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叫奉承呢？你確實優秀啊。”
“想想我一個人辦廠，沒有依附男人，也還算不錯吧。”
我自認了中不中？
虛以委蛇了這麼久，顧慢終於問道：“吳女士是要和我談業務嗎？很報歉，西瓜已經談妥了，其他的水果目前沒有打算。”
吳莫竹不可置信的看了顧慢一眼，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傻不呆，真的對她和薛長河的事一無所知嗎？
“我不是來談業務的，顧廠長不好奇我怎麼找到你的嗎？”
顧慢連吳女士都不喊了，說道：“這位大姐，煙照纔多大點？從城東到城西跑直線半個小時就到了，我這裏又不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找到我很奇怪嗎？”
吳莫竹就是一噎，她是情場老手，自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一套手到擒來，怎麼到了這個女人手裏都不好使了呢？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一個弱女子，十八歲嫁了人，被男人踢過來揍過去，實在過不下去了才離了婚。這些年就是給人家做保姆打零工過活，水果批發市場建起來之後，我就在裏面謀了個差使，打掃衛生。”
顧慢就負責傻白甜好了。
“吳大姐不靠男人靠自己，這不是照樣過上了好日子嗎？吳姐說佩服我，我倒要佩服吳姐了，我們建廠的時候，長河也幫了很多忙……嚴格來說，我還是靠了男人的……”
吳莫竹：你這是炫耀嗎？
“薛經理對我挺照顧的……”
“孩子爸就這個性子，你別看他表面上兇巴巴的，最有同情心了，以前從外面撿了一條狗，醜不拉嘰的，又瘦又小，一看就是養不活的樣。連我公公婆婆都讓他扔了，養不活佔晦氣，養活了貼糧食，那個傻老爺們愣是一勺子一勺子狗食喂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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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吳姐別覺得欠了我們的，孩子他爸心腸軟，連小貓小狗都下不了狠心，何況是個人。”
長河：什麼時候，我咋不知道？是媳婦神通廣大，還是我記憶力衰退不記得了？
吳莫竹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顧廠長，你能不能讓我說完？”
“那你說——”
“薛經理見我一個女人孤苦零丁的，不捨得，不忍心讓我幹又粗又累的活，就介紹我去給別的店主打工，去年冬天還送了我一副棉手套……幫我租了房子，還給我貼了房租。”
吳莫竹偷偷打量着顧慢的表情，發現她像沒事人一樣，暗忖：這個人是真的沒聽懂，還是一點也不在乎薛長河，還是城府深？
“我這個人，從小就命苦，也沒得人疼，薛經理對我這樣照顧，我就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顧慢冷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啦。
“吳大姐，我不懂，不該有的感情是什麼？是看上孩子他爸了嗎？你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嗎？你把人搶走了，你可以不考慮我，孩子怎麼辦？”
說到最後，顧慢抓着吳莫竹的胳膊使勁搖晃了幾下，又趁機捏着肥肉膘轉了幾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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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慢左右開弓甩了吳莫竹兩巴掌，真是連喫奶的勁都用上了。雖然知道她不過是拿話來噁心自己，甚至連長河的一根毛都碰不到，但顧慢就是聽不得這些，她容易腦補畫面，噁心之至。
吳莫竹就勢往地上一倒，抱着肚子就開始哀嚎，“別打我，別碰我，我懷上了，是，是長河的。”
顧慢像聽到了一個特大笑話似的，懷孕了，孩子是！長！河！的！
顧慢居高臨下俯視着吳莫竹，平靜地問道：“真懷上了？”
吳莫竹像英雄就義般，“是。”
“不騙人？”
“不信的話可以去醫院檢查，我配合。”
“你確定是長河的？”
“如果有假，天打五雷轟。”
顧慢切了一聲，“千萬別發這樣的誓，現在還是夏天，雷隨時就到。”
顧慢知道和這個女人私底下啥事也解決不了，她需要幫手。長河是當事人，肯定不行；這件事還瞞着薛家長輩，當然也不能找他們。
最合適的人選就是蕭山了。
顧慢在喊蕭山的路上，就把事情的大概講了。
蕭山說他這幾天正在查，查的重點在樹身上，以爲樹倒猢孫散，就疏視了這些猢孫。
“我相信長河，你也要相信。”蕭山說道。
“那要是你女婿……”
蕭山說：“你當妻子的都不相信，誰還能相信？你爸除了顧全是，就沒有看錯過人，這次我相信他。”
顧慢小聲嘟囔，“現在人家把孩子賴在長河身上，怎麼辦？”
這就有點棘手了，孩子究竟是誰的，只有女方最清楚，想讓男人當冤大頭，在沒有DNA的現在很簡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不過顧慢還有下半句，“淘淘兜兜是超生的，那時候結紮是他去的。”
秦吳二人信息沒做全面，也許是疏忽了這一點，賴在長河身上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那我知道怎麼做了。”
吳莫竹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肚子裏有塊肉，她有恃無恐。
“走，咱們去醫院吧，不能你說懷孕就懷孕。”
蕭山要把這個女人弄到醫院去，在這裏掰扯不清楚。
再說一遍，吳莫竹有恃無恐，就是見天王老子她都不怕。
把吳莫竹帶到車上後，蕭山讓顧慢喊上長河，“孩子爸”怎麼能缺席呢？
等三個人到了醫院，沒過多久，長河也來了。
顧慢說道：“這位吳姓大姐給她肚子裏的孩子找爹，她可真會挑，挑來挑去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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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莫竹聽這句話剌耳，“什麼叫挑？孩子明明就是長河的。”
長河火冒三丈，“讓人玩爛的東西，想讓老子當冤大頭，你可真敢想！”
蕭山讓他們別吵，沒意義。
先去了婦產科，結果很快出來了，吳莫竹確實是懷孕了。
吳莫竹拿着檢查結果，像個鬥雞一樣，就差甩在顧慢和長河臉上了。
“別急，再去男科。”
男科醫生對長河有印象，畢竟男扎的確實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