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瞥向剛剛那個男人。
遠鷹順着那邊望過去,對旁邊圍着的幾個壯漢道:“把這些人給我趕出去,沒有我的命令別給我再放進來。”
那男人彷彿如夢初醒一般,趕忙跑到遠鷹面前求饒:“鷹爺,我錯了,我不應該在你的地盤這麼放肆,我下次絕對不再犯了。”
剛剛那個在楚容面前高高在上言語輕佻的男人在遠鷹面前變得低聲下氣的。
遠鷹有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他人長的十分高大,那男人比他矮了個頭,他的目光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遠鷹的目光很冷,眼底除了厭惡再沒有其他。
他看了眼周圍想上前卻沒有動腳的手下,怒呵:“還愣着幹什麼?動手啊,站在那裏都傻了?”
那羣手下正要上前,那男人突然把目光轉向旁邊冷着眼的楚容:“這位小姐,剛剛是我無知,我不應該對您說那樣的話,求求您了別讓鷹爺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犯了。”
遠鷹在m洲是非常有地位的,今天如果他被遠鷹趕出了地下賭場,那以後在m洲就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的。
楚容垂眸,盯着他合十的雙手,然後又看了眼他祈求的目光。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她,就連遠鷹也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做決定。
楚容淡淡地嘖了一聲,有些不悅地目光看向遠鷹:“你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
遠鷹立刻回神,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盯着那羣屬下:“還看着幹什麼?你們來喫乾飯的嗎?趕緊給我把這羣人趕出去。”
那羣下屬立刻反應過來,兩個人架着那個還在哀嚎的男人,剩下的則是把那男人的下屬一個個從地上拽起來,往外面趕。
地下賭場裏只剩下那個男人的求饒聲,不過沒一會就重新安靜了下來。
遠鷹大聲道:“你們繼續!”
又看了眼一地的狼藉,遠鷹嘆了口氣,指了指剩下的幾個屬下:“把這裏收拾乾淨,算好損失了多少錢,問那個男的要。”
遠鷹是瞭解楚容的,肯定是那男的幹了什麼楚容才動的手,所以直接找那男的要賠償款。
敢在他的地盤鬧事,非得給點教訓。
等吩咐完,遠鷹又變成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朝着裏面偏了一下頭對楚容說:“容姐,進去敘敘舊?”
楚容點頭,跟着遠鷹一起往裏面走。
繞過兩堵厚厚的牆,就到了一個辦公室一樣的房間。
遠鷹平時其實都不是在這邊,今天是因爲有點事情需要來處理,不然他還遇不到楚容,還不知道她來m洲了。
遠鷹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楚容坐在他對面。
遠鷹從袋子裏掏出煙盒來,自己點了根菸,又把煙盒遞給楚容。
楚容看了眼那個煙盒:“不抽。”
遠鷹以爲自己聽錯了:“嗯?”
楚容神情自然:“戒了。”
遠鷹的手僵了片刻,然後訕訕地收回了煙盒,也沒有掏出打火機點燃自己手上的那根菸。
他把玩着那個煙盒,笑容有些玩味:“容姐,你這談個戀愛連煙都戒了。”
楚容靠在椅背上,腳尖點着地面緩緩轉動椅子。
楚容聲音無波無瀾的:“沒談之前就戒了。”
遠鷹眼底有些難以置信。
他記得之前見楚容的時候,要不就是嘴裏叼着煙,要不就是手裏捏着煙,那煙癮比身爲男人的他還大,現在卻突然說戒了。
遠鷹小聲感嘆:“愛情的力量。”
楚容一記眼刀掃過去,遠鷹乖乖閉嘴。
他把玩着手上那個煙盒,問:“容姐,你怎麼來m洲了,都不跟我說。”
楚容眼底染上幾分笑意,看着遠鷹:“跟對象來的,跟你說幹什麼?”
遠鷹:“……”
看着遠鷹那副一言難盡的表情,楚容嘴角弧度深了幾分。
她轉動椅子,椅背對着遠鷹:“這底下賭場,越做越大了。”
遠鷹:“是啊,還不是得多謝容姐那時候保住了我這個賭場,不然哪裏有今天的遠鷹呢?”
那時候的m洲亂的很,遠鷹的賭場還不穩定,正好又碰上那些人搶奪地盤,要不是楚容幫忙,他這家賭場就被人給吞噬了,所以遠鷹對楚容是存着感激之心的。
現在他越做越大,地下賭場也不單單只是賭場,涉及許多勢力,他遠鷹在m洲的名聲也響亮。
楚容又轉回來,眼底沒什麼情緒:“做得好就行。”
遠鷹垂眸,又聽見楚容問:“最近你這邊有可疑人員出現嗎?”
遠鷹想了想,正要說話,楚容就補充道:“那種查不出組織的,成堆的。”
原本要說話的遠鷹又陷入了沉思,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過了會他才搖頭道:“沒有,沒聽下屬來報告過。”
m洲是一片很大的地方,大組織勢力分佈均勻穩定,但難免會有一些小組織比較混亂。
所以但凡是出現在他遠鷹勢力範圍內的小組織,他的人肯定都會查清楚然後來向自己報告的。
但像楚容說的那些是沒有的。
出現在地下賭場地盤的小組織基本上每一個都能查到來歷。
楚容目光深了幾分,然後點頭。
她只是想知道,那羣人是不是隻去了秦衍那邊的地盤,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遠鷹看着楚容問:“容姐,你要在m洲這邊待多久?”
楚容搖頭:“不清楚,應該會待一段時間。”
秦衍似乎有點事需要留在這邊處理。
遠鷹突然湊近了,壓抑着有些激動的心情:“要不要來地下賭場這邊玩兩天?”
楚容眨了眨眼睛,猶豫了會才拖着語調道:“不了,有點事。”
她今天來這裏也只是臨時起意。
秦衍忙去了,管不着她還讓她隨意,正好地下賭場距離那邊不遠,楚容就想着來看一看。
遠鷹明顯有點失落,嘆了口氣:“挺久沒看到你上賭桌了,有點懷念。”
楚容偏頭,聲音帶着笑意:“懷念去吧。”
……
大廈這邊。
秦衍其實並沒有什麼急事,只處理了幾份文件就坐在那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