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分手後,她被禁慾大佬寵野了 >第724章 無理取鬧,強詞奪理
    沈清秋不由得驚呼一聲。

    一陣天旋地轉後,沈清秋被傅庭深禁錮在懷中。

    擔心壓到他的傷口,她不敢亂動,只能乖巧的依偎在傅庭深的懷裏。

    “睡吧。”傅庭深淡淡道。

    沈清秋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庭深,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他的那句‘別怕,我在’。

    沉冷低柔的語調與當年在費城的那個男人如出一轍。

    還有他的眼睛。

    從她見到傅庭深的第一眼起便覺得似曾相識,只是當初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

    直到在漆黑一片的隧道里,他看向她的眼神。

    是他嗎?

    當初在費城徹夜保護她的人,是傅庭深嗎?

    沈清秋原本打算等傅庭深睡着後就起身準備點易消化的喫得,沒想到依偎在他的懷中,竟然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是她睡得並不踏實。

    夢裏她再次回到了那個槍林彈雨的夜晚,滿地屍橫遍野,血液在雨水的沖刷下順着排水道緩緩流淌,形成一條鮮紅的河流。

    濃郁的血腥味夾雜着雨水的潮氣席捲人們的鼻腔。

    癮君子猶如躲在下水道里面的老鼠,在毒品的催化下,神情恍惚,目光閃爍着興奮貪婪的光。

    痛苦不堪地呻、吟聲,驚慌失措地喊叫聲,彷徨無措地眼神,一幕幕無比清晰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一刻沈清秋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救世主,即便她具備了超高的專業素養,仍舊不配成爲救世主。

    “別怕,我在。”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沈清秋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男人模樣,卻隱約只能看清他臉上的輪廓,以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畫面一轉,沈清秋恍惚間回到了今晚事發的隧道。

    油罐車像瘋了一樣朝着她衝了過來,而傅庭深的車子卻如離弦的箭朝着油罐車飛馳而去,沈清秋拼命地衝過去,想要阻止,但眼前的那段路像是沒有盡頭似的,無論她怎麼跑始終無法跨過那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兩輛車子相撞的一瞬間,火光沖天。

    猩紅的火光映在她的眼底,一時間分不清是不是她心痛的紅了眼。

    沈清秋都沒有看清傅庭深,只看到無情的火舌將他捲入其中,將他吞噬殆盡。

    猩紅的鮮血蜿蜒流淌到她的腳前,驚得沈清秋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傅庭深近在咫尺的臉,鼻息間縈繞着他身上獨有的清冷的木質香氣。

    沈清秋心有餘悸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擡手擦掉額頭和鬢邊的冷汗。

    原來只是一場夢啊。

    幸好只是一場夢。

    她擡眸看向躺在身邊的傅庭深。

    男人睡得很踏實,眉眼間少了平日裏生人勿進的冷厲,精緻立體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襯托下,更顯深邃。

    沈清秋指尖輕輕地描繪着他的眉眼,指腹落在他的薄脣上,竟鬼使神差的竟湊上前吻了下去。

    一觸即離的輕吻,猶如蜻蜓點水般。

    就在她起身離開時,原本陷入沉睡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環在她腰肢上的手驟然收緊,將她箍在懷中。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沈清秋猝不及防的對上他漆黑的眸,眼底浮現不可抑制地驚訝,“你什麼時候醒的?!”

    “被你吻醒的。”傅庭深低沉的聲音夾雜着一絲乾啞,猶如砂礫般的質感,讓沈清秋的心底泛起一絲絲漣漪。

    沈清秋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好不容易偷親一回,還被當場抓包。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尷尬的事情了。

    她清了清嗓子,壓下心底的波動,淡淡道:“傷口疼不疼?”

    傅庭深漆黑的眸瞬也不瞬地凝視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的撫摸着她的眉眼,“心疼了?”

    “當然!”沈清秋故意板着一張臉。

    真想撬開他的腦袋好好地看看他的腦回路。

    究竟是怎樣清奇的腦回路,纔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聞言,傅庭深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又收緊了些,讓沈清秋更加貼近他的胸口。

    沈清秋不敢掙扎,生怕碰到他的傷口,“你別亂動,要是扯開傷口發生二次傷害怎麼辦!”

    “現在知道擔心我了?”傅庭深道。

    沈清秋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現在才知道擔心你?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好不好!”

    她一致認爲傅庭深沉穩剋制,無論什麼時候都能保持理智清醒的狀態,不會做出任何失格的事情,更不會做出與他形象不相符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會有無理取鬧,強詞奪理的一面。

    “我也一樣。”傅庭深看着她,眼底瀰漫着不自知的溫柔,“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保護好自己纔是第一位。”

    沈清秋抿了抿脣,壓下眼底的溼潤,低低地說了句,“我知道。”

    她知道傅庭深在乎她,不捨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也並非恃寵而驕,故意將傅庭深的話當作耳邊風。

    只是有時候一個人時間久了,習慣什麼事情都自己扛。

    即便離開了沈家,回到了秦家,秦家的人以真心待她,但一次次的被拋棄,早已讓她的心底做好了再次被拋棄的準備。

    她也意識到任何人的陪伴是短暫的,能夠從始至終陪伴自己不離不棄的只有她自己。

    她努力變得強大,習慣了天塌下來有自己可以頂着,哪怕受了傷也可以收拾好後繼續生活。

    沈清秋微微深吸了一口氣,猶如一隻貓兒似的鑽進了傅庭深的懷裏。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願讓自己脆弱的一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傅庭深落在她腰肢上的手緩緩地滑落到了她的脊背,察覺到她被冷汗浸溼的衣物,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做噩夢了?”

    “嗯。”沈清秋悶悶地應了一聲,將眼底的溼潤壓了下去,緩緩掀起眼簾看向他,“夢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傅庭深沒有追問她究竟夢到了什麼,適時地轉移了話題,“要不要喫點東西再睡?”

    “我去給你住一碗麪吧?”沈清秋說着,準備掀開被子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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