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君闋 >第一百零一章
    江行之愣住,緩緩道:“將軍,這……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燕都那邊怕是要在咱們身上找補,何不虛張聲勢以免責罰。”

    江寧苦笑道:“你以爲我爲什麼不出兵。”

    江行之愣愣地道:“這……自然是侯爺的暗示。但燕都卻不明白這個,屬下恐怕上面會說您擁兵自重。”

    江行之愣住,緩緩道:“將軍,這……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燕都那邊怕是要在咱們身上找補,何不虛張聲勢以免責罰。”

    江寧苦笑道:“你以爲我爲什麼不出兵。”

    江行之愣愣地道:“這……自然是侯爺的暗示。但燕都卻不明白這個,屬下恐怕上面會說您擁兵自重。”

    江行之愣住,緩緩道:“將軍,這……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燕都那邊怕是要在咱們身上找補,何不虛張聲勢以免責罰。”

    江寧苦笑道:“你以爲我爲什麼不出兵。”

    江行之愣愣地道:“這……自然是侯爺的暗示。但燕都卻不明白這個,屬下恐怕上面會說您擁兵自重。”

    江行之愣住,緩緩道:“將軍,這……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燕都那邊怕是要在咱們身上找補,何不虛張聲勢以免責罰。”

    江寧苦笑道:“你以爲我爲什麼不出兵。”

    江行之愣愣地道:“這……自然是侯爺的暗示。但燕都卻不明白這個,屬下恐怕上面會說您擁兵自重。”

    江寧絲毫不在意,將條/子拿過來折成方塊,放在火舌上,“放心,我與松照是十年好友,他絕不會將我置於炭火之上。而且我料定他還給陳留去了一模一樣的書信,你且看陳留那邊作何應答。”

    江寧點頭,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道:“屬下還有一事擔憂,侯爺既然都用了特殊的方式送信出來,那屬下能肯定一件事,侯爺他的處境不太妙。”

    江寧嚥下粗茶。輕聲道:“不會,他最愛惜自己了。若是出大事了,他會在信中讓我給他帶蓮子。你多留意,若是他的信送來時我不在你就自行拆開看。”

    江行之又往茶壺裏添熱水,江寧拉住他,“得了得了,還加水,一壺茶兌多少次水,我就說這茶爲什麼喝起來跟白水一樣。”

    江行之嘟噥道:“要節省。”

    江寧起身去找茶葉,“茶多的是,往年的陳茶還剩着一堆。不喝就發黴了。”

    江行之忽然道:“將軍,這桂陽郡太守是有異心啊!”

    江寧把茶隨意的倒進茶壺,江行之看着他的動作嘴角抽搐,“咱們半斤八兩,你就這麼把茶葉倒進去,那之前的茶葉呢?”

    江寧摸了摸鼻子,企圖把話題拉回去,“我以爲你知道蘇南琛的心思,原來你現在才發現。”

    江行之嘬了口茶水,“他一直都是南郡的土皇帝嘛,我也沒放心上,但他現在把謝侯爺挾持了,這就該……”

    江寧道:“放心,你看之前去南郡的官員,有幾個生還的?而謝松照現在還能送條/子出來,那問題就不大。咱們現在主要防着蕭枝意留下的後手,她這一輩子都想越過滏陽。”

    江行之冷聲道:“只要有我江行之在一日,南國就絕無可能越過滏陽關。”

    江寧拍了拍他肩膀,不再多說,江行之家之前在南國被彈劾擁兵自重,蕭枝意出其不意,直接下令滿門抄斬。江行之父親的下屬拼死相護,江行之才得以僥倖逃脫,其餘的都被斬殺了。

    南郡,蘇府。

    蘇南琛仔細琢磨着顧明朝審問謝松照記下來的條\子,每一處都要再三思索,生怕有問題,畢竟現在總感覺身邊沒有可以相信的。

    鄭無事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斗膽開口,“大人,下官想親自去審問謝松照,不知可行否?”

    蘇南琛頭也不擡,道:“去罷。”

    鄭無事心頭更緊,但凡蘇南琛多盤問兩句他都要輕鬆些,他嚥了咽口水,喉嚨依舊發乾,“是,下官領命。”

    地牢里老鼠隨地亂跑,絲毫不怕人,鄭無事提着袍角,踩在潮溼滑溜的地磚上,一手扶着牆慢慢走,後面跟着的人不停擦汗,“嘿嘿……大人,這,這地往常不這樣的……就是,就是最近天陰下雨……”

    鄭無事心裏計較着別的事,驟然聽到聲音,連忙擺手道:“別說話,別說話……我想事情呢……”

    跟着的衙役趕忙點頭扶着他走,穿過了三四個長道,終於到了關押謝松照的地方。

    謝松照擁被靠在牆角,聽到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鄭別駕。”

    鄭無事皺眉看了看他,側頭道:“你下去罷,我等會兒叫你。”

    衙役懂事地上前去把牢房門打開,“咔噠”一聲,衙役回頭討好的笑一笑,躬着腰往外走。

    謝松照伸手拍了拍身邊的被子,“鄭別駕,坐。”

    鄭無事斟酌着用詞,“謝侯爺,下官有一疑問,還請侯爺解惑。”鄭無事壓低了聲音,卻發現聲音在狹窄的牢房裏迴盪,微微懊惱。

    謝松照微微仰頭,“鄭別駕請說。”

    鄭無事更加謹慎,“侯爺,您是爲什麼會來桂陽。”

    謝松照無奈道:“這問題……我來的時候就說過了,我是來借糧的,南郡發現我遲遲沒有回覆,別駕,你說……”

    鄭無事道:“不會出兵,南郡不會出兵,我們大人已經撥糧出去了,您舊疾復發,不得已留在桂陽修養。”

    謝松照頷首道:“我身在桂陽,連糧車出城都不知道,真是……慚愧。”

    鄭無事不欲糾結這個問題,“侯爺,您既然是要借糧的,那爲何從來不提,反而是一直探究桂陽的其他事情?”

    謝松照看着他的眼睛,昏暗的燭光照不進來,兩人在這森森地獄看起來都像羅剎鬼怪,老鼠的吱呀聲打斷他們的平靜。

    謝松照道:“因爲我出不去。只能另尋出路,若非如此,我豈能活到現在?”

    鄭無事心頭焦急,礙於隔牆有耳,又不敢挑明瞭說。

    謝松照看着他的表情變化,心裏波瀾不驚,慢慢道:“鄭別駕,您還有什麼事要說?”

    鄭無事緩緩吸了口氣,盡力壓低聲音道:“顧明朝是您的人,對嗎。”

    謝松照挑眉,“我的人?我以前也以爲他是我的人,但是他已經叛變了我……跟着你們太守大人喫香喝辣了。”

    鄭無事心情逐漸暴躁,“侯爺,我在跟您講很重要的事。”

    謝松照微微湊近他,“鄭別駕,你從進來到現在,說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都在問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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