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46章 分家
    薛長河不稀得和個女人掰扯,這個女人還是什麼狗屁長輩。要不是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早套女人麻袋,扔河溝去了。

    他又不是沒幹過。

    上一次聽說這叫“長輩”的兩口子,趴在河溝裏半宿,還被野狗扒拉開,大腿肉差點撕下來一塊。要不是長民找的及時,馬蘭花這個名字究竟是在戶口本上,還是刻在那啥上還不一定。

    不過事後顧慢嚴肅地批評過他,給點教訓就可以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絕對不能幹。

    一句話,現在是法制社會,犯錯的成本太高,他們承受不起。

    “長民,不是哥哥不拉拔你,有你家這個攪屎棍,以後甭想有好。你嫂子還懷着孩子,經不住她三天兩頭折騰。從明天開始,別再來拿肉。”

    薛長民剛掙錢的那點喜悅頓時沒有了。他沒有別的手藝,種地賣糧食的錢都被他媽拿着,他哥再不給他豬肉,他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

    “哥,我是我,我媽是我媽……”

    “你們沒分家,在一個鍋裏喫飯,有點什麼事她第一個來鬧,你嫂子受不了。”

    馬蘭花的底氣十足地拉扯薛長民:“什麼玩意兒,咱不求他,殺豬有什麼難的?你爹也會點,你們爺倆一起幹,把個癟三弄垮臺嘍。”

    “閉嘴吧,你。”薛長民直接懟上老孃了,“你們殺豬殺狗不關我的事,別算上我。”

    他賣三十斤肉賣一整天,跑了十幾個莊子,馬蘭花以爲賣三十斤大白菜啊?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和人家合起夥來欺負老孃,我馬蘭花咋這麼命苦啊?看人老實,使勁地欺負……”

    嗯,馬蘭花老實,是從老實人堆裏拔出來的!

    “行了行了,算我嘴賤,算我爛好心,算我腦子進水了,才把肉給你。我現在收回,當我沒說,當我放屁,行不行?”

    薛長河這個暴脾氣,讓他攥緊拳頭不動手,太憋屈了。

    薛長民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一字一句地說道:“爺爺,由您主持,我—要—分—家!”

    馬蘭花氣的跳腳:“你個兔崽子,能耐了哈,敢和老孃提分家!你出去打聽打聽,只有一個兒子的誰提分家了?”

    “哪家有你過分,哪家給懷孕的兒媳婦短糧?地裏的糧食你捨不得給我們喫,賣錢沒我們的份,我自己想法子掙點,你又要搶了去。就問你我是你親兒子嗎?我和你有仇嗎?”

    這可是薛長民第一次說家裏的事,馬蘭花確實過分了哈,連對親兒子親孫子都不好,兒媳婦的待遇更差。

    “她對我好不好,看看我就知道了。”於紅雪從暗影中走出來,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格外的醒目,除了微微隆起的肚子,差不多就是一張白紙。她的臉上沒有肉,罩着一層飢餓的青黃色的薄皮,身體又瘦又直,說像根竹竿再貼切不過。

    “婆婆可以苛待我,反正我賤命一條,不值得她稀罕。可我肚子裏的這塊肉,是她薛家的種,是她的親孫子親孫女,也不值得她稍微稀罕一點嗎?”

    一入冬,於紅雪很少出來,一是沒有禦寒的棉衣,二是身子虛,時常頭暈。所以,她的近況沒幾個知道,今天站在衆人面前,尤其於紅雪眼角泛淚,控訴馬蘭花的時侯,就是在打馬蘭花的臉,在撕扯她的遮羞布。

    “啊——老孃不活了,親兒子親兒媳往我身上潑髒水,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笑死,馬蘭花就是從糞坑裏爬出來的人,何來的名聲。

    這場鬧劇這麼鬧下去豈不是沒完沒了?和潑婦掰扯,能掰扯清誰是誰非?薛俊義腦仁疼,打斷馬蘭花的鬼哭狼嚎。

    “都給我住嘴,老子還沒死呢!長民,還分家不?不分就帶你媳婦回家去。”

    薛長民和於紅雪對視了一眼,事已至此,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這個家必須分……”

    “分家得找大隊幹部,你去把支書喊來,會計喊來,還有你爹。我在我那屋等着。”

    “好,我這就去。”

    馬蘭花不幹了,站起身來就要拉扯兒子,被薛長民躲過去了,而後撒丫子就跑。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自己做主幹了件大事。

    馬蘭花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就剩她和薛名家兩個老東西,光喫不幹的日子怕是一去不復返了。

    薛長河回屋去,把馬蘭花如喪考妣的小表情跟顧慢學了個十成十。

    “薛長河,你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看見了你我就像看見了馬蘭花一樣。”

    顧慢早被外面亂糟糟的聲音吵醒了,但她沒有出去,聽見馬蘭花的聲音,她連八卦的心思都沒有了。

    “呆會要分家,你不去看看嗎?”

    “不去。我敢打賭,長民和於紅雪,什麼都落不着,有可能連間屋子都沒有。”

    薛長河表示不相信,那好歹是親爹親媽。

    “不是每對父母,都配叫父母。”

    薛長河:……

    很快,支書薛樹槐,大隊會計薛萬安,以及薛名家都來了。

    薛俊義的那間屋子是滿滿當當的,位子不夠,薛名友和薛名家都坐在了炕沿上,薛長河直接上了炕。

    薛樹槐直到現在還糊里糊塗的:“名家,你就一個兒,分的什麼家?”

    薛名家是人在家中坐,分家天上來,他也不知道啥情況。

    馬蘭花表演的時間到了。

    “支書,能爲啥?人老了不中用了,連兒女都嫌棄。長民沒啥心眼子,還不是讓人攛掇的,過的好了有人憤氣。”

    沒有人認領這頂帽子,話說你有啥讓人憤氣的?

    薛長民把今天的事大概說了一遍,薛俊義又做了一下補充,於紅雪這個活體往那一站,就是一部惡婆婆虐待兒媳婦的血淚史。

    薛樹槐嘆口氣:“依我看就分了吧,硬押着住在一起,萬一出個什麼事不好交待。”

    薛萬安把算盤子擺上,準備分薛名家的家底。

    馬蘭花一看她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家肯定要分了,她回答的也乾脆:“分家可以,讓他們淨身出戶;不分的話,我不追究這兩個人的錯。”

    開弓沒有回頭箭,於紅雪硬生生從嘴角擠出一個字。

    “分!”

    【作者題外話】:前面於紅雪寫成了於紅梅,很抱歉,往後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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