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47章 分家了,日子雖苦心裏甜
    讓親兒子淨身出戶,這有點不近人情了。

    馬蘭花不讓步,一方面她想以此要挾這兩個敢忤逆她的人,另一方面她確實是個守財奴。

    當於紅雪說出分那個字的時侯,馬蘭花知道自己拿捏不住兒子兒媳了,做的事更絕情。

    房子沒有一間,糧食沒有,錢沒有,鍋碗瓢盆都沒有。

    唯一分到的東西是一人一畝二分地,兩口人是二畝四分地,現在地裏是草和秸稈。

    薛萬安的算珠連拔都沒拔一下,連薛樹槐都看不下去了。論起來他是個大伯哥,自然不能和馬蘭花一女流一般見識,他看着薛名家問:“老二,做的這麼絕,以後你不老嗎?老了不用兒子養老嗎?”

    薛名家和馬蘭花一路貨色,馬蘭花張揚是衝在前面的,薛名家行事陰暗,是躲在後面出主意的。

    “兩個孩子要是回頭,我勸勸他媽……”

    於紅雪淒涼一笑,分家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哪怕是個色彩斑斕的肥皂泡,她也不準備回頭了。

    “支書,分吧,我可以什麼都不拿,但是有條件的。長民的爹媽在七十歲之前,有勞動能力時,不能以各種藉口要錢要東西。生病我們可以出一份錢,長民的姐姐和爹媽各出一份子。”

    “長民媳婦說的合情合理,萬安,寫在文書上。”

    還是白紙黑字靠譜。

    馬蘭花壓根沒當一回事,什麼文書在她面前都是廢紙。她是老孃她最大,想甩掉她喫香喝辣,沒門!

    要是過的不好想回頭,沒門!

    “支書,我還有話說。要是兩老做不到這一點,隔三差五來鬧,我和長民要求重新分房子,分糧食,分錢,一家一半。”

    馬蘭花一聽不樂意了,張牙舞爪要過來教訓兒媳婦,讓薛樹槐一拍桌子嚇了回去。

    薛樹槐當支書近二十年了,做事公正,在薛家鬍子很有威望,馬蘭花還真不敢造次。

    “合情合情,萬安,寫上。”

    這個家分的很簡單,親爹親媽絕情至此,真讓人唏噓不已。

    文書一式三份,雙方當事人各一份,村委一份,方便處理事情時當依據。

    現在最現實的問題是住處,老宅那裏房子倒是閒着,可是每天殺豬收拾豬環境不好,對孕婦來說很不合適。

    馬蘭花的得意就差寫在臉上了,小兔崽子,以爲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不把她放在眼裏?哼,你還嫩着呢。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爲薛樹槐發話了:“原來的知青點,還有兩間房子閒着,就讓長民和他媳婦借住。好好掙錢,掙夠了錢就把房子賣給你。”

    房子是大事,薛長民和於紅雪自是千恩萬謝。

    薛樹槐擺擺手,讓薛長民一會跟着他去取鑰匙。

    那就是兩間空房子,唯一的好處是有盤大炕,收拾收拾就可以睡。

    既然家已經分了,支書和會計就起身回去了。薛長民先回家收拾被褥,等弄好再來接於紅雪回知青屋。

    房間裏亂糟糟的狀態終於結束了,目睹全過程的李桂蘭唏噓不已。馬蘭花對親兒子都能做的這麼絕,何況是別人,是一點不給自己留後路。

    “老宅那邊還有一口舊鍋,碎了一點將就將就還能用,明天讓長民搬你們那邊去。”

    “爺爺,謝謝您。”

    薛俊義又從炕蓆下面取出一小卷錢,遞給於紅雪:“這是你大娘還有你嫂子孝敬我的,還剩二十五塊,你拿着看看先緊着急用的添置點。”

    李桂蘭也開口說道:“家裏的鍋碗瓢盆,你都拿兩個,剛開始過日子啥都缺。”

    顧慢推門走了進來:“讓長民儘管來拿肉,頭兩次先不用給本錢,先去置辦點別的。”

    於紅雪感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儘管馬蘭花一直詆譭大房,可是在她看來,大房纔是團結有愛有溫度的一家人。

    這份親情值得她和長民好好經營。

    薛長民回去取被褥,又讓馬蘭花好一頓折騰,最後只給了老倆口的一牀滾棉花的舊被子,和他們屈指可數的幾件隨身衣物。

    揹着這點家當,薛長民又去支書家取了鑰匙。看着薛長民分家就分了這點家當,支書女人眼圈都紅了,和支書抱怨馬蘭花和薛名家真特麼的不是人。

    薛長民去了那兩間知青屋,門窗都已經破爛不堪,呼呼往裏面灌冷風。他把被褥往邊上一放,開始用廢棄的笤帚疙瘩收拾屋子的灰塵。

    “吱扭”一聲門響,薛長河揹着一網包小麥秸稈走了進來,問道:“炕掃了嗎?我放下了。”

    薛長民趕緊把炕掃了幾下,薛長河把麥秸均勻地鋪在炕上。他還帶來一隻鐵鍋兩隻碗兩個小鐵盆和兩雙筷子,一隻水瓢。

    看着那僅有的一牀小被子,薛長河十分嫌棄:“那是你親爹親媽,你搶一牀被子能咋的?真是迂腐的讓人無語,說你傻你還不樂意。”

    薛長民反駁不上來,他和他哥不同,他哥從小天不怕地不怕,能把天捅個窟窿;而他呢,從小在馬蘭花的鐵砂掌下長大,唯唯諾諾的,今天的所作所爲已經突破極限了。

    “等着,廢物一個。”

    薛長河離開,薛長民也沒有太當回事,因爲性子懦弱,沒少挨他哥的揍。

    不大一會兒,薛長河抱着一牀被回來了。薛長民認得,這是他結婚時的婚被,被他媽扣下了。

    “我給你搶來了,你守不住的話,乾脆撞豆腐上算了。”

    薛長民沒接話,他哥是說着最狠的話,做着最暖心的事。

    兩兄弟把那口鐵鍋按上,還算合適,中間往上有茶碗口那麼大的一個洞,薛長河讓薛長民搞點水泥糊住,不耽誤用。

    “你嫂子說了,頭兩次肉錢先記着帳,你拿着錢先去買點糧食回來。先把日子過好,掙錢了再還帳。”

    “哥,你們一家人都是好人,我不會忘恩負義的。”看看大伯一家,再對比自家爹媽,薛長民的眼眶溼了。

    “滾犢子,把尿星子憋回去,以後記得自己是個男人,是老婆孩子的靠山,遇事別躲,該出頭就出頭。”

    該說的他都說了,要是薛長民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就當他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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