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地下賭場的女生並不是沒有,只不過那些女生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錢。
要麼上賭桌,要麼巴結賭桌上的有錢人。
那男人見過不少這樣的小女生,所以自動就把楚容想成那樣的人了。
楚容依舊冷冷地盯着他沒有說話,只是周身的氣壓越來越沉。
那男人饒有趣味地看着楚容:“都到這裏來了,怎麼還這麼高冷?來,讓哥哥抱一抱聞一聞,我一高興,說不定還多給你點。”
說着他就起身繞過賭桌要朝楚容這邊來。
這種事情在地下賭場十分常見,所以很多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不過看楚容的目光都帶着惋惜。
這麼漂亮的女生,居然便宜了別人。
那男人見楚容沒躲閃,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走到她身邊就要伸出手摸上楚容那白皙的臉蛋。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女生突然朝旁邊讓了一下。
那男人還以爲她在害羞,嘴角咧得越來越開,正準備說話,手腕突然被女生握住了。
楚容視線緩緩朝旁邊瞥過去,瞳孔中的寒意似乎要凝成實質。
她眼底一凝握住男人手腕的手突然用力。
“啊啊啊啊!”
那男人臉上的表情從輕浮轉變成痛苦恐慌,面目變得有些扭曲猙獰,他瞪着眼睛驚恐地看着楚容。
女生表情很淡,從她臉上的神情來看她似乎只是握着那男人的手,一點力都沒使上。
而只有那個男人知道握着自己這隻手的力氣有多大,他如同被鐵鉗鉗住了,動彈不得,感覺自己手腕處的那塊骨頭快要碎了。
旁邊的人看着這兩人,一時竟做不出反應來。
就在男人以爲自己的手快要斷了的時候,女生突然就鬆開了手。
男人立刻揉着手腕後退了幾步,看向楚容的目光不再是輕浮無度,而是帶着怨恨。
人羣中突然有人衝出來扶住他,七嘴八舌地發問。
“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你怎麼樣?”
“老大,你手沒事吧?”
那男人緩解了手腕處的疼痛後惡狠狠地瞪着楚容,凌厲的目光在楚容身上上下掃視。
他咬着牙,喘着粗氣朝着那羣下屬揮手,然後道:“給我抓住她!”
那羣下屬立刻安靜下來,轉身朝着楚容過來,一時間整個賭場的人都看了過來。
有人在旁邊喊:“你們幹什麼,敢在遠鷹的地盤上撒野,活膩了吧?”
“你們忘了遠鷹這裏的規矩了嗎?敢在這裏動手。”
那男人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剛剛在楚容手上丟了面子,現在只想抓住她然後好好教訓一頓。
他看着那羣手下把楚容包圍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個小女生,再厲害也比不過這麼多男人吧?
不過沒過多久,他臉上的笑容就慢慢開始消失了。
他看着那名女生把他那羣屬下全部打趴在地上,還把人踹向人羣中,即使掀了一個賭桌也依舊面不改色的。
但他內心已經有些慌張了。
他的下屬已經被那個女生全都揍趴在地上了,此刻正扭着手腕朝他這邊走來。
楚容面色有些乏味,看着那個哆嗦着嘴脣不斷後退的男人,更是覺得無趣起來。
真廢物,還不夠她活動筋骨的。
楚容目光微垂,看向一片狼藉的地面突然停住了腳步。
那男人嚥了下口水。
有趴在地上的下屬艱難地爬起來跑到他身邊扶着他,跟着他一起後退,場面看起來有些滑稽。
楚容目光在地上掃了一圈,然後又擡起眼眸看了一下在周圍看熱鬧的,不停說着話的人。
她清冷的眸光掃過去,那些人瞬間就斃了嘴,看向楚容的目光帶着一絲懼意。
事情好像鬧大了,遠處賭桌那邊的人都跑到這裏來了。
以他們爲中心的這塊地方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她微微蹙眉,正要擡步再向那男人走去,突然傳來一聲怒斥:“幹什麼!敢在我的地盤鬧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精壯的男人從一面牆後繞出來把他們圍住。
楚容目光轉向那邊。
一個男人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走過來。
那男人穿着一條迷彩工裝褲,一雙黑色男士馬丁靴,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馬甲,精壯的胳膊露了出來,雙手插在兜裏,嘴角掛着一絲不羈的笑意,還叼着煙,眼底確是毫無波瀾。
他看着一地的狼藉,渾身的刺瞬間就豎了起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拿下嘴裏的煙夾在手上,大聲問:“這他孃的誰幹的,給我弄成這樣,是不把我遠鷹當回事嗎?”
剛剛還喧鬧不堪的地下賭場在遠鷹的兩句話下瞬間安靜了下來,沒一個人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喘。
遠鷹目光落向那個還抖着腿的男人,然後又看向立在最中間的女生,一陣熟悉感頓時席捲而來。
他又抽了口煙,邁着他那不成調的步子朝楚容走近。
那男人還以爲自己的救星來了,眼巴巴地看着遠鷹。
遠鷹拇指和食指捏着煙,眯着眼睛打量着楚容,那樣子活像個地痞流氓。
就在他快要將人看清時,那女生突然有些不悅地出聲:“把你那打量的眼神給我收回去。”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態度,遠鷹立刻就收起了那副樣子,把手裏的煙規規矩矩夾在手上,連站姿都比剛剛好了不少:“好嘞姐。”
旁邊圍觀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地下賭場的幕後老大遠鷹,傳聞中性情暴戾喜怒不辨的人正像一個見到了糖的小孩子,開心的手舞足蹈。
“容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容姐,你是不知道,地下賭場少了你,那可太無聊了。”
“我可是想死你了,你都多久沒來過了,我一個人經營地下賭場可太苦了。”
遠鷹不停在她耳邊說話,楚容心中生出一絲煩意。
她淡淡地看着他,目光閃過一絲不耐:“閉嘴。”
遠鷹:“好嘞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