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尾龜之喫的魅惑 >第120回 枕上呢喃原是戲
    且說張書玉釣了這麼條大肥魚,前面做了那麼多的鋪墊,要想徹底網住大肥魚,當然光做這些還是不夠的,最主要的還是打心理戰,攻破心理防線。這一點,張書玉絕對是個中高手。她不僅是百般體貼,殷勤服侍,更是被底溫存,枕上呢喃,這枕邊風一刮,李子霄徹底淪陷,拿大吊車拔都拔不出來了。

    李子霄被張書玉的一番神操作給忽悠得理智都被封印了,就剩下滿腦子的漿糊,覺得張書玉就是上天送給他的絕世珍寶,天上掉下來的張妹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外看裏看,咳咳,當然裏面看不着,反正不管咋看都順眼,都好看就對了。這樣的絕世珍寶當然要摟到自己懷裏才穩妥,於是便開口求婚。

    這下張書玉是真的高興了,當然不是高興有人求婚,而是高興大肥魚到手,就等着她下刀子宰了。

    既然李子霄求婚了,她自然不能表現得太急迫,一付剩女恨嫁的賤賤表情,怎麼也得拿出個範兒來,表示姐很牛掰,姐是傳說中屌炸天的大牌:“李大人有這份情意,我自然是很感動的,承蒙李大人看得起我。不過這畢竟是我的終身大事,有些話還是要事先講明的好,免得到時候弄出糾紛來大家都不好看。”

    李子霄聽了有些愣神,不明白張書玉爲啥這麼說,急忙問她有什麼話說,張書玉卻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很感激李大人對我的厚愛。李大人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人,整天迎來送往的,就是再好的性子也會變的。我原本在家的時候是個老實柔弱的性子,可這麼多年的磨礪,性子也變得很是果決乾脆,認定的事情就絕不會再變,這個想是大人也有所瞭解的。我雖說也是做着迎來送往的生意,但終歸與那些時髦女閭不同,今天迎張三,明天送李四的,我最是看不慣她們這般的不講誠信。做生意沒了誠信二字,這生意也就沒了生命力,李大人可是贊同我的理念嗎?”說到這裏,張書玉故意的頓了頓,看着李子霄,像是要等他點贊一般。

    李子霄也沒讓她失望,立馬狂點頭。他也有生意,自然明白張書玉說的不差,不僅如此,李子霄還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想着以後生意上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讓她插手輔助自己。

    張書玉看着李子霄的表情,暗自得意,又爲自己奉上一大排的贊,淡淡含笑繼續說:“我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答應了的事,自然就是要一諾到底,決不反悔。所以我也是很慎重的做決定的。我不知道李大人家中有幾房妻妾,不過那是以前的事情,我也無權干涉。但是我希望從今以後,李大人能一心一意的待我們這些妻妾,不再喜新厭舊,畢竟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成爲夫君心中的唯一。我們做不了唯一,但是能保住現在的分量也是好的。李大人可能應允?”

    李子霄聽了,越發覺得張書玉見識不凡,寬宏大度,非那些凡夫俗子能比,聽聽她的這些話,那都是賊有水平,堪比博士後,連什麼大學士,翰林都未必能說得出來的。

    李子霄眉開眼笑地答應了張書玉的一切要求,沒有半絲的猶豫遲疑。

    要說李子霄還真是迫不及待,當天便返回去開始安排了。先是託了一個朋友出來做媒,談妥身價共是八千,先付一半,再幫張書玉填平所有債務,並給房裏侍女們的打賞等等。

    然後李子霄便在大馬路租賃了一處公館,三樓三底的洋房,甚是齊整,揀了一個吉日,清音彩轎的把張書玉娶進門來。

    李子霄的那些朋友,有送髦兒戲的,也有送酒席的,說不盡的筵開玳瑁,鏡掩芙蓉,爐焚百和之香,春照雙星之影。整整的鬧了三天,方纔安靜。

    張書玉自從嫁了過來,倒也是收斂心性,一心一意的裝出良家婦人溫婉賢淑的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待李子霄更是事事盡心,般般周到,甚至比侍疾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子霄看着眼裏,喜在心上,暗自慶幸自己撿到大寶貝了。

    有時李子霄心疼張書玉在家悶着了,便帶着她出去看看戲,或是坐坐馬車溜溜彎兒。而張書玉反倒是勸着李子霄道:“我現在不比從前,既然嫁做良家婦,就得守這規矩,不能老是出去拋頭露面的,對老爺的名聲不好。”

    瞅瞅這貼心窩子的,把個李子霄給感動得差點跪了,從今以後更是對張書玉言聽計從,摟在懷裏都怕給嚇着了。

    張書玉嫁給李子霄半月有餘,一共只出去了兩次,真正做到了“守規矩”。

    這一天李子霄沒有應酬,便坐在家中和張書玉說說笑笑,甚是開心,覺得另有一番生活情趣。

    李子霄和張書玉商量道:“我下個月想要回去一趟,不知你可肯跟我回去?你若是捨不得這裏,就住在上海也好,我在常熟、上海兩邊走走也是無妨的。”

    張書玉含笑答道:“你這話說的,我既然嫁給了你,自然是處處以夫君爲先,夫君去哪,我自然是跟着去哪,除非夫君不要我了。你即是要回去,我自然要隨夫君一同回去,豈有獨自留下來的道理。”

    李子霄聽了心中狂喜,又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心悅你還不及,豈有不要之理!實是我家中有正妻,而且我家老太太的規矩甚嚴,我是怕你回去了過不來這般拘束的日子,所以要和你商量一下的。”

    張書玉笑道:“你這話說得蹊蹺,我既然已經是你的人,總不好躲一輩子,總要入家門,要見老太太和太太的。何況我老老實實守着家裏的規矩,她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生事來找我的麻煩,即便是真的借事生端,我保證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大家安好便是。”

    李子霄簡直是大喜過望:“真真的想不到你竟有這般見識,真算是觀德無雙了。但是要你回去這般的陪着小心,我終究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張書玉嬌笑着,伸手在李子霄的額頭上點了點道:“知道我陪着小心維持家裏的平和,你以要後加倍的對我好纔是呀。”

    自此李子霄對張書玉更加珍愛,如珠如寶,而且也對張書玉徹底的信任,徹底的放心了。爲了表達自己對張書玉的真愛和信任,李子霄把自己的要緊物件,鈔票、銀洋、帳簿、珠寶等等都交給了張書玉收管,可以說幾乎是他在上海的身家性命都給了張書玉。

    張書玉起先還假意推辭,怎麼都不肯接收。可她越是這樣,李子霄便越是堅決,再三的要張書玉收管。自然,張書玉是順水推舟。至此,可以說整個計劃超額實現,現在還差最後一計“走爲上”了。

    收下的東西仔細盤點一番,差不多有兩萬多的光景。因爲李子霄是客居在此,隨身並沒有太貴重的東西,而一些他生意往來的東西對張書玉也沒用,她也沒看在眼裏。

    李子霄住在上海,打算度完了蜜月,便帶着張書玉一同回老家去,卻不曾想,天有不測風雲,憑空的一場變故,炸得他以爲自己還沒睡醒。

    這一天晚上李子霄出去應酬,回來得遲了些,約有十二點鐘的光景。走到房內,見張書玉不在房中,並連張書玉貼身侍女,從堂子裏帶過來的兩個丫鬟和一個嬤嬤也都一個不見了。

    李子霄見此情景,心中就是炸了個晴天霹靂。他是個江湖老手,這種樣子,還有啥不明白的,這是落入了張書玉的粉紅陷井了。一時之間是又驚又氣,大聲叫來當差的下人,問他姨太太哪裏去了。

    當差的回道:“老爺剛剛出去不多時,姨太太說心中氣悶,要到丹桂去看戲,套了馬車,帶了兩個丫鬟一同前去,叫小的們等戲散場的時候去接她們。現在李升已經去了,家裏因爲下人少,小的所以沒有同去,此刻差不多戲場散了,想來也快回來了。”

    李子霄聽了,明知事情怕是沒這麼簡單,但也此時也只能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着,想着張書玉或者是真的去看戲也未可知。又問家人:“爲什麼姨太太要一人出去,你們不來報我一聲?”

    當差的回道:“平日裏老爺對她信任有加,小的們怎敢攔阻?何況老爺也沒吩咐小的們看着她。”

    李子霄聽了啞口無言。

    等了一會,還是不見有人回來,竟是如石沉大海,鳥入深林,杳無音訊。

    李子霄這下是真的意識到事情的糟糕了,急忙叫當差的再到戲園去查看,自己則開了鐵箱查點物件。發現剛巧少了和張書玉的那張婚書,三千多洋錢的鈔票,還有些翡翠玉器珠子也不見了,約摸着也值六七千銀子,連自己帽子上的一個琉璃綠翎管也摳了去,還真是雁過拔毛。再打開張書玉的衣櫥箱子,只有一隻首飾匣不見了,其餘的衣服,整整齊齊的一件不少。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李子霄呆呆地坐在牀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些衣服,此刻大腦好像已經宕機了一般,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失去了情感波動。

    正是:一夜高唐之夢,神女成虹;十年杜牧之狂,青樓薄倖。

    江湖高手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所以說,不能裝逼,會遭雷劈的,這不,這位倒黴催的高手就被劈了個外焦裏嫩。憤怒憋屈恨嗎?想找回場子嗎?下回告訴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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