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龍頭往後仰，深吸一口氣說：“我還沒有結婚。”
不知道爲什麼，鄭黎明居然覺得他很可憐，明明自己也是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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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講幾個你破獲的案子嗎？”
“不是我，是我們，派出所所有的人，榮譽從來不屬於某一個人。”
……
採訪結束，鄭黎明就給顧慢打電話了。
“姐，今天下了班，帶着孩子去我家吧。”
顧慢看了一眼日曆，今天才是星期四，“上個星期天剛去的呀。”
不是顧慢不想和爸爸走的近，他畢竟再婚了，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除了寥寥幾個知道蕭山真實身份的人，在別人眼裏，蕭山只是顧慢的乾爸，兩家只是乾親。
顧慢不是不明白鄭凱旋的敵意從何而來，所以她把去看蕭山的頻率控制在兩個星期一次，當然蕭山會在長河也在家的時候來看女兒和幾個孩子。
顧慢覺得適當保持點距離還是有必要的。
“我爸媽想幾個孩子了。”
“黎明，不是星期天，我不能帶他們去，讓乾爸乾爸體諒，下個星期天一定去。”
鄭黎明智取不行，只能強攻了，“姐，救命！”
“怎麼了？你是被劫持了，還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劫持倒不至於，危險確實有……我們主編，要去拜訪我爸我媽。”
顧慢沒忍住笑了，“追求者？”
“誰知道呢，反正有事沒事找我談話，你說一個大主編，一個小記者，中間差了幾級？就算談話也輪不到他呀。”
鄭黎明又不是幾歲十幾歲，又不是感情的絕緣體，這點事她能看不懂？
顧慢算是明白了，哪裏是她乾爸乾媽想孩子了，這是請她去當攪屎棍的。這可是個討人嫌的角色，又不是親妹妹，她可沒有立場當。
“黎明啊，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喜歡就直接了當拒絕，都是文化人，不會死纏爛打的。”
“關鍵是，他也沒挑明，沒說喜歡我，我怎麼拒絕？”
“聽說你們兩家是世交，登門拜訪是應該的，你可別反應過度，真要是表白了再拒絕也不遲。”
也只能這樣了。
鄭黎明下班後就想趁亂溜掉，到底被賀州抓到了。
“黎明，走吧。”
鄭黎明在找藉口，“我爸爸媽媽都不知道，萬一沒準備你的飯，或者是鹹菜疙瘩配煎餅，豈不是很失禮？”
賀州說：“你考慮的真周到，不過我牙口好，煎餅咬的動，我也不挑。”
唉，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賀州是大包拎小包，兩隻手都沒閒着。
“叔叔阿姨，我來看你們來了。”
蕭山和邱淑華都在廚房，夫妻兩個只能在晚飯時間一起喫，都是一個炒菜一個打下手，配合默契。
聽見賀州說話，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蕭山是不認識賀州的，邱淑華給他介紹，“你不記得了？賀知來和宋雲的兒子，小名叫明明，大名叫賀州。”
蕭山點了點頭。
邱淑華趕緊把手中的禮物接過來，瞪了一眼鄭黎明，“真是的，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阿姨，你別怪黎明，是我不讓她拿的，女孩子嘛，這些體力活就不應該她幹。”
“還是賀州你善解人意。”邱淑華把賀州讓進客廳，很是熱情。
蕭山低聲嘟囔了一句，“溜鬚拍馬，不實在。”
鄭黎明握住了蕭山的手，重重地晃了兩下，“老鄭，還是你老辣，沒被表面現象矇蔽。”
“少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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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黎明算是明白了，她和爸爸纔是一個戰壕的戰友，這條大腿必須抱。
邱淑華喊這父女倆了，“磨蹭什麼呢？”
邱淑華到底留賀州吃了晚飯，喫的也不是鄭黎明口中的鹹菜疙瘩就煎餅，而是稀飯配饅頭，外加一個小黃花魚和一個竹筍燉牛肉。
“阿姨不知道你來，要是早知道肯定多做幾個菜了。”
多少年沒見了，就炒兩個菜，邱淑華覺得很失禮。
“阿姨，我是故意沒讓黎明告訴你們的，兩個就挺好，多了喫不完就浪費了。”
“你別怪阿姨摳門就好。”
“怎麼會？阿姨您不要太客氣了，對我還像以前一樣就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還挺默契。
邱淑華終於想起同在一個桌子上喫飯的另外兩個人了，“你們爺倆個是怎麼回事？今天這麼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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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不是你給我們定下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嗎？”
邱淑華腹誹：是我定下的規矩沒錯，你們幾時遵守過？
但又不能掰開了講，面子還是要給的。
賀州呆到八點多鐘纔回去，要不是鄭黎明呵欠連天，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估計賀州未見得能走。
“有空再來玩，提前說一聲，阿姨給你做好喫的。”
“好的，阿姨，有時間我就來。”
把人送走了，邱淑華一秒變臉，“說吧，怎麼回事？平時也沒見你們惜字如金，今天一起啞巴了？”
蕭山：“……”
鄭黎明：“……”
“說話！”
蕭山，“我不是啞巴嗎？”
鄭黎明：“我也是啊。”
邱淑華，“我算是看透了，你們是對人家有意見，不待見人家，賀州哪裏不好了？挺上進的一個孩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主編了……”
蕭山，“巧舌如簧。”
鄭黎明，“肥頭大耳。”
邱淑華聽不下去了，“再怎麼詆譭，也不影響人家優秀，承認人家優秀有這麼難嗎？”
蕭山，“凡是覬覦我閨女的，沒一個好的。”
只要別打黎明的主意，他可以承認他優秀。
“那你就讓你閨女當女光棍吧。”
鄭黎明“怯生生”舉手，“我保證不當女光棍，您未來女婿能不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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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淑華說道：“人家也沒說追黎明，我看恁爺倆是自我感覺良好。”
鄭黎明還真希望是她多想了，但她該死的笫六感覺次次靈驗，目前爲止沒有看走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