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1069章 佛陀眼裏都是佛,狗子眼裏全是屎
    “憑啥我給他出?我就不!”

    沙莎堅決捂緊自己的錢袋子,嚴詞拒絕:

    “大老爺們兒一個,要娶媳婦兒自己賺錢娶,拖累父母算個啥?”

    在北方,尤其是早年間,親戚朋友之間借錢是非常普遍的事,稀鬆平常。

    和善的家庭有來有往,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但凡親戚或朋友是個極品,那後果可就相當難堪了!

    南方人民之間也有借錢的現象,但不像北方那麼普遍。

    北方人骨子裏的江湖氣、重義氣,會讓大家都習慣了有困難找親朋幫忙,搭一把手也許就渡過難關了。

    這是一種生態圈的文化現象,根深蒂固許多年了。

    還是那個作者小青,自己買房的首付款剛攢夠,朋友說要去買房需要借了過渡一下,她就給人家了。

    她也真是心大!

    後來,她看好了房子,付首付前跟朋友招呼了一聲,對方把錢還回來了。

    再後來,她朋友拿了她一張上十萬的信用卡,就那麼去花了。

    套現,還進去,再套現,再還進去,做資金週轉。

    具體使用了幾年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去年才把卡要回來。

    現在想想,她可真不是一般的心大!!!

    她的同學裏面,甚至還有爲了還人情自己信用卡套現借錢給好哥們兒的。

    你看,這就是北方人的江湖人情。

    沙贔媽聽到沙莎這話,當即不幹了,手指頭戳着沙莎鼻子唾沫橫飛:

    “我願意給我兒子出錢,要你說三道四?沒有人情味兒的東西!”

    “你不就是這兩年有了點臭錢,你窮橫啥啊橫!”

    “過兩天,指不定你就陰溝裏翻船了呢!”

    “我們是來借錢的,又不是來要飯的,愛給不給、不給拉倒!”

    “小比崽子一個,你當你誰啊?還敢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

    “小贔爸,咱們走!”

    她二叔一家惱了,不給借錢就是沙莎的不是,起身就要裝腔作勢地離開。

    沙莎爸媽趕緊挽留,開始說好話:

    “弟妹、弟妹!沙莎這妮兒就是欠收拾,快甭跟她一般見識。”

    “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贔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兒,指定是要幫忙的。”

    “說啥借不借的,小贔是我看着長大的,自小我就拿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

    “小贔這娃懂事兒,總說以後要給我們老兩口養老送終,我當然疼他了!”

    沙莎聽着這些話,一勁兒地翻白眼,雙手環胸,抖腿:

    “整得真跟你親生的一樣,合着我纔是那個外人唄?荒唐至極!”

    沙贔媽一聽沙莎這話,簡直就是撞到了她的槍口上。

    沙贔媽往那地上一坐,雙手拍打着大腿,邊哭邊嚎叫:

    “我哩個老天爺啊!老沙家咋地出了這麼個不要臉的閨女啊!”

    “自己在外面不檢點,還敢污衊我、污衊我家小贔的身世清白呀!”

    “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一輩子,嫁人生子操持一大家子,我咋就被她這般糟踐了呀!”

    “那老話兒說得好,佛陀眼裏都是佛,狗子眼裏都是屎哇!”

    “只有那些在外面偷人的淫蕩娃兒,才能骯髒心思揣度別人……”

    沙贔媽那叫一個能說會道、懂得哭喪,不指名道姓卻把沙莎罵了個明明白白。

    沙莎也不是喫素的,回懟:“可不咋地?佛陀眼裏都是佛,狗子眼裏全是屎!”

    眼看事態朝着愈發失控的局面發展,沙莎爸爲了息事寧人,只能大喝一聲:

    “好啦!都甭吵吵了!”

    屋裏瞬間安靜了下來,衆人都望向沙莎爸:

    “不就是婚房的事兒?我來解決!”

    沙莎心底一緊,某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但聽她爸不顧一切地宣佈:

    “小贔的婚房我來解決!”

    “我現在住的這間家屬房是單位分配的,已經完全屬於我了。”

    “小贔的婚房,就是這裏了!”

    “爸!你想啥呢?”沙莎的眼中都是難以置信:

    “這房子可是你一輩子投身教育事業才得來的,你把它給了沙贔,你跟我媽住哪?”

    沙莎爸氣洶洶地瞪一眼閨女,回道:“不用你管!我們就是睡大街,也不要你操心!”

    沙莎忽然就給氣笑了:“呵、呵呵!爲了逼我出錢,居然連這麼狠的招數都用上了,啊?”

    “你們這一個個的,看輕我、污衊我、造謠我,還瞧不起我的工作,卻要我給你們錢?想得美!”

    屋裏衆人均是表情各異、各懷鬼胎。

    沙莎爸莫名有些得意,就是想看看閨女的反應。

    他自恃自己是父親,閨女就得完全服從自己。

    別看他是老師,可他的思維還侷限在封建時代。

    別說重男輕女、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就算沙贔是他侄兒那也是沙家的香火延續人。

    自己奮鬥一輩子得來的房子,那必須得沙家的後代纔有資格繼承。

    像是沙莎,那指定不能繼承,這叫便宜了沙莎婆家人。

    至於沙贔一家三口,身爲既得利益者那自然是心裏樂開了花,看沙莎的眼神都滿是幸災樂禍——

    你看,在你爹眼裏,你啥也不是!

    沙莎媽性格懦弱、逆來順受,一輩子了不敢忤逆丈夫一絲一毫。

    這房子又是單位分配給丈夫的,她自己的名額一直都分配不下來。

    因此,早已被丈夫馴養得服服帖帖的她,就像是那寄生的菟絲花,連站出來維護閨女的想法都沒有。

    甚至於,在她的思想深處也是對丈夫的那一套觀點用力維護的。

    這個年代的女人,大部分都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觀念。

    “沙莎,快甭這麼不懂事了,你跟小贔都是咱們家的孩子,那手心手背都是肉……”

    沙莎連繼續聽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打斷,鄭重其事問:

    “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不跟我上龍城去?”

    屋裏的人先是一愣,而後紛紛指責沙莎不懂事:

    “你這女娃兒咋地不是個東西哩?你要幹啥?拆分了你爹媽啊!”

    “你媽工作在這裏、丈夫在這裏,家就在這裏!”

    “再有幾年她可就要退休了,你這是幹啥哩?”

    “我看你是腦子裏鑽了風、屎糊了眼、鬼迷了心竅!”

    沙莎一句話都聽不下去了,撂下一句狠話:

    “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們就當我死了!”

    她狠絕地轉身離開!

    家裏人卻以爲她只是不懂事、鬧脾氣,大家繼續戳着她倔強的後背指責謾罵,壓根兒沒人拿這個轉身當一回事兒。

    只有沙莎自己心裏清楚,這個家,必須扒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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