是囑咐秋安好好照顧我,秋安欣然答應。
我和青青說:“這宮裏,除了白容,我唯一能信的便是秋安了,她是可靠之人。”
青青眼裏忽然閃過厲色,忽然問秋安:“姑姑,那個刁難姐姐的女官是不是叫春曉,原來在春滿樓的那位”
秋安看了我一眼,凝重地點點頭。
按宮裏規矩,青青是不能留宿帝城之內的。
青青晚間便出了帝城,走之前對我說:“姐姐,你放心,這仇,我替你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