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和秦少聯姻後我每天都在掉馬 >第二百五十六章 局勢
    秦庚在楚容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臉色變了變,眼底陰沉了幾分盯着楚容。

    秦淑琳小聲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皺起了眉。

    楚容彷彿沒看見一般。

    她靠在沙發上,輕垂着目光,淡聲道:“顧拙答應你,幫你除掉我們,對嗎?”

    她輕輕掀起眼皮,清澈透亮的眸子帶着幾分冷意望向秦庚。

    秦庚帶了幾分警惕:“你認識他?”

    楚容沒回答秦庚的問題,而是接着問:“我很好奇,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顧拙看中的?”

    秦庚沉默了一會,然後冷哼一聲:“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交換,你已經是半個死人了,沒有知道的必要。”

    楚容一隻手搭在手腕上,輕輕摩挲着自己的腕骨,聲音輕飄飄的:“半死人?”

    她似乎只是輕輕的一句呢喃,但秦庚卻眯起了眼睛,警惕起來。

    他身邊站着的男人也不由得盯着楚容。

    楚容輕輕笑了一下:“秦二叔還真是自信過頭了。”

    她目光在那些黑漆漆的槍口上轉了一遍,最後重新落在秦庚身上。

    她脣邊帶着令人發寒的笑意:“我猜,顧拙跟你說,他幫你除掉秦家人,而你,在得手之後要給他秦氏一些股份,是這樣嗎?”

    楚容每說一句,顧拙的眉頭就皺的越深,眼底的警惕之色也越來越深。

    那表情,就差把“你怎麼知道”這五個字寫在臉上了。

    楚容沒等秦庚說話,一雙透着冷意的眸子緊緊盯着秦庚,繼續道:“秦二叔也不好好想想,他這麼有能耐,難道還會缺秦氏的那點股份?如果不是有別的目的,何必花這麼多人力來幫你?”

    楚容的聲音特別輕,像是響在天邊一般,但卻又近在咫尺,秦庚聽得有些恍惚。

    她的眸子很深,眼底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吸引着秦庚,秦庚一直盯着她那雙眼眸,遲遲沒有說話。

    站在秦庚身邊的男人看出了幾分端倪,目光落在楚容身上有幾分意外。

    不過意外之餘他還不忘記拍了一下秦庚的肩膀,沉聲提醒:“秦先生,秦先生。”

    秦衍沒搭理他,而是繼續盯着楚容的眸子看,也不出聲。

    傅三和傅五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秦衍脣角緩緩勾起。

    身邊那個男人皺起了眉,然後擡手捂住了秦庚的眼睛。

    楚容挑了一下眉,眼底幾分無趣閃過,然後重新低下頭拉過秦衍的手開始把玩。

    秦庚猝然回神,然後閉着眼睛緩了一下。

    那男人見狀才把手給收回,然後看向對面的楚容,皺着的眉裏帶着幾分憤怒。

    秦庚緩了一會之後才重新睜開眼,聲音帶着幾分咬牙切齒:“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他剛剛和楚容對視的過程中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外界的聲音全部都被隔絕在外,他只能夠聽到楚容的聲音。

    他想甩一下腦袋掙脫開這種感覺,但楚容的那雙眼眸卻像是漩渦一樣一直拉扯着他,讓他無法脫離。

    他平時沒有過這種狀況,所以只可能是楚容做了什麼。

    楚容面無表情地擡頭:“秦二叔是身體不好了吧?既然這樣,那秦二叔還是快點去醫院看看吧,別耽誤了治療。”

    衆人:“……”

    秦庚明顯不相信楚容的話。

    不過他還沒有開口,坐在楚容旁邊的秦衍就道:“二叔想殺了我們掌控秦氏,可二叔一沒遺囑,二沒股權轉讓書,你讓秦氏那羣人和京城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怎麼信服?”

    秦庚也不管剛剛楚容對自己做了什麼了,對秦衍道:“所以我來和你做一筆交易。”

    秦庚話音落,就聽見別墅外突然響起了模模糊糊的咒罵聲和怒斥。

    楚容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想想,就見江成君,江思清和龔淑蘭被幾個人用槍口抵着往裏面走。

    楚容和秦衍都輕微地蹙了一下眉,秦淑琳則是一臉茫然地看着那三個人。

    江思清看見楚容的反應最大,當即叫了一聲:“楚容,你怎麼在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看了一圈別墅裏那些黑漆漆的槍口,心中升起畏懼感來,但她又不想在楚容面前表現出來。

    江成君臉色也不是很好,陰沉沉地盯着楚容看,似乎在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秦庚擡了擡手,指在江家人後腦勺的槍才被放下。

    秦庚聲音帶着幾分愉悅看向秦衍:“你把股權轉讓書給我,並在秦氏宣佈把秦氏交給我來管理,我就放了江家人怎麼樣?”

    傅三和傅五的嘴角同時歪了一下,不忍直視地別開眼。

    楚容目光只在江成君他們身上停留了一小會,然後笑出了聲:“誰告訴秦二叔,我會在乎江家這些人的死活?”

    看着秦庚眼角眉梢染上的笑意盡數褪盡,楚容又繼續道:“我跟江家人不熟,秦二叔喜歡殺就殺了吧,跟我沒半點關係。”

    江成君聽到股權轉讓書這幾個字大約也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他沒想到楚容會說出不管他們死活這種話來,當即怒了:“楚容,你什麼意思?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是你父親!”

    龔淑蘭也急了,但她不能像江成君那樣,她只能試着說好話:“是啊小容,再怎麼樣我們也是親人啊,你不能不管我們的死活啊。”

    江思清徹底急了,看着那些黑漆漆的槍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恐懼:“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和你可是有血緣關係的!”

    秦庚也沒想到楚容居然這麼幹脆地說出不管江家人的死活這種話。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知道楚容和江家人感情不深,所以他在抓不抓江家人當人質這件事情上猶豫了很久,不過想想即使再不親,血緣關係還是在的,所以他還是讓人把江家人給抓過來了。

    只是他也沒想到楚容居然會這麼冷血,連一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不管江家人的死活。

    楚容對江成君他們說的話恍若未聞,半垂着眸子看都沒有看他們。

    秦庚還是想賭一把:“沒想到楚小姐居然這麼冷血,連親生父親和親妹妹都可以放任不管。”

    楚容輕笑一聲:“誰告訴你,是親生父親了?”

    江成君和秦庚都是一愣。

    楚容撩起眼皮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僵住的江成君,然後淡聲道:“我從來沒說過,江成君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是你們這麼認爲的。”

    江思清率先反應過來出聲質問:“你什麼意思?你爲了不管我們,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江成君比江思清要冷靜一點:“楚容,你瘋了嗎?我們是做過親子鑑定的。”

    楚容神色冷淡:“那是你和江思清的親子鑑定,不是和我的。”

    這話一出,江成君就明白了。

    楚容當初和江成君做親子鑑定用的是頭髮,而頭髮這種東西,女生睡一覺起來,枕頭上就能有一大把。

    而楚容得到江思清的頭髮簡直是易如反掌。

    想明白之後,江成君臉上瞬間浮起怒色,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那個女人,居然敢背叛我。”

    楚容皺起了眉,有些不滿地出聲:“誰給你的臉提背叛這個詞?”

    江成君被楚容突然沉下來的語氣弄得一愣,呆呆地看着楚容。

    楚容的眼眸很冷,眼底帶着幾分恨意:“就你對我媽媽做的那些事,夠你死一百次了。”

    江家人沒一個敢出聲的,別墅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秦庚也沒想到楚容居然不是江成君的親生女兒。

    他嘆了聲氣:“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把你們全都殺了,然後再讓人弄一份股權轉讓書了。”

    本來用江家人威脅他們就是下下策,也是最不費力的一個方法。

    但楚容他們不把江家人的死活放在心上,秦庚就只能夠用最先開始的方法了。

    殺了所有人,然後做一份股權轉讓書,去威脅秦老爺子委託的律師,把所有股份轉讓到他手上,然後用秦衍的名義在秦氏發話,把秦氏的管理權都給他。

    到時候死無對證,秦氏那些老古董也沒辦法。

    這話一說出來,江家那些人徹底急了。

    龔淑蘭臉上的狀已經全部花了,沒有半點豪門富太的模樣。

    她低聲下氣地求着秦庚:“秦總,我們跟這件事情沒關係啊,我們是無辜的啊秦總。”

    江思清也慌了,也不在意形象了,跟着龔淑蘭一起求秦庚:“是啊秦總,我們不是秦家人,你殺了我們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你要殺就殺楚容他們。”

    江成君沒有說話,似乎還沉寂在楚容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情緒裏。

    秦庚看江思清和龔淑蘭的眼神裏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不屑。

    他正想讓人動手,就聽見“咻”地一聲,一個舉着槍的黑衣人倒下了,接着就是兩個三個。

    秦庚心下一慌,站起來看向門外。

    就見一大羣穿着黑色風衣的人舉着槍往裏面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有點眼熟。

    裏面舉着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也被威脅不準動。

    不過半分鐘,局勢就發生了大轉變。

    秦庚和他身邊那個男人的頭上都抵着一把槍。

    秦庚被嚇得臉色一百,但那個男人卻沒有動。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懵。

    只有剛剛領頭進來的那人走到秦衍他們面前。

    他收起槍,對着秦衍垂首:“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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