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948章 我說,你們是文盲嘛?
    獨生子女的一代人,家裏爸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有可能都會把財產給這個孩子。

    當然了,也有些給財產的隊伍,不會這麼龐大。

    但是,父母的肯定最終都是他的。

    因此,這一代人,對於家庭財富的爭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觸。

    放在90年代,大部分家庭物資匱乏,分家,會是一個相當割裂的過程。

    理論,吵架,爭奪,打架,歇斯底里,會把家庭裏每一個人最醜陋的嘴臉激發出來。

    家庭可支配物資太少了,必然會有一番腥風血雨的搶奪。

    當財富不是一個增長的狀態時,必然也會有針尖對麥芒的矛盾。

    比如,拿死工資的員工,最討厭被扣工資。

    比如,拿銷售提成的員工,工資本身就是浮動的,遲到早退扣那麼點錢,也就無所謂了。

    又比如,家庭主婦沒有工資收入,沒有一個金錢的進項,就會下意識對金錢斤斤計較。

    這其實,都不是他們願意這麼做,而是人這個物種,對於失去,比得到更加在意。

    有更多的得到去平衡這個失去時,纔會不在意。

    路上撿到一百塊,可能高興一整天。

    你如果丟了50塊,估計會難過好一陣子,有可能還會一輩子都記得,心疼,懊悔。

    要是這兩件事同時發生,人都會下意識釋懷,因爲心態平衡了。

    趙訊現在的狀態,就是處於財富持續被削減中。

    即便許多他認爲的財富,並不是他的。

    原本,他的未來還想着寄生在大哥的身上,結果,大哥給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趙訊覺得天都塌了!

    已經完全失去方寸的他,站在院子裏跳腳怒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趙誠就坐在爹媽的門檻上,悶頭抽菸。

    這個不成器的二弟,是真的不能再這麼混賬下去了。

    長此以往,趙誠反倒覺得是自己害了趙訊。

    對大哥有了念想,就躺平徹底不動彈了。

    屋內。

    趙大老兩口聽着趙訊在外面的破口大罵,也是氣得一言不發。

    趙娜坐在老媽的跟前,握緊她的手,給寬心:

    “媽,你也甭怪我大哥心狠,他是爲了我二哥好。”

    “這就跟當年大哥逼我好好學習一樣。”

    “我現在捧了鐵飯碗,是真的感謝大哥。”

    “沒有他當年的操心與出錢,傻乎乎的我知道個啥!”

    趙誠媽擡手抹了一把淚,嘆氣:

    “唉!是爸媽沒本事,管不了你們幾個小的,連累了你大哥。”

    “這些年來,他一個人又當大哥又當爹,照顧着一大家子的人。”

    “二訊個爛了良心的慫娃!”

    “你大哥幫襯他這麼多年,還幫襯出個仇人來,唉!”

    ……

    龍城,北城縣縣醫院。

    司崇每天雷打不動來照顧姚寶娟,變着花樣兒給買好喫的。

    姚寶娟正是情感脆弱期,再加上生病住院了。

    司崇心裏那小算盤啊,打得噼裏啪啦響——

    趁虛而入又如何?我就這麼幹了!

    如此大好時機擺在眼前我不要,我是不是傻?

    司崇覺得,自己務必要學一學辰哥的缺德帶冒煙兒精神。

    “寶娟,我給你排隊買來了炸雞與漢堡!”

    司崇興沖沖拎着一袋子司辰超市快餐店的垃圾食品進來了,衝着姚寶娟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紙袋子:

    “還是熱乎的呢!我辰哥店裏的炸雞師傅,那手藝也算是一絕了!”

    司崇還處於熱愛肥宅快樂水搭配垃圾油炸食品的大男孩階段,覺得自己愛喫的東西,姚寶娟肯定也是愛喫的。

    出乎意料的是,姚寶娟只是扯了扯嘴角,淡淡說了一聲:“謝謝。”

    而後,病房裏的空氣,變得有一絲微妙。

    隔壁牀的人,忽然就笑了。

    司崇手中還舉着油炸食品的袋子,歪頭看過去,但見——

    隔壁病牀邊站着一個男的,居然是夏攀傑!

    旁邊的椅子上,坐着一箇中年婦女,燙着這個年代時髦的彈簧小短髮,由於沒有定型啫喱膏,因此,炸了一腦袋。

    病牀上,躺着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女子。

    此刻,他們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司崇的身上,臉上掛着明晃晃的嘲笑。

    那年輕女子特地譏誚地說風涼話:

    “呦~姚寶娟,你這挺能耐的啊,還有小後生給你伺候小月子呀!”

    “你甭胡說!”姚寶娟面紅耳赤地急着爲自己的清白辯駁:

    “這是我們單位的同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再說一遍,我不是小月子,只是做了個闌尾手術。”

    司崇明白了,這些人在自己來之前,已經陰陽怪氣欺負過姚寶娟了。

    污衊她是做了流產手術。

    “姚寶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夏攀傑咬牙切齒地指責:

    “虧我還那麼信任你,居然揹着我偷男人,還懷了孕在這裏做流產手術,呵,你可真是好樣兒的!”

    姚寶娟又氣又急,眼淚都流下來了:“我沒有!你少給我胡謅!!!”

    司崇心裏大概有了譜兒,夏攀傑帶來的這倆人,大概就是那小玉母女倆了。

    “我說,你們是文盲嘛?寶娟牀尾的病歷卡上,明明寫着闌尾炎手術,不認字啊!”

    司崇決定了,必須壯起膽兒來懟回去!

    辰哥那股子囂張勁兒,今天就算是模仿,也得模仿出來!

    奈何,乖乖兔的氣質不允許,放狠話也是語調慢悠悠、軟綿綿的。

    對方壓根兒不怕司崇,翻着白眼嘲笑:

    “花點錢就能修改的病例卡,哄鬼呢?”

    司崇自己也被氣到了,媽噠~

    靈光一閃,他從夏攀傑的表情裏讀懂了什麼。

    司崇大學主修的武器製造,實際上,這個專業是他那個“望弟成龍”“鞭策手足”的“扶弟魔”姐姐司寅給選擇的。

    司崇壓根兒就不愛搞這一套!

    相比於這個,他更想當一個醫生,哪怕是軍醫,他都願意!

    奈何,分數不爭氣,軍醫的隊伍不要他。

    於是乎,他在學校選修了諸多對於這個年代而言邊邊角角的冷門專業。

    比如,犯罪心理學。

    比如,微表情解讀。

    又比如,法醫解剖與驗屍。

    他看懂了夏攀傑的微表情,於是,三兩步跑到小玉的牀尾,彎腰看:

    “哦呦~你這裏貼着闌尾炎手術的病歷卡呀!照這麼說,你是做的流產手術,然後花錢改了病歷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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