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絳都毫不留情的將刀送了兩分進去,皮肉翻開,鮮血直流,楊夫人大喊,“走,去宮牆!”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顧明朝言笑晏晏的站在殿門口,“道已清好,諸位,請。”說着側身讓出位置。
離他近的朝臣直接拔劍朝他砍去,尤達閃身上前,將劍插進那人的心口。
顧明朝望着楊太后笑道:“無謂的掙扎好像過年時廚房裏待宰的羔羊。”
謝松照微微欠身道:“太后娘娘,請罷。”
溫孤絳都看着手足無措的顧雨垣,吩咐驚鵲,“把顧雨垣帶上。”
顧雨垣站在顧長堪身邊,驚鵲過去,絕對就是羊入虎口,江寧橫劍攔住驚鵲,有禮的對着顧長堪頷首,“麻煩把世子交給在下。”
顧長堪氣得火星子直冒,“放屁!做你的春秋大夢!”
江寧等他說完,不再多話,擡劍一挑,差點削了顧長堪的發冠,顧長堪側身踹開江寧的劍,江寧不閃不躲,借力使力將顧長堪甩開,自己上前抱走了顧雨垣,交給驚鵲。
溫孤絳都看着這邊已經得手,扣着楊夫人的手往殿中走,“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可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江寧側身道:“諸位夫人,請。”
命婦們不情不願的挪腳,顧哲安和楊太后相持不下,楊太后看着丹墀下的謝松照,“到底還是哀家低估了你。”
謝松照回頭,“陶成,你和竇大人一併留在這裏,可一定要照顧好太后娘娘。”
楊太后看着自己的手掌,“宮城一開,則勢如破竹。哀家輸了。”
楊太后眼裏精光依舊,看向坐着的竇思源,“右卿大人,你覺得,他們會這麼順利嗎?”
“自然不會。太后娘娘把心腹都派去城外打仗了,所以這裏,咱們拆這麼好得手。”竇思源終於喝完了一壺茶,端着茶盞起身坐到謝松照的位子上續茶。
楊太后撫掌大笑,“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
竇思源放下茶盞,嘆了口氣,“只是可惜得很。”
楊太后斜倚着鳳座,支着額角問,“什麼可惜?”
竇思源笑道:“可惜你的禁軍要枉送了性命。滏陽來的兵,都是精銳。禁軍常年在宮裏,疲軟得很,哪裏會是身經百戰的滏陽將士的對手,可不就是可惜了一腔熱血嗎?”
楊太后臉色微微發白,竇思源閒適地品茶,顧哲安只是站在她面前,像是木雕。
狹窄的宮牆上站滿了人,溫孤絳都挾持命婦站在一邊,朝臣和顧長堪在一邊。
顧長堪極力忍着怒火,“溫孤絳都,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回來,有本王在,沒有人敢對你做什麼。”
宮牆下世家的府兵張弓拉箭,可無奈宮牆最外面的是世家命婦之中他們的主母。
顧明朝笑道:“諸位大人,識時務者爲俊傑,下面的府兵,還是撤了吧。”
世家朝臣的臉色宛如鍋底般黑,“顧明朝在你身爲我朝新君,卻投降他國,甘願做個亡國君!你……顧氏祖宗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完了!”
正巧趕來的謝松照聽到了這番話,頓時怒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