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雨生咬了一口自己製作的早餐,覺得味道不錯,拿着培根,往頭頂的方向伸去。
“你等下給我留一小口好了,別亂動!”忙碌的巫女沒有功夫喫這個早餐,同時敲了一下相川雨生的手,示意他保持靜止。
“那你等着吃麪包邊吧。”咬下一口麪包邊,儘量將中間留下,相川雨生說道,頭頂傳來一絲溫熱:“你在燙我的頭皮嗎?你要是把我腦袋弄禿了,我真的會生氣然後把你吊在空中教訓你的啊。”
“沒給其他人捲過頭髮,不熟練這件事你要體諒我。”弧月鏡雪下輕吐一下舌頭,繼續拿着捲髮棒在相川雨生的腦袋上運作。
“至於禿頭,唔熘君你就不要擔心了,這個世界上假髮、植髮技術比較完善,應該可以幫我料理後事。”
喂早餐環節已經結束,現在到了巫女大人給相川雨生整理造型的時間了。
“我都不知道這個捲髮棒,還有這個髮膠,你是從哪裏變出來的。”看着手中的定型噴霧,相川雨生又咬了一口麪包邊。
“巫女大人什麼東西都可以變出來。”
“拜託了雪下,幫我變出一個比你還要好看的女孩子給我當小妾,我先在這裏謝謝你了。”
“嘶——”
倒吸一口冷氣,都是麪包的味道,相川雨生知道自己的頭髮至少少了一根,甚至有可能是一撮。
“第一,比我好看的女孩子根本不存在,第二,小妾這種東西這個時代也不存在,第三,第一和第二都給我記好了。”
怎麼取其糟粕去其精華的——來自相川雨生的內心世界。
還好巫女不會讀心術。
“等一下,巫女大人,你應該可以用術法給我弄個造型的吧?”相川雨生突然問道。
“我不會。”弧月鏡雪下慵懶的說道,手上的動作未曾停止。
“你在騙我。”
“是又怎樣。”
“無能狂怒唄,我可以狂怒一個早上,怕不怕。”
“怕。”
“所以你現在弄我頭髮的目的,更多是玩對吧?”
“大部分還是在認真幫你造型,小部分是在玩。”巫女大人出乎意料的耿直。
“好了嗎?我可能要遲到了。”看了下手機,和天河夏里約定的最晚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到了。
所謂‘最晚時間’,也就是自己會在那個時間叫天河夏裏出門,在此之前,她如果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叫自己。
“噴霧給我。”
“喏。”
伴隨着噴霧瓶被按壓,大量定型噴霧灑到了相川雨生的腦袋上,弧月鏡雪下用手擋住了相川雨生的眼睛,對他的劉海也噴了好幾下。
“不錯,完美,和你的這身和服十分搭配!”巫女大人完工後,走到相川雨生前面幾步遠的距離,細細打量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
相川雨生直接打開手機前置,微卷的頭髮形成了一道道紋理,重疊之間有了充足的層次感,有些翹立的頭髮雜亂之中又呈現出反差的整齊感。
大概以前自己的帥有99%是臉的功勞,現在的話可能只有98%了,頭髮更帥了一倍——相川雨生。
“確實不錯,我宣佈你爲我的御用髮型師了,獎勵你一塊麪包邊。”相川雨生起身,豎起大拇指,同時將手裏的麪包心塞到了弧月鏡雪下的嘴裏。
“等你走了,我也回神宮了,晚點學校裏見。”弧月鏡雪下咀嚼着吐司,聲音有些含湖不清,整個人順勢倒在了相川雨生的牀上。
“到學校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知道了。”
從四樓走下,一身和服的少女點綴着這個本該普通甚至破舊的樓梯間。
雖然有個y字領口,但是交錯的地方很高,雪白的肌膚幾乎不漏半點,能看見少許青色的靜脈,肌膚像陶器一般白皙平滑。
十七歲的腰肢和雙腿,像是一位從小訓練的芭蕾舞舞者,纖細到難以想象。
應該是爲了更加適配和服的風格,更換了內衣的款式,少女本來犯規的胸部,此時的曲線顯得柔和且優美。
當然,當相川雨生走到側面的時候,發現依舊不容小覷,只是正面和服的紋理起到了一些迷惑的作用。
“今天帥了很多嘛,相川君。”少女看着從樓梯上方逐漸走到自己旁邊的相川雨生,評價道。
看來頭髮對自己的影響可能不是1%或者2%這麼簡單,居然一眼就被少女看了出來。
“精心打理的頭髮,如何?”
“好有心機喔,不過確實蠻不錯的。”天河夏裏表示認可,隨後如芭蕾舞者般捏着提不起來的裙子,旋轉了一圈,“我呢?快誇我。”
“大概和水面下不斷綻放的煙花一樣吧。”
“水面下不斷綻放的煙花?”少女有些疑惑這個形容詞。
“只能想象,卻無法相信真的可以存在,大概是這樣的好看吧。”相川雨生聳聳肩。
“說的不錯!”天河夏裏滿意的點點頭,邁着雀躍的步伐向樓下趕去,“走了!”
少女現在穿是普通的鞋子,高跟鞋應該在她手裏的袋子裏。
“小心點,別摔倒了。”相川雨生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只要離開了這座居民樓,那路程再怎麼快,也差不了幾分鐘,沒必要這麼趕。
“纔不會!”
如果是輕小說,現在少女應該在話音剛落的瞬間摔倒纔對,可惜不是,一切都很安全。
兩個人走到月臺,走進的一瞬間,恰巧這條路線的一班車,正在減速,緩緩的停下來。
“運氣不錯誒!今天一定是美好的一天!”
早上這個點地鐵的人已經比較多,但好在還有兩個人的位置可以坐。
“話說回來,想問很久了。”坐下後,相川雨生扭頭詢問道。
“問什麼?”
“我們經常一起上學吧?每次一下到三樓我們就‘偶遇’,你是怎麼做到的,是術法嗎?”恰巧的電車,讓相川雨生想起了這件同樣‘恰巧’的事情。
“哪裏有用什麼術法啊,”少女也並不忸怩,並沒有因爲這個被戳穿而害羞,十分自然的說出了自己‘恰巧’的方式:
“相川君你每次上學的時間都差不多那個時候嘛,我就是早上醒了之後洗漱完畢在貓眼等着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