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遺失的密碼 >082屍蟲
    “不止是刀疤”本回答道:“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羅隆尼卡家族逃亡境外的後裔”。

    在祖父的記事本上,有過這方面記敘,吐蕃王朝時期,朗達瑪滅佛事件中,遭遇滅頂之災的羅隆尼卡家族,其中有一部分人逃亡了尼泊爾等地,並開始長達幾個世紀的隱姓埋名生活。

    我不是很明白這羣人既然是羅隆尼卡家族的後裔,他們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怎麼突然會參與這件事,而且據我所知,羅隆尼卡家族的人不都是應該守護這個祕密嘛,怎麼現在成了他們自己人爭奪。

    我站起身來,走到帳篷門口,往外看去,發現外面也沒人看守,於是問本道:“張五爺找你合作什麼?”。

    “和你無關”

    我被本噎了一句,只好怪自己自討沒趣,就在這時,一直昏迷的司馬醒了過來,起身一邊用手揉着朦朧睡眼,一邊問道:“胖爺不是做夢吧,怎麼又回這兒了”。

    說完司馬看着我和本,眼珠子滴溜打轉,又說了句“看來真是在做夢”說完又躺了下去,閉上雙眼繼續睡覺。

    我踹了一腳司馬的肥屁股,嘴上罵道“胖子你他孃的別裝了”。

    司馬被我一腳踹的眼睛立馬睜開,猛地起身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難道這不是在做夢,你們兩也被抓來了,這可倒好被一鍋端了,連個指望的念頭都沒了”。

    “這事得怪你嘴饞,什麼東西都敢喫”我接過司馬的話茬,說道“笨笨早把你救出去了,不過鑑於你吃了蠱蟲,我們不得不又把你送回來,要不是小爺我捨命讓這幫孫子給你解蠱,估計你這會都到奈何橋喝孟婆湯了”。

    說完這話,我心不跳臉不紅,但還是不好意思的瞅了本一眼,看到本沒打算戳破我意思,才鬆了口氣。

    司馬站起身子,試着跳了幾步,左看看又看看,沒察覺到自己身體有什麼異樣,帶着懷疑的眼神望着我,說道:“就你?說真的胖爺我有點不相信,如果是這位,可信度還高點”說完笑着和本打了個招呼。

    我調侃完司馬,反正這會看他應該身體沒什麼問題,就問本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本思索了一會,只說了句等着。

    他也沒說等着做什麼,還是等什麼人,不過鑑於他一貫的行事作風,我也懶得再問他,不然就是自討沒趣,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帳篷外一陣喧譁聲,掀開門簾看去,發現不知何時營地的空地上集合了一支二三十人的隊伍,刀疤正在給這羣人訓話。

    就在此時,張五爺拄着柺杖來到我們的帳篷面前,然後對着本說道:“朋友,張耀德在這裏先預祝你們能旗開得勝”。隨後命人給本找了一套裝備。

    我看着眼前這老頭左一句朋友,也不稱老夫了,這態度一下子轉變的有點讓人接受不了,不由好奇他這是要本去幹嗎?

    本臨走時,只是讓我和司馬呆在這兒,他會很快回來,隨着刀疤帶走的隊伍,營地一下子清淨了不少,讓我沒想到的是,吳教授和威廉竟然也在這支隊伍中,就是沒看見寧姐。

    自從本他們走後,我和司馬兩人的生活,除了每次到了飯點,都有人送來食物外,其他時間也沒人搭理我們,我閒的無聊,觀察過這個營地的守衛狀況,因爲被刀疤帶走大部分人,整個營地除了張五爺,我估摸着剩下的人員不會超過十個。

    就在第七次飯點的時候,一聲巨響打破了這個安靜的營地,我丟下手裏的罐頭,跑出帳篷才發現,營地中所有人都看着一旁的祭臺,而此刻的祭臺,每一層好比變速箱中的齒輪,正在緩緩旋轉。

    我心想不好,趕忙招呼司馬,讓他把剩下的食物和水裝起來,司馬不明所以的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也一時半會沒辦法解釋,只是說等會咱哥兩必須得跑路。我見識過這種祭壇的啓動,那種用人體孵化的黑褐色蟲子,能將活人啃噬成一堆白骨,之前我記得本不是說過這個祭壇已經被張五爺的人啓動過嘛,怎麼這會還會被人啓動。

    我和司馬收拾好東西后,兩人來到帳篷外,不過迎接我們的是張五爺手下的槍口,此時張五爺也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看他臉上的神情,顯然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從他看我們的眼神中,估計這老小子是在懷疑我和司馬。

    這時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陣嗡嗡聲,從聲音的方向判斷,應該是我去過的那些山洞,但那些山洞中我沒見過那種孵化屍蟲的屍體啊,情況不容我多想,頓時無數屍蟲組成的黑色龍捲風鋪天蓋地,頃刻間籠罩在整個底下空間中。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不過從這些人的反應來看,明顯不清楚這種蟲子的殺傷力,一時間都愣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隨着靠近山洞的守衛人員被屍蟲羣瞬間啃噬殆盡,從捲起的屍蟲龍捲風中掉落下來的白骨,所有愣在原地的人頓時慌亂一片,瞬間槍聲四起,叫喊聲哀嚎聲連成一片。

    看守我和司馬的人此時也無暇顧及我們,兩人閃身往營地的另一邊跑去,儘量遠離圍繞在祭臺周圍的蟲羣,儘管兩人拼命遠離祭臺,但奈何屍蟲太多,幾乎沒跑出多遠,我就看到司馬身上已經落下屍蟲。

    我慌不擇路,一頭扎進了一間帳篷,掀起的門簾裏瞬間有屍蟲涌入,情急之下我脫掉外套擋在門簾的漏洞處,就在這一恍惚,我看到帳篷裏還有一個人。

    寧姐的手腳被人綁在帳篷中的一張牀上,連嘴都被貼上了膠帶,我一看這什麼情況,難不成有人對她圖謀不軌了,不過眼見她衣服都穿戴的好好的,也不像啊。

    寧姐也看到了我的到來,使勁支起頭,眼神中露出一股哀求之意,我明知自身難保,但誰讓我這人心軟,也不管從門涌入的屍蟲,轉身跑到寧姐身邊,幫她解開繩釦,這時我才發現,她的胳膊腕的血管上扎着針頭,透明的塑料管中流淌着殷紅的血液,旁邊的容器裏已經有小半杯血液。

    我看着寧姐虛弱的身子,失血過多導致發白的臉龐,也不忘嘴欠調侃道:“他孃的外面都炸鍋了,大姐你還有心情在這兒獻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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