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秀決定她親自主刀,顧慢也辦理了住院手續,爲了圖清靜,兩口子要了個單間,除了病牀,還有一張小牀,長河可以呆在上面睡,不用和顧慢擠一張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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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去打了洗腳水,放在病牀前,然後對神遊之中的顧慢說道:“燙燙腳,今晚早點睡。”
顧慢緩緩地伸出腳,歪着頭問他:“睡不着怎麼辦?”
長河一邊往腳上撩着水,一邊問道:“是不是緊張?”
顧慢也說不出是不是緊張,反正就是睡不着。
“要不,你給我講故事吧。”
長河臉上就是一僵,“我哪裏會講故事?早知道睡不着,把收音機帶來就好了。”
顧慢笑道:“那你說說你和喬紅吧。”
長河趕緊把顧慢的腳塞進被子裏面,去倒洗腳水去了。
他真不明白,說的好好的,咋突然轉到喬紅身上了?他和喬紅,那是喬紅剃頭刀子一頭熱。
顧慢爲什麼又提起喬紅呢,還不是因爲前兩天喬紅入獄了,哺乳期滿,主動投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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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之前,特地見了顧慢一次,說第二天去自首,還挺讓她意外的。
畢竟爲了逃脫懲罰,喬紅可沒有消停過,之前拼命的跑,後來又拼命的作,接二連三生孩子,明眼人都知道,拿孩子當護身符唄。
“顧慢,你知道我很嫉妒你嗎?長河看見我像看見蒼蠅似的,拿你當寶貝;長河他媽,潑婦一個,從來就沒給過我好臉子,拿你當親閨女……我就是不服氣,你除了比我漂亮一點,真看不出哪兒好。”
顧慢懟她懟習慣了,脫口而出,“有一樣拿的出手就行了,就怕沒有一樣拿的出手。”
喬紅收斂了全身的刺,說道:“我現在明白了,不是你好不好的問題,是有沒有人拿你當寶貝。老三雖然不好,好歹救了我一條命,還是孩子爸爸,以後就這個人了。你和長河也放心吧,以後我不會來煩你們了,我和你男人之間……都過去了。”
顧慢可討厭喬紅了,你放下就放下吧,非要在她們兩口子中間放釘子,什麼叫“我和你男人之間……都過去了?”
喬紅放的這顆釘子很成功,這不,顧慢又提起這茬了。
要是喬紅聽見了,是不是得笑死?
第二天早晨查完房後,顧慢就不能喫喝了,掛上點滴消炎,爲下午的手術做準備。
單雲依一早就來了,顧慢不能喫東西,她就給女婿帶了些保姆包的水餃,動完手術後還得他忙前忙後伺候着,身體可不能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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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喫,你這不是故意饞我嗎?”
女人都是這麼矯情的嗎?單雲依拍了顧慢兩下,長河端着飯盒去了走廊。
“你呀,就逮着長河一個人欺負。”
“媽,辛苦的是我,好不好?”
單雲依虛點了一下顧慢,“我看你呀,是不是害怕,又不敢說出來?你舅媽可是武一刀,把自己交給她,你只管放心好啦。”
點滴剛打了一會,顧慢就迫不及待要去廁所,長河給她舉着吊瓶,拖拖拉拉地去了廁所。
小解後,顧慢彎腰單手洗了洗手和臉,剛直起腰來,忽然感覺肚子像被什麼踢了一腳似的,她不可思議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孩子才七十多天,根本不可能是胎動,可顧慢剛剛感受到的,和胎動是一樣一樣的。
像是印證顧慢剛纔的感覺似的,肚子裏又是一腳,這次顧慢的感覺無比真實,就是肚子裏的這塊肉踢了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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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慢緊張地撫摸了一下肚子,這要不是自己剛剛經歷過,她怎麼也不會相信。
“怎麼了?”長河感覺出了顧慢的異樣。
顧慢喃喃低語,“它踢我……”
“誰?”
“孩子……”
長河怎麼會相信,認爲她是緊張到出了幻覺,只有顧慢知道絕對不是幻覺。
顧慢把點滴針頭拔了下來,手背上立刻涌出鮮血來,長河捂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護士站走去。平日裏他是捨不得高聲說媳婦一句的,事實上他也不敢,這會被顧慢的任性氣着了,聲音都達到吼的級別了。
“胡鬧,你還是三兩歲的小孩嗎?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知道?”
顧慢掙了兩下沒掙開,纔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前世被槍斃的混混啊,這世收斂了鋒芒,隱藏了棱角,她怎麼就能把他當羊了呢?
護士以爲是針打鼓了,要幫着重新紮上,顧慢掙開了,“不打了,我不打。”
長河的臉色很難看,厲聲說道:“顧慢,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侯,打這個對你的手術有好處,你知道嗎?”
說完,不顧顧慢的掙扎,固定住她的左手,招呼護士,“來吧,扎。”
顧慢這個氣啊,左手固定住了,她不是還有右手嗎?伸手搶過來針頭,紮在了長河的手上。
“嗤……”長河倒吸了一口涼氣,女人可真狠。
“活該!”
顧慢撒腿就跑回了病房,單雲依看見女兒女婿一前一後回來了,一個慌里慌張的,一個臉色很難看,於是問道:“怎麼了?”
長河開口就告狀,“媽,您好好說說她,自個把吊針拔了,看,還紮了我一下子。”
一個大男人讓丈母孃看針孔,怎麼看怎麼有喜感。
“我已經說了不打針不打針了,誰讓你逼我的?”
單雲依很嚴肅地問顧慢,“不要無理取鬧,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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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慢小聲說道:“我想生下這個孩子,剛纔它都踢我了,它肯定也想活着……”
單雲依自然是不相信的,“四個月纔有胎動,你這三個月都不到,怎麼可能?肯定是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顧慢篤定,她就是感覺到了,科學都解釋不通的事,在她的身上就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