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花不在,哪怕只有一刻鐘不在,商國秀也是很高興的,就哼了一首《小花》主題曲:
妹妹找哥淚花流
不見哥哥心憂愁,心憂愁
望穿雙眼盼親人
花開花落幾春秋
商國秀沒有別的愛好,就愛哼個歌唱個黃梅戲,高興的時候助興,不高興的時候排憂。
“好妹子,不用想哥哥,哥哥這不來了嗎?”
一聲猥瑣的男聲響起,嚇了商國秀一大跳,只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離她一米之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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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眼看去就不是個整潔的,衣服上還有灰塵和幾個破洞,髮型是半長不短的三七分,流裏流氣的。
商國秀立刻警惕起來,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能闖入別人家的?”
男人猥瑣的笑了起來,“你男人不行,還想要個兒,求我來幫忙的。”
商國秀不相信長民會做這樣的事,可現在不是她信不信的問題了,是怎麼保護自己的問題了。
菜刀就在鍋沿上,商國秀稍微探身就能取到,那個男人好像知道她的意圖一樣,一手摟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奪下了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乖乖的,你男人都不介意不是他的種,你幹嘛介意呢?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都跟了兩個男人了,還立什麼貞節牌坊啊?”
冰冷的刀刃緊貼着商國秀的肌膚,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想想自己還有七歲的兒子,年邁的雙親,就她本身而言,她就一個弱女子,能不怕死嗎?
商國秀把刀刃往外推了推,啞着嗓子說:“大哥,我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活着都不容易,你別殺我。”
男人把刀收了收,在商國秀的臉上親了一口,差點沒把她胃裏的剩渣嘔了出來。
“你只要乖乖的,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殺你呢?”
商國秀還是不甘心地問:“真是薛長民找的你?”
“要不是他,我怎麼敢明目張膽來找你?他哪一天不是兩三點鐘過來,爲什麼今天晚了,還不是給我倆創造機會?連他媽都帶着你兒子躲出去了,難道你還不明白?”
男人說的都是事實,長民賣肉主要賣中午,頂多到一兩點鐘,再花三四十分鐘過來,剛好兩三點鐘。
今天長民臨走時,是說過晚點回來的,問他有什麼事,欲言又止的,當時真沒懷疑什麼,現在看來還真的有問題。
“來吧寶貝,良宵苦短……”
男人把刀一扔,把商國秀攔腰抱起,就向廚房後面的牀上走去,因爲走的急,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趴下了。
菜刀離開了商國秀,她又滿臉復活了,她要是不反抗,等待她的是什麼她比誰都清楚,長民能看的起她嗎?她生下這個人的孩子,這個人會放了她嗎?她糾纏在兩個男人之間,那她成什麼了?
她有過兩個男人是事實,但是都是合法的,她是正經人,所以她幹不來不正經的事,就算這件事是長民默許的,她也不幹!
商國秀狠狠地把男人推開,手腳並用,男人猝不及防,後退了好幾步。
男人用牀單纏了兩圈,勒住,這個時候商國秀才醒悟了過來,把剩餘的半截牀單往男人的頭上一套,順時針纏了兩圈,在脖子上打了一個結。
這次換男人難受了,拼命撕扯,但商國秀打的是死結,他還真無法解開。
直到現在,商國秀才有點後怕,對方是個男人,體力上有絕對優勢;她可是把男人傷了的,一旦他掙脫開,絕對不會有商國秀的好果子喫……
商國秀連滾帶爬衝出了房間,怕男人追出來,連正屋的門帶大門都上了鎖。
站在大街上的商國秀腿軟,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同時她也很迷惘,離開了這裏,她能去哪兒呀?
猶豫了片刻,商國秀向依曼服裝廠走去,那裏有爺爺有大伯,她想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服裝廠因爲有加班人員,安全起見,薛俊義和薛名友輪班守在大門口的房間內。
商國秀幾乎是闖進來的,把正在看電視的薛俊義嚇了一跳,因爲商國秀的衣衫凌亂,胸前背後還有大片的血漬,鮮紅鮮紅的,很是嚇人。
“爺爺……”
連驚帶嚇的商國秀撲倒在地上,薛俊義慌忙把她攙扶起來,問道:“這是怎麼了?誰傷的你?我這就喊人送你去醫院。”
商國秀攔住老人說道:“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薛俊義才稍稍放了一點心,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讓商國秀怎麼說的出口?她苦笑道:“您親自問長民吧。”
薛俊義狐疑,“是那個小畜生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