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把話說完,前面開口說話的面罩男子一把把我從凹槽裏扯出來,然後躲過我的步槍,做完這一切後,向生硬的中文向寧姐問道“要不要捆了”。
“沒那個必要,等會要是他想逃跑,就打斷他的狗腿”寧姐撂下句話,獨自在前面領路。
我看着寧姐矯健的身姿,心想最好別栽在小爺手裏,到時候在你天靈蓋拉坨屎也怨不得我了,沒容我多想,面罩男子使勁推了我一下,頂着槍口示意我跟上。
幾人順着我逃跑的路線又回到了祭壇,我緊追兩步跟到寧姐身邊,說道“大姐,要不咱們換個路,前面祭壇最少有二三十號傢伙拿着槍等着咱們,就咱們這幾個人,都不夠塞牙縫,何況你這麼個大美妞,落在他們手裏……”。
寧姐轉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立即閉上嘴巴,心想你以爲小爺是捨不得你,憐香惜玉啊,你們要找死別他孃的帶上我啊。
寧姐瞪完我之後,又對我身後的另一名面罩男說道“你確定東西在他們手裏?”
此時我才注意到那名一直未說話的面罩男,瘦小的身材裹在肥大的衝鋒衣中,全身只留出兩隻黑溜溜的眼睛,透露着一股子狡詐。
“嗯”小個子面罩男回答道“我親眼看到他們拿走了盒子”。
我聽着這熟悉的話音,我去這他孃的不是吳教授的嘛,從軍事基地起,我就一直沒見過這老東西,怎麼這會還裝扮成這樣,於是忍不住笑道“這不是吳教授嘛,許久未見怎麼裝扮成這人模狗樣的”。
聽着我這暗諷的話語,吳教授倒心平氣和的說道“看到你還活着,老夫甚是欣慰”。
我聽這老東西還恬不知恥的話語,氣頓時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會受制於人,我真想肥揍這貨一頓,不過此時,我看到一旁的面罩男攥起沙包大的拳頭有打算揍我的想法,我倒是給忘了,此時吳教授的這身裝扮和寧姐帶領的那幫人一樣,估計是這人覺得我剛纔的話是在罵他。
“威廉”就在面罩男要發作的時候,寧姐喝住他,氣的這個叫威廉的男子惡狠狠的瞪着我,一副要喫人的模樣。
“寧”威廉收起自己發狠的表情,也沒再理會我,而是對着寧姐說道“你爲什麼總護着他,你知道我對你……”
“威廉先生,請你記住你的身份”寧姐打斷了威廉的說話,表情平淡的說道“你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你如果再敢質疑我的命令,後果自負”
威廉顯然被寧姐的話震懾住了,整個人麻木的呆在原地,我下意識往邊上靠靠,我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寧姐,要是真沒點手段,估計她也混不到聖殿領隊的職位,就是怎麼聽這兩人的對話,一股子醋味。
這場小鬧劇並沒有改變我們的路線,不多時幾人來到了山洞前,不過這處山洞之前我並沒有來過,距離祭壇比較遠,透過洞口看向下面的祭壇,被我打壞的探照燈已經被人換了新的,此時正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寧姐,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問道“你們在找什麼東西?”。
寧姐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小聲怒斥道“你能不能閉上你的死鴨子嘴”。
我吃了閉門羹自討沒趣,很識趣的退到山洞裏面,心想要是寧姐知道他們拼死拼活找的神眼,此刻就在巨石迷宮中放着,會是種什麼表情,這倒是勾起我對神眼的好奇,本說那是開啓潘多拉魔盒的鑰匙,但這些組織這麼勞師動衆的找它,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吳教授一直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一路上並不多話,倒像是換了個人,此時我來到他身邊,出於好奇的問他道“你有沒有見過我爺爺”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當初祖父是和寧姐一起消失的,吳教授這會又和寧姐在一起,他和祖父有見面的可能。
吳教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伸出自己的袖子,露出裏面佈滿鱗片的雙手。我沒想到吳教授也被黃金樹改造過,難得心中對這個老頭有一種同情的感覺,當下說道“看來你師傅和師兄不讓你接觸這個地方,是爲了你好”
吳教授也不接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不出臉上的神情,我想起自己胸口的那塊鱗片,也沒了心思和他繼續搭話,就在我擡頭看向寧姐的瞬間,我發現威廉此時正盯着我,眼神中充滿殺氣,我無奈的搖搖頭,你他孃的喜歡寧姐,關小爺我什麼事,再說我根本就對寧姐這女人提不起什麼興趣,這真是應了那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就在此時,威廉突然用槍指着寧姐說道“老闆想見你”。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些懵圈,只看見寧姐很鎮定的轉過身,彷彿這一切並未給她造成震驚,而是很淡定的說道“果然老闆也來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洞口突然多了一個人,我一看,竟然是抓走司馬的刀疤,隨後我們被帶到了下面的祭壇,期間我問刀疤把司馬怎麼了?刀疤只是回了句,放心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寧姐的表現出乎了我的意料,她甚至都沒多說一句話,從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要麼就是她早就知道這一切,要麼就是她選擇坦然接受。
我們被帶到祭壇營地後,我被單獨關押在一處帳篷內,寧姐和吳教授被他們帶去見他們口中所謂的老闆,在我關押的地方,我並沒有見到司馬,這讓我不得不擔心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