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話呀？該說的我都說了，別管他。”
顧慢還是讓司機等等，不用急着走。
張守林的殘疾主要在腿上，單手拄拐，又過了一會兒，纔來到車前。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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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三妹，我就說出門得用錢，你二姐非不聽，家裏還有十塊，你替你姐拿着。”
貧賤夫妻百事哀，十塊錢已經攥成一個長條了。
顧湘生氣地說道：“跟你說了我拿了拿了你非犟，這是我留下給豆豆買本子的。”
顧慢並沒有接，“你要是怕二姐不夠花的，我可以告訴你，學習期間喫住免費，每天還能有五塊錢的補貼，用不到自己的錢。”
這對顧湘夫妻來說，真是天上掉餡餅。
“那就好，那就好。”張守林把錢收回去，又對顧湘說：“你好好學啊，家裏的事不用擔心，兩個孩子我也能照顧好。”
顧湘是典型的口嫌體，明明聲音都變了，嘴上還在說着：“行了，快回去吧，廢話可真多。”
顧慢把顧湘她們送到服裝廠，安排了宿舍，又做了類似於工作證那樣的小牌子，憑證去食堂喫飯才能免費，才能在廠區出入。
辦完了這些，顧慢又帶她們去了女裝車間，先和厲文龍打了一聲招呼，就去找商國秀了。女裝總共有四個車間，商國秀現在是一車間的車間主任，負責的是低價位的服裝。
商國秀正在車間裏檢查質量啥的，顧慢可是要求了，低價位是個龐大的消費羣體，價格可以降，但質量不能降，依曼的牌子不能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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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訴商國秀廠長來了，她這才小跑着過來了。
顧慢說：“我在老家不是辦了個加工點嗎？老家來人學習了，你給安排一下，找人帶一帶……找個脾氣好的、手藝不錯的。咱先把話說在前頭，不白帶啊，每天有補貼，徒弟的產量計在她們身上。”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這麼多人呢，還挑不出兩個盡職盡責的人嗎？”
關鍵這條件優厚。
商國秀帶兩個人過去了，顧慢並沒有離開，而是在車間裏轉悠。
沒多大一會兒，商國秀就回來了。
“安排好了。”
“是啊，嫂子，我問你哈，這倆人都姓顧，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顧慢笑了笑說：“加工點在顧家嶺，姓顧很正常啊，顧湘是我養家的二女兒，算是二姐吧。”
商國秀就差直說了，顧家人對顧慢怎麼樣不是祕密，這怎麼又把這家女兒弄到跟前了，好了傷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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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湘和她們不一樣，你拿平常心對待她就行，不用特別照顧。學好了，就回加工點幹活了。”
“噢。”
這個度就好把握了。
……
經過這幾個月的調查，從許文虎這個歌舞廳挖出來的東西還真不少，涉嫌權色交易的就有三起，查處九人，拘捕五人，而XX報社原主編就是之一。
而針對顧慢，許文虎背後的那個人，除了查到有幾筆匯款之外，其他的還沒查到。
許文虎的嘴屬鐵嘴，自知說不說都沒什麼好下場，從他的嘴裏撬不出什麼東西來。
再說她也沒有那麼的錢來支持。
這個線索警方不會放棄的，還會持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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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件對於煙照來說，不亞於一次七級地震，所以電視臺和報社都做了報道。鄭黎明又趁熱打鐵，做了幾期系列報道。
報社的報道任務是鄭黎明主動爭取的，她從小就對警察和軍人很崇拜，這種近距離接近他們的機會，鄭黎明怎麼會錯過？
正要出發，同組的女記者用一種很曖昧的神情說：“黎明，主編找你。”
鄭黎明很是頭疼，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中間隔的不是一級。
還有，她真受不了同事這種目光，兩人雖然男未婚女未嫁，又是世交，可不是那種關係好不好？！
鄭黎明來到主編室，多少帶點私人情緒，敲了敲房門。
“請進。”
鄭黎明徑直在主編面前的沙發上坐下，問道：“主編大人，請問有什麼指示。”
主編姓賀，叫賀州，今年三十二歲，這個年紀就當上了主編，可謂是事業有成。父母都是體制內的幹部，這條件就是許多女孩子嚮往的“鑽石王老五”。
“頑皮，你忘了以前都是喊我賀州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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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黎明：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她都不太記得這茬了。
鄭黎明挺着急的，催促道：“我還有采訪任務，有什麼指示你就直說，沒有指示我要走了。”
賀州說：“調過來這麼久了，還沒正式拜訪過叔叔阿姨，今天下班後，我們一起走。”
“不用了，我媽說了，工作要緊，什麼拜訪不拜訪的，用不着這麼客氣。”
“阿姨這麼說，那肯定是怪我了，還真不能再拖了，下了班一起走。”
鄭黎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得說：“隨你的便吧，我去採訪了。”
賀州看着鄭黎明慌忙走掉的背影，心情愉悅，記憶中的小丫頭，還真是長大了。
鄭黎明在寫一篇關於警察的系列報道，題目就叫《保一方平安：我的警察故事》每期都要採訪一名警察，至今已經出了四期了。
這一期的主角是蕭山推薦的，是派出所所長孟慶龍。
在孟慶龍看來，接受採訪還不如在片區巡邏，但老領導安排的，他又不能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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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老領導的話說就是：“讓外界真正瞭解我們這個羣體，做到理解和尊重，也是我們的責任，人們對我們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等和記者見了面，孟慶龍也認出鄭黎明瞭，“怎麼是你呢？”
“孟所還戴着眼鏡看人嗎？我已經採訪四期了，自認爲業務能力還可以，完全能勝任。”
採訪開始。
“孟所爲什麼選擇做了警察？”
“我是從部隊轉業過來的。”
“你的家人支持你從事這個職業嗎？”
“我爸也是名軍人，他很支持。”
“那你愛人支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