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和秦少聯姻後我每天都在掉馬 >第二百五十七章 忌憚
    秦衍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迴應。

    那人又看向楚容,遲疑了一小會之後才道:“夫人。”

    楚容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垂眸。

    那人又朝着傅三和傅五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是傅四,秦衍的手下之一。

    秦庚被槍抵着腦袋,反應過來局勢之後立刻看向秦衍,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你剛剛在拖延時間?”

    秦衍臉上帶着幾分無辜:“拖延時間倒是不至於,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其實秦衍的人一直都埋伏在郊區這一片,在秦庚帶着人闖進別墅嗯時候,他的人已經埋伏在別墅外面了,隨時可以衝進來。

    不過因爲秦衍事先有過吩咐,讓他們見機行事,所以他們一直到秦庚說要動手纔出現。

    秦庚又問:“你知道我今天會來?”

    秦衍又搖搖頭,脣邊帶着笑意:“二叔真是高看我了,只是爲了安全起見,別墅周圍一直都有人巡查而已。”

    秦庚一愣,隨即自嘲一笑:“是我疏忽了。”

    他早該知道,秦衍是沒有那麼簡單的,居然還敢這麼莽撞,還沒摸清楚秦衍的底細就帶人闖到這裏來。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看了秦庚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秦庚還打算說什麼,突然“砰”地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呢響起,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秦庚就瞪大了眼睛往後倒進了沙發裏面。

    他的太陽穴那處一個明晃晃的血洞,而大廳的那扇玻璃也破了一個小小的圓口,是子彈穿過的形狀。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秦可欣和秦淑琳還有龔淑蘭都被嚇得尖叫了一聲,江成君則是瞪大了眼睛,就連秦衍和楚容都不由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兩人臉上都有錯愕之色,看着倒在那裏還大睜着眼的秦庚。

    此時,一直被用槍抵着的男人緩緩開口了:“先生說了,既然秦庚惹小姐不快了,那就讓他付出代價。”

    那男人彷彿沒有把抵在腦袋上的那把槍放在眼裏,也不管大廳那些人是什麼表情,自顧自地說着:“先生知道小姐和秦少肯定對秦庚下不去手,所以他來動手,替二位解決了秦庚。”

    楚容淡淡擡眸看向他,眼底帶着諷刺:“顧拙費那麼大力氣給他洗腦,就這麼把他殺了?”

    剛剛秦庚說話的時候情緒明顯不對,就是顧拙給他洗腦的後果。

    顧拙放大了他心中的恨意,恨意掩蓋了一切,所以他纔會這麼莽撞地就帶着人來想要對他們動手,其他的因素都沒有考慮過。

    聽到顧拙這個名字,江成君才從秦庚的死裏面回神。

    他猛地看向那個男人,眼裏的恐懼毫不掩飾地流露了出來,顫抖的嘴脣泛着白,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顧拙……怎麼是他。”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又從那個男人身上移到楚容身上,喉嚨十分乾澀,說話時有些緊繃:“你……你是顧拙的女兒。”

    楚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是楚箐的女兒。”

    扔下這一句,楚容又重新看向沙發上的那具屍體。

    她眉毛很輕地蹙了一下,然後緩聲開口:“顧拙費了這麼多人,就爲了把他送到我們面前來,讓我們親眼看着他死嗎?”

    這是楚容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了。

    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衡量顧拙,因爲他本來就是不正常的。

    而顧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人希望,最後再把人從雲顛狠狠地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他告訴秦庚,自己可以幫他除掉秦家的人,實際上只是爲了讓他自己的人出現在楚容面前,然後當着楚容他們的面殺了秦庚。

    秦淑琳和秦衍同時看向她,似乎都有些不理解這句話。

    倒是那個男人眼裏流露出幾分讚賞來:“還是小姐聰明,先生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先生的意思是,要小姐和秦少親眼看着他受到懲罰。”

    楚容抓住了這句話裏面的重點:“懲罰?”

    那男人解釋道:“先生說,秦庚千不該萬不該對小姐動了殺心,而小姐是先生的底線。”

    因爲楚容是顧拙的底線,而秦庚想要殺了楚容,所以顧拙就率先殺了秦庚。

    楚容眼裏是毫不掩飾的諷刺。

    這就是顧拙,偏執成性。

    他能派人對付楚容,但其他人不可以,因爲那是他的女兒。

    楚容毫不避諱地罵了一句:“神經病。”

    秦衍也聽懂了,皺着眉看向那個男人,語氣冷冽,夾雜着幾分危險:“你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那男人一臉毫不畏懼的樣子,笑着對秦衍點了下頭:“不勞秦少操心了,我相信小姐是會放我們離開的。”

    他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那些躺下的人:“至於損失的這些人,我相信先生應該不會跟小姐計較的。”

    男人彎着脣,眼睛微眯着露出一個笑容,語氣中飽含着威脅的意味,讓楚容眯起了眼睛。

    她最討厭的就是威脅了,不管是有用的威脅還是無用的威脅。

    她看着那個男人,然後垂下眼眸輕輕笑了一聲:“這麼自信?”

    那男人愣了一下,脣邊的笑意少了幾分,有些警惕地盯着楚容。

    就見楚容突然走到了剛剛那個領着人進來的男人身旁,背對着他道:“你也清楚,我身上流的是顧拙的血,我的性格跟顧拙的又能差多少呢?”

    女生慢條斯理地說着話,語氣輕飄飄的傳進男人的耳朵裏。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楚容就已經伸手奪過傅四手上的槍,轉過身來扣動扳機。

    槍上裝了消音器,所以槍響的聲音不大,只有肉體倒地的悶哼聲。

    剛剛由秦庚帶來的那些人全部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那些人的額頭上無一例外都有一個血洞,一槍斃命。

    那男人徹底呆愣住了,一回神,發現黑漆漆的槍口此刻正對着他自己。

    楚容的聲音順着飄過來:“既然你都說了顧拙不心疼這些人,那我全都殺了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她歪着腦袋看向那個男人,清冷的眉眼漫上了一層戾氣,眼底的殺意讓那個男人瞬間警惕起來。

    男人瞳孔震顫,死死盯着那個槍口:“小姐,您別忘了先生手裏還握着什麼,今天如果我們都死在了這裏,那京城會發生什麼,我們就不敢保證了。”

    楚容挑了一下眉,重新把槍給放下了,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道:“你說得對,所以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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