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967章 老子上哪裏去找這個龍鞭!
    拿了錢的金瓜,喜滋滋從章光車上下去了。

    他沒回家,而是直奔某山溝溝裏的土窯洞“地下賭場”,翻盤去了。

    地主家的傻兒子,洋洋自得地想:

    【今晚,有了這1000元的鉅款,自己鐵定能把之前搭進去的大幾千,都給贏回來!】

    章光這邊兒,一路開車回了市裏,連夜去了韓根碩下榻的龍城大飯店。

    他要去邀功,興奮得連睡覺都顧不上了。

    死磕金家許多天,終於讓他得手了!

    由於韓根碩住在頂層的總統套房,章光上不去,就在一樓大廳的休息沙發上等着。

    他甚至還反覆練習起接下來的彙報措辭:

    “嗑、嗑!尊敬的韓大少——”

    “經過我這些天與金家人艱苦卓絕的談判、摸排走訪似的篩選,終於從金家挑選了10張傳家祕方。”

    “這些祕方呢,相對其他的普通藥方,療效、特殊性、市場前景、利潤空間等,都是無與倫比的。”

    “這十張絕密藥方,我是花費了大價錢從他們家族唯一的傳人金瓜的手中購買來的。”

    “療效不同、主治不同,價格也不盡相同。”

    “比如這一張,是用於大保健的神藥,效果奇佳!”

    “因此,這張方子的購入價,就高達八千元!”

    “合同已經擬定好,我也與金瓜進行了友好的簽約儀式。”

    “就等您簽字確認,我好放款給金家。”

    章光說着,還十分認真地看了看手中的“神起”祕方。

    原本那一臉的燦爛笑意,瞬間僵硬——

    咦?這是些啥藥材?

    人蔘?鹿茸?牛鞭?龍鞭?

    前面三樣兒他知道,是大補的。

    可這最後一項,是個啥?

    媽的!

    老子上哪裏去找這個龍鞭!

    可事已至此,章光也只能硬着頭皮胡謅了。

    他想到了一個絕好的替代物——蛇鞭!

    蛇,又被稱爲小龍,那自然就是它嘍~

    ……

    清晨,第一縷陽光打在黃土高坡的山丘上。

    垂頭喪氣的金瓜,從某個犄角旮旯鑽了出來。

    大半個夜晚,他再次輸了個精光,唉!

    垂頭喪氣回到家,大門口,卻是拄着柺杖的親爺爺,在迎接夜不歸宿的孬孫:

    “夜不歸宿,又跑哪裏去鬼混了?”

    一夜輸了個精光、頭髮亂糟糟雞窩、黑眼圈賽熊貓的金瓜,早已崩了心態,死豬不怕開水燙,喪氣地回道:

    “月黑風高,偷牛去了。”

    這句話,是他擺爛的態度。

    金老爺子彷彿預料到了什麼,掄起柺杖就打:

    “你個廢物飯桶!老子對你寄予厚望,還希望你懸崖勒馬、浪子回頭金不換呢!”

    “可你呢?喫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你就是不學好、不學好!”

    金瓜的爹媽一直藏在暗處偷瞄,一看老爺子又掄着柺杖打自己的獨苗苗呢,當即跳了出來:

    “爹呀!您不能再打了,打壞了可咋辦嘛!”

    “是啊爹,咱家就金瓜這麼一根獨苗,打壞了他,還如何傳承家業、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嘛!”

    長子與張媳的袒護,讓金老爺子愈發不滿,怒斥:

    “你、你們都給老子讓開!”

    “就護着、你們就護着他!”

    “遲早有一天,金家的家業會被他敗光!”

    “金桔一個丫頭片子,都知道要把咱們金家的醫術發揚光大,這個不肖子孫哩?”

    “一天天、一天天,不是偷賣家裏的古董字畫,就是偷賣祕方。”

    “慣子如殺子,你們咋麼就不明白哩!”

    老爺子氣得臉都紅了,柺杖在地上跺得嘣嘣響。

    金瓜媽可不管這麼多,只想護着自己兒子。

    在她的眼裏,中醫已經是沒落了,是糟粕,是封建餘孽,是公家打擊排斥的糟心玩意兒。

    這個世道,人家生病了都去那大醫院瞧病了。

    哪怕是村裏的診所兒,也都一水兒給開的西藥片片。

    只有那些窮得叮噹響的窮鬼、得了疑難雜症不想死的病鬼,纔來他們金家跪着磕頭求藥方。

    她這公公爲了救人,有時候不止給免費診治,還給免費抓藥、煎藥,都快成活菩薩了。

    金家自己的藥材不要錢的啊?不是收來的?那都是大風颳來的?

    呵呵!

    她嫁入金家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一天高門大戶少奶奶的日子都沒享受過。

    反倒還在過去那些特殊歲月裏,因爲金家少奶奶的身份,各種被鬥,險些搭進去一條命。

    想起那些過往,金瓜媽是憎恨金家的!

    因此,關於中醫,金瓜不學就不學,她非常喜聞樂見。

    學了中醫又如何?能養家餬口嘛?能賺大錢嘛?還是能讓兒子在動盪再次來臨時避免被鬥?

    過去的教訓,讓金瓜媽恨透了金家!

    她拉着蔫吧十足、心態崩塌的金瓜,趕緊鑽進了家門,躲開公公的柺杖教訓。

    她只是一個普通婦人,沒那麼高的覺悟,也沒那麼崇高的志向。

    在她的認知裏: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普濟衆生,愛誰誰,不要來禍害她兒子。

    ……

    金瓜爹眼角餘光看媳婦兒把金瓜拉走了,就趕緊說好話寬慰:

    “爹,您也甭生氣了,金瓜那個球德性,回頭我去教訓他,非得給他麻繩沾水打個皮開肉綻。”

    “你會教訓?”金老爺子吹鬍子瞪眼:“你壓根兒就捨不得教訓!”

    金瓜爹尷尬一笑,岔開話題:“爹,金桔那個丫頭片子,要不了多久可是要嫁人的,您真要把咱金家的絕學都傳給她?”

    金老爺子沉默了下來,沒回應。

    金瓜爹一雙泡泡眼垂下來,仔細觀察親爹的反應。

    只消片刻,他就明白了,老爹對祖宗規矩的遵循,還是非常根深蒂固的。

    只要有金瓜這座大山攔在前面,金桔就甭想真正成爲金氏家族的第七十九代傳人!

    金瓜爹正洋洋得意呢,但聽——

    “要傳給金桔,倒也不是不可以。”

    老爺子按照昨天司辰給他出的餿主意,搬出了那一套鮎魚效應:

    “金桔嫁不嫁人的,都行,招女婿唄~”

    “咱們金家如此家大業大,不信還招不到個上門女婿?”

    “婚後,只要金桔給咱金家生下個一男半女的,那都是姓金。”

    “這個、國策口號喊得好哇!”

    “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兒也是傳家寶。”

    “你爹我哩,也沒那麼封建愚昧,跟着時代的大潮流走,還是能看開的。”

    此話一出口,金瓜爹慌了:“爹!那可完全不一樣哩!咱家金瓜纔是唯一的男丁,那金桔生的娃娃,可是她女婿家的種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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