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八零嫁村霸 >第84章 不嫁人
    李桂蘭風風火火地走了,顧慢趕緊讓長慧去幫忙,論體力婆婆不是喬紅的對手,千萬別喫大虧。

    時間不大,李桂蘭和長慧回來了,李桂蘭還唸唸有詞:“早晚有報應,不信咱就走着瞧。”

    顧慢用眼神詢問長慧,只聽她說道:“門鎖着,家裏沒人,聽說提着行李坐車去了。”

    這是臨走之前,給顧慢挖了一個坑,中招後就是兩條小生命,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心思可真毒。

    人跑了,再恨也無濟於事,顧慢找事情排解,就去照顧那窩小豬崽了。

    出生十天的小豬崽,因爲母豬奶水足,長的白白胖胖的,皮膚是白裏透紅,毛色是亮白齊整,很讓人稀罕。

    薛名友親自看着兒子上了車,就開車回來了,還買了一兜子小國光蘋果。

    “大冷天,還有賣這個的?”

    “一個老人賣的,好像是家裏用錢吧。”

    “對了,你路上遇見喬紅沒?”

    薛名友是個實在人,一五一十地說道:“遇見了,一個小夥子用自行車馱着。”

    不得不承認喬紅魅力大,名聲都臭成那樣了,還和薛老三滾了牀單,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男人緣。

    真應了那句話,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嗎?

    “慢慢,你爹買的蘋果,快過來喫蘋果。”

    顧慢拍了拍手,起身,還別說,剛喫完飯沒多大會,又餓了。

    李桂蘭用熱水燙了之後,才遞給顧慢。

    顧慢啃着酸蘋果,坐在牆跟下面曬太陽,和李桂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大門推開,走進兩個婦女,一個有二十幾歲,長的還算憨厚;另一個有三十幾歲,高顴骨尖下巴,面相和第一個有天壤之別。

    “嬸子,給您拜年了。”

    後者嘴巴很甜,很會說話。

    李桂蘭去屋裏頭拿了兩個板凳,把炒花生、糖果也端了出來。

    “長治媳婦和長安媳婦,來,喫塊糖甜甜嘴。”

    顧慢因爲不認識,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弟妹這肚子,聽說懷了兩個?嬸子,你們全家都有福,肯定是一個閨女一個兒,啥都有了。”高顴骨是薛長治的媳婦,嘴巴確實甜。

    “謝謝嫂子吉言。”顧慢撫摸了一下肚子,道謝。好話誰不愛聽?顧慢也不能免俗。

    這兩人的男人是堂兄弟,雖然都姓薛,但和薛俊義這一支關係疏遠,平日裏沒什麼交情。

    這種關係上門,拜年可能就是幌子。果然寒喧了幾句,長治媳婦進入正題了:“長慧妹子呢?”

    “在屋裏頭,這個丫頭不愛出門,攆都攆不出去。”

    長慧本來就是個喜靜的性格,出了丁明秋這事,人更安靜了,一天都不見得說幾句話。

    長治媳婦說:“長慧過了年十九了吧?嬸子,我給她說門親你同不同意啊?”

    “只要合適,哪能不同意?養閨女還能養一輩子?”

    長治媳婦這才把男方的大概情況說了一遍:男方二十二,是方塘村的民兵連長;家裏有兄弟兩個,他是老大,老二已經結婚了;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妹妹還待字閨中。

    爹媽都健在,有一處單獨的婚房,結婚後不和老的住一塊,可以分出來住。

    聽條件,除了年齡稍大(農村男方二十歲之後還沒結婚,就有點問題了),還有一點讓人費解,爲什麼弟弟結婚了,他還沒有結婚?是人有毛病?

    “嬸子,我和你說實話,家裏是後媽,先頭的總是不受待見。”

    李桂蘭頓時興趣缺缺,長慧那個蔫巴性格,在親婆婆面前都不討喜,何況還是個後婆婆。

    “等我和長慧還有家裏人商量商量再說吧。”

    “行,那我就等你信了。”

    等兩個婦女走後,李桂蘭和顧慢解釋:“這個長治家的,整天東家進西家出,就是個專業媒婆。爲了掙錢,她能往裏面加水,信不過。”

    顧慢笑道:“不能一杆子打死吧?方唐村離咱這兒也不遠,讓爺爺和爹打聽一下唄。”

    長慧把她那屋的門打開了,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推了吧,我不嫁。”

    李桂蘭喝斥道:“說什麼胡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不成你要當老閨女?”

    “老閨女有什麼不好?我自己掙錢給自己養老。”

    說完,又把門關上了。

    誰都沒想到蔫了吧唧的長慧,會說出這種石破天驚的話。李桂蘭的火氣就上來了,剛想開口罵,顧慢拍了拍她的手:“媽,先讓我去問問。”

    年輕人比較能說上話,李桂蘭同意了。十九歲,在姑娘堆裏也算是大齡了。

    長慧在做鞋墊,是那種有漂亮圖案,完成後從中間割開,正好是一雙。正面是毛茸茸的,七彩線搭配在一起,色彩斑斕。

    農村婦女從農忙結束到第二年農耕開始,已婚婦女做鞋,未婚姑娘做鞋墊,約定俗成。

    “嫂子……”長慧往牀裏面靠了靠,給顧慢留出了一個位置。

    長慧手上的鞋墊已經快要完工了,是鴛鴦戲水的圖案,顧慢真是一言難盡:一邊說你不嫁人,一邊又繡這麼讓人遐想的圖案,這是幾個意思啊?

    前世顧家嶺就有一個老姑娘,誰給她說親她跟誰急,一個人過了一輩子。私底下大紅鴛鴦枕,門簾、繡球、富貴魚、鴛鴦被,這些結婚用的一件也不少。

    到底想嫁人還是不想嫁人,始終是個謎。

    “長慧,你跟嫂子說說,爲什麼不想嫁人?是不願意剛纔說的那家嗎?”

    “人爲什麼非要嫁人呢?一個人過不好嗎?”

    “不是我打擊你,不好。你準備好面對別人的冷眼了嗎?在別人的眼裏你是不正常,是怪物;你能養活自己嗎?你能掙夠失去勞動能力之後的養老錢了嗎?別指望以後你的侄子侄女養,這是行不通的,他以後要養父母,養老婆孩子,養丈人丈母孃,壓力很大很大顧不上你。”

    長慧的心涼了半截,一個人過是不行了。

    “我犯過傻,犯過錯,是個男人就會在乎,我嫁人,不是自取其辱嗎?”

    果然癥結在這裏。

    “不是每個男人都那麼狹隘的,試一試嘛,沒準就遇到了,值得你嫁的人。”

    有嗎?對未來,長慧沒有過多的期待,希望還是有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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