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就立即給我使眼色,示意我架起另一部攝像機拍好素材。
然後又自己拿起紙筆,準備好記錄筆記。
白皓天心疼我的手,直接就伸手要接過攝像機。
“別。”我猛搖頭。
這些人又看不見白皓天,若是這攝像機就在半空中掛着,那還不得嚇死個人啊。
“你這樣累。”白皓天說着就從身後抱住我,伸手握住我的手道:“我給你拿着。”
聽到白皓天這話,我心底還是有一些小小暖窩心的。
既然他願意幫忙,我也就由着他了。
有人替我扶着攝像機,我倒是省力了。
只是,他這樣從身後抱着我,讓我面色有一些微微泛紅。
兩個人靠的太近了些,我的身體略微有一些反應。
雖然不是很強烈,但是卻也是有明顯的變化。
“你……你不要靠我這麼近。”我低聲開口提醒着。
“怎麼?害羞了?”白皓天邪魅一笑,故意在我耳邊曖昧的輕咬了一口。
我覺得,白皓天一定是知道我對他的身體會有那種反應的,所以每次才故意的靠我靠得那麼近。
他這是變相的在出賣他的男色誘惑我嗎?
突然,我覺得白皓天這條蛇精很狡詐。
表面上看似不會強迫我和他那個啥,但是實際上卻在背地裏使陰招,讓我主動貼上去。
看來等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再去見一見封於修。
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的,一定有辦法解釋此事的。
“你?”我氣得直接怒瞪了他一眼。
這裏還有這麼多人呢。
“一一,怎麼了麼?”一旁的小七發現了我的異樣,低聲開口詢問我。
“沒……沒事。”我紅着臉猛搖頭。
“一一,準備好,馬上開始了。”小七開口提醒着我。
“嗯。”我點點頭。
很快,那男的開始講起村子裏剛發生的詭異的事情了。
說是從前天晚上的時候開始,突然村子裏陸陸續續的有幾個人突然就七孔流血死了。
而死了之後,他們的鼻子裏還有小蛇鑽出來,看着挺瘮人的。
之後,大家就報了警,局子裏的人就將屍體給擡走了。
而今天早上突然又死了一個,也是一樣的症狀,七孔流血,鼻子裏也有小蛇爬出來。
我聽到這裏,也是一驚。
小蛇?
這莫不是和白皓天有關係?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他。
白皓天卻並沒有看我,而是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個枯瘦如柴的男人。
骨瘦如柴的看人似乎能看見白皓天一般,突然就面露驚恐之色的,迅速的起身然後就‘咕咚’一聲朝着我這邊給跪下了。
“蛇君大人,饒命啊。”
“蛇君大人,饒命啊。”
這男人的一波操作更是嚇壞了在場的其他同事,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舉着攝像機的我。
以爲這男人是在跪拜我。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可以看見白皓天,這可是不好的徵兆啊。
“一……一一?”高姐也是被嚇得不輕,輕聲開口問我。
“你……你跪我做什麼?”我故作緊張和不安的開口。
男人已經不停的叩拜着,嘴裏面還是那句話。
“蛇君大人,饒命啊。”
我見白皓天依舊無動於衷的摟着我,冷眼看着地方的男人。
我也着急了。
他不吭聲,到時候大家都將注意力全部都關注在我身上了。
“說話啊。”我低聲開口提醒着還依舊抱着我的白皓天。
“起來吧。”白皓天這才淡淡的開口。
“是…是…是”男人點頭如搗蒜,這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身來。
我知道,肯定是那天晚上白皓天做了什麼的?
否則這人不可能認識他,更是不可能如此畏懼他的。
只可惜,那天晚上我暈死過去了,不然肯定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哎,你還有什麼料要爆的嗎?”高姐還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和線索,就再次開口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男人猛搖頭,搖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眼底的恐懼依舊存在。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很是害怕白皓天。
“就這麼點?”高姐顯得有一些失望,估計是心疼那五百塊大洋呢,就幾句話就沒有了。
“你……你們出去吧,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男人說着就起身要趕人的意思了。
很顯然,這是白皓天不讓他多說了。
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得出,他是聽白皓天的話的。
高姐也看出來了,只怕這男人嘴裏面也撬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將錢給了對方之後,就帶着我們離開那男人的院子。
白皓天示意讓我先走,他說他還有點事情需要找男人瞭解一下。
我當然不可能不同意的。
畢竟這事,我也管不了的啊。
我只能跟着高姐他們先暫時離開了。
在走出院子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好像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看。
冷冷的,讓只覺得後脊一陣發涼的感覺。
我知道,這不是白皓天看我的眼神。
他的眼神雖然有一些冷,但是在看我的時候,多多少少是帶着一絲溫度和寵溺的。
可是這眼前卻不同,冷得讓我全身直髮寒。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除了院子裏的白皓天和那男人之外,卻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難道是我的錯覺麼?
但是應該不會纔是,自從懷上蛇胎開始,我的五感似乎全部都變得異常的敏銳起來了。
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看的,我可以肯定。
“一一,怎麼了?”高姐發現我的不對勁,低聲開口詢問。
“沒……沒什麼。”我抿嘴淺笑着搖搖頭,表示沒事。
此事我肯定是不敢告訴高姐他們的,畢竟即便是我說了,他們也不一定能相信我的話。
之後,高姐就又繼續利用剛剛的手段,打算直接去死了人的那戶人家去打探消息去。
她說這樣,更能問出點什麼來,效率也更高一些的。
因爲我們並不知道剛剛死的到底是哪一家的人,高姐就又花費了一百塊找村民問了路。
根據村民提供的線索,我們連續去了兩家都直接碰了壁。
似乎那些死去村民的親屬都很是不願意提及此事,直接就給我們吃了閉門羹。
高姐是何許人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而且像我們這種職業的,最值錢的就是臉皮夠厚了,不然那些什麼大瓜,大料啥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挖出來。
所以,就直接去一家死絕了的村民家裏。
據說對方是村子裏的老光棍,是在前天的夜裏死了的,但是直到昨天才被人發現屍體的。
老光棍,一個人住,死在家裏自然沒有人知道的。
“到了,應該就是這家吧。”此時耳邊傳來了高姐的聲音。
我一聽,猛的一擡頭,就看見了一個略微有一些落魄的院子。
院子的外外牆已經有一些破舊了,有幾處都已經塌陷了,看來這都算是危牆了。
破舊的木板門,更是壓根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高姐伸手隨手那麼輕輕一推,‘咯吱’一聲,那木板門就被推開了。
我只覺得一股極其濃烈的腥臭味迎面撲鼻而來。
我下意識伸手捏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