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木臉憋的通紅,吼道:“馬飛!你還有一點使臣的樣子嗎?這般陰毒詭計,你對準了同僚,我日日與你同在一處,哪來的時間去買藥?”
劉仵作道:“這藥不是醫館配出的,應該是自己私下做出的。大人,下官請求提審給夫人開藥的大夫,和今日給夫人診治的大夫。”
江愁眠道:“不消你說,我早已經派人去宮裏請平日診脈的太醫和街上的大夫了。”
遊觀臺道:“我也已經把青衫寺封了,那些個陳使我已經請他們遷去館驛了。”
顧明朝心道,這兩地方對陳使來說都晦氣,估計巴不得趕快回去。
東宮。
王臘始終都沒有再出現,太子依舊偶爾不經意的提起,張且酩也恍若未聞,只是跟他們談判着和親事宜。
太子道:“本宮誠意如此之足,閣下竟還猶豫不決?”
張且酩心裏罵娘,面上還得好言好語的說:“太子殿下,燕都和臨淄之間來往也需要時日,這沒有攝政王的敕令,下官如何敢擅作主張?”
太子輕嗤:“大人不能代表攝政王的意思,卻還在這裏跟我談判着和親的章程,這份心想必攝政王知道了都會感動不已。”
張且酩道:“殿下,這事是十有八九的,下官趁現在把事情都洽談好,後面豈不是省時省力?”
太子道:“旁的無所謂,但是這個取消歲銀納貢,和本宮下聘時要送三百萬兩白銀這事,是否衝撞了?”
張且酩不贊同道:“太子殿下,這如何會衝撞?您將歲銀消了,這三百萬兩白銀……可有可無。”
張且酩驚道:“太子殿下,這恐怕不妥,我朝提出的事兩個要求,殿下爲何……”
太子道:“張大人,上次洽談之時殷閣老便已經言明,這歲銀不僅僅只是銀子,更是我大周男兒熱血報國的心,本宮如何能給他們潑冷水?”
張且酩看他們又繞回來了,心裏煩躁道:“太子殿下,我們就這兩個條件,還望殿下多體諒。”
太子道:“張大人方纔不是說不敢擅專?現在是爲何?再說了你們攝政王的敕令不是沒到嗎?諸位大人何妨再等等?”
張且酩眼看又談崩了,心底更加煩悶,起身道:“太子殿下,兩國結秦/晉之好歷來是大事,雖然下官現在沒有攝政王的敕令,但是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攝政王心裏的大事,相比敕令中一定會有這一條。”
太子道:“那是否就說明,只有這一個條件?”
張且酩被他逗了一圈,但這個無論如何都不敢答應,萬一攝政王不嫁女兒呢?他現在就是做戲給燕都裏的人看,交他們放鬆警惕罷了。略微思索了下,道:“太子殿下,下官認爲還是等攝政王的敕令到了,咱們再談吧。”
太子玩味的瞧着他,頷首道:“大人果然還是通情理之人,這事暫且如此罷。”
待人走了,謝松照從屏風後轉出來,道:“殿下,剛剛得到消息,王氏和鄧氏到燕都了。”
殷別塵也從屏風後走出來,道:“殿下,此事需請皇后娘娘派出嬤嬤了。”
太子頷首,謝松照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