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1140章 我在新伽坡遇上了顏翎
    司麗歌看了看顏立夏的情況,着急忙慌喊起來:

    “快快快,送醫院!”

    她自己生孩子都沒這麼着急,顏立夏頭胎情況太特殊了,二胎從懷上開始就一直情況不太好,導致司麗歌比自己生娃都緊張。

    “走、快走,我送你上醫院去!”

    顏立夏反倒是冷靜的:“你這孕婦一個,外面還下雪了就甭去了,沙莎陪我去吧!”

    “行!”沙莎趕緊湊上前攙扶顏立夏,又問:“家裏有啥需要我幫忙帶的?”

    顏立夏其實早早就準備好了待產包,吩咐:“鬍子大哥,你去把待產包拎着,咱們上醫院去。”

    大鬍子兩分鐘前看情況不對,趕緊去偏窯喊卡莉了,倆人正好一起進來了。

    顏立夏見卡莉來了,調整策略:“鬍子大哥跟卡莉送我上醫院,沙莎在家照顧好七姑跟孩子們。”

    沙莎趕緊點點頭,反倒司麗歌腦子是亂糟糟的,她是關心則亂:

    “立夏,我一定得跟你上醫院去!我是長輩,你萬一……我沒辦法跟司辰交代,也沒辦法過我老孃那一關。”

    顏立夏的理智出現了一絲絲的皸裂,但她強行給自己修補好,反過來安慰:

    “我沒事,醫院那邊早都提前準備好了,我隨時有情況都能過去,要不是過年我早去住院待產了。”

    她說的是事實,頂樓的VIP病房早都花錢租下了,只不過她沒住過去。

    司麗歌還是不放心表示要跟去,小平安在地上抱着顏立夏的腿一直都在嚷嚷,表示自己也要去:

    “媽媽、媽媽!你就讓安安去嘛,安安也想迎接小妹妹的到來!”

    顏立夏看了看自家的崽,吩咐:“媽媽交代給你一個艱鉅的任務,電話通知你爸爸趕緊回來,昂~”

    小平安關鍵時候小小男子漢一個,雙眼一亮,立馬站直了小身板給媽媽敬了個標準的烏拉軍禮:

    “遵命,媽媽隊長!”

    這是剛跟小圓滿學會的,小妞妞現在是隨時隨地烏拉式敬禮,然後前綴對方稱呼、後綴隊長。

    “索菲婭,你陣痛開始了沒?”卡莉在一旁關切地問。

    顏立夏在幾個女人的幫忙下邊穿衣服邊搖頭,回道:“還沒呢,好像只是羊水破了。”

    卡莉禁不住皺眉,擔憂道:“趕緊上醫院去,羊水破了孩子容易缺氧,沒陣痛那開宮頸口的情況就有點不太明朗。”

    顏立夏勉強笑了笑,安慰自己:“沒事,我能撐住!”

    出門前還不忘一再叮囑:“七姑,你們看着點安安跟滿滿,給司辰去個電話。”

    司麗歌牽着小平安的手,胡亂點頭:“嗯、嗯嗯,放心吧!”

    司辰他們把車開走了,顏立夏三人步行去醫院,反正不遠就在馬路斜對面。

    ……

    元孟縣。

    幾個小輩兒磕完頭乖乖離開了墓碑前,留給司老太以及薩拉足夠的空間與司戰敘舊。

    司老太在墓碑前的左側蒲團上坐下,薩拉則是在右側。

    本地風俗是逝者的平輩或長輩前來掃墓,都是在墓碑前站一會兒,或者坐下聊聊天。

    “戰哥,我今年帶着老哥哥來看你了。”

    司老太背靠在墓碑上,絮絮叨叨說着話:

    “我前段時間上那東南亞去了,新伽坡,可真是繁華呀!”

    “我就想着,咱們國家啥時候也能那麼繁華哩?”

    “可惜,你是瞧不見了,哼~”

    “早早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昇仙去了,你呀,可真是狠心郎!”

    薩拉側坐着,右側身子靠在墓碑上,手中一個帕子精細地給墓碑上刻字的縫隙擦拭。

    他聽到姬妹子說新伽坡,臉上表情雖然沒變,心緒卻是洶涌澎湃!

    在那裏,姬妹子從秋到冬,整整陪伴了顏翎一個季節。

    司老太沉默了少許,又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

    “咦,忘記告訴你了,我在新伽坡遇上了顏翎。”

    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把薩拉手上的帕子給驚掉了。

    你姬妹子就是你姬妹子,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戰哥呀,你是不知道那顏翎,還是年輕時那個德性。”

    “穿好衣裳、戴好首飾、化精緻的妝,說起話來文縐縐的,拿腔拿調!”

    “我吧,以前瞧不慣她那個矯情樣兒,現在也瞧不慣……”

    “姬妹子!”薩拉有了小情緒:“你都去見她了,你還有啥不知足的?”

    老爺子生氣了,覺得姬妹子不珍惜與顏翎的再見面情分。

    不像他,乾巴巴想了半輩子、盼了半輩子,就是沒辦法飛去相見。

    小老頭情緒上來後,淚花都泛出來了。

    他又氣又傷心就開始拍司戰的墓碑:“管管你媳婦兒!成天說我家顏翎這不好、那不好,她那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土妞樣兒,憑啥說我家顏翎哩,哼~”

    司老太立馬情緒反彈:“土妞咋了?還不是你妹!”

    這一瞬,倆人均是一愣。

    彷彿時光交錯再次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他們四人之間的友情、愛情、兄妹情,就是這麼吵吵鬧鬧過來的。

    甚至在曾經,他們還爲自己信奉的主義爭吵得面紅耳赤,乃至大打出手。

    兄妹倆看着彼此蒼老的容顏,均是會心一笑:

    “哎呀!老嘍、老嘍!”

    “你還是這個不爭氣的模樣兒,總是無底線維護顏翎。”

    薩拉聞言笑得愈發大聲了,回懟:“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張嘴閉嘴就是你家戰哥最好了,哪兒哪兒都是對的。”

    司老太大大方方回道:“我那是情人眼裏出潘安。”

    說完,兄妹倆相視一笑。

    “那、那顏翎在那邊還好麼?”薩拉小心翼翼問。

    “好得很!”司老太給薩拉安心:

    “顏翎那個人你還不知道?貪圖享樂!”

    “她有自己的大型集團,賺很多很多的錢,享受紙醉金迷的富婆日子。”

    “她帶我去私人海島度假,喫喝玩樂逛,全是我這輩子見也沒見過、想都不敢想的資本家享樂法子,嘖嘖嘖!”

    司老太報喜不報憂,並未告訴薩拉顏翎的病情。

    薩拉的確被安慰到了,一個勁兒回覆:“那就好、那就好哇!”

    可他笑着笑着,卻擡手用那帕子擦了擦眼角,還給自己找場子:

    “冬天的風可真大啊!”

    司老太心裏不是滋味,人生八苦,她在忍受着死別,最親的哥哥與閨蜜卻在忍受着生離。

    “戰哥,你這個文化人走了,我就找同樣有文化的顏翎給孩子們分別取了名字——”

    “她說,河清海晏,安居樂業,時和歲滿,五穀豐登。”

    “安安就叫司晏安,滿滿叫司時滿。”

    “至於三寶,有個特別美好的名字,司歸舟。”

    薩拉又哭又笑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纔回了一句:

    “還是我家顏翎最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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