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怎麼有人長得這麼好看?”
一個少女買完魚,站在不遠處,臉紅紅的,小聲問旁邊的姐姐。
少女的姐姐也看着周深,目光移不開。
周深在心裏默默計數——這已經是今天第一百五十個誇讚他長得好看的人了!
一邊忙碌着賣魚,一邊心裏暗爽。
還這是周深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終於得到認可了。
看來帥是一個統一標準,在哪個年代都適用!
周深禁不住暗地裏看了秀秀一眼,他想劉秀秀肯定聽到有人誇讚他長得帥了。
這次他在劉秀秀面前可算是找回了一些面子!
秀秀早就聽到買魚的人誇讚周深長得帥了,她甚至還感應到了周深驕傲的目光。
不過秀秀全都假裝沒看到。
周深今天沉迷於自己的外表,甚至耽誤了賣魚。
秀秀注意到周深好幾次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鏡子來,不停地對着鏡子左照右照。
工作期間卻沉迷於自己的外表,秀秀正打算晚上找個機會敲打一下週深。
魚店的魚很快賣完了。
丁翠、張冬梅一邊高興地收拾東西,一邊笑道:“秀兒,真是太高興了,咱們的魚每天都不夠賣的!”
張冬梅也興奮地說道:“看着這麼多人排隊買魚,我心裏頭可高興啦,這陣子總算沒有白辛苦!”
秀秀笑道:“咱們的魚已經賣出名氣來了,現在鎮上的人都知道咱們的魚又新鮮又好喫,每天兩百斤魚已經不夠賣了。我打算這個週末把魚店裝修一下,在店鋪中間修建一個水池,可以裝五百斤大魚,每天把新鮮的大魚放在水池裏,買魚的人可以自己在水池裏挑選自己想買的魚。二嫂子,冬梅姐,你們覺得呢?”
丁翠和張冬梅十分高興,紛紛說道:“這個辦法好!”
於是三個人一拍即合。
幾個人正在商討接下來的計劃,只見劉愛國急匆匆地來了。
一看見秀秀,劉愛國便把秀秀叫到了一邊:“秀兒,你過來一下。”
秀秀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便好奇地跟着劉愛國走出了魚店。
劉愛國皺着眉,把楊翠枝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秀秀。
秀秀聽了,登時皺起了眉頭,轉頭指了指魚店裏的周深:“大哥,他們說的那個‘野男人’是周深!周深是來在我店裏打工的,暫時沒有地方住,所以住在了我家。是誰這麼陰險,竟然散播這樣可怕的謠言?”
秀秀很生氣。
劉愛國看了周深一眼,這人長得白白淨淨的,五官十分精緻,貴氣十足,和這個小鎮好像格格不入。
“我就知道這是謠言。”劉愛國鬆了口氣,擔心地看着秀秀,“他住在你們家,你婆婆介意嗎?”
秀秀說道:“還是我婆婆讓他住在我們家哩。我婆婆看他年紀小,又沒地方住,身上也沒錢,可憐他無家可歸,就把家裏的儲物室收拾出來給他住了。”
劉愛國今天是離婚後第一次見到楊翠枝。
楊翠枝穿的破破爛爛的,還挺着大肚子,一副過得不如意的樣子。
畢竟曾經是夫妻,楊翠枝還給他們劉家生了兩個孩子,劉愛國差點動了惻隱之心,想給楊翠枝二十塊錢。
秀秀聽了,立刻阻攔道:“大哥,楊翠枝和她哥是貪得無厭的人,千萬不能給他們錢。不然這就是個無底洞,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還有第三次。楊翠枝和楊惜金都有手有腳的,他們如果想要錢,自己努力掙錢去。”
劉愛國嘆了口氣,狠狠地點了點頭:“妹,我覺得你說的對。不能同情這兩個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秀秀帶着劉愛國在自己的魚店轉悠了一圈,得知魚店的生意非常紅火,劉愛國非常高興。
劉愛國和丁翠聊了兩句,又看着張冬梅道:“冬梅,你這陣子辛苦了。上次你給石頭和小草做衣服的錢我還沒給你。我原本上週末想去你家裏給你送錢的,但是想到你最近在學校和楊家莊兩頭跑挺辛苦的,週末得好好秀秀,就沒有去打擾你……”
說着便伸手去口袋裏摸錢。
張冬梅忙阻攔道:“愛國哥,這錢不用給!我心疼石頭和小草這倆孩子,給他們做新衣服是我的心意!”
劉愛國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那也不行。該怎麼着還是怎麼着。你一個女人家,掙錢也不容易。”
秀秀不動聲色地在一旁看着劉愛國和張冬梅拉扯,不由得微微一笑,一切早已心知肚明。
張冬梅和劉愛國兩人之間明明早已心意相通,卻一直沒有戳破,現在就差這一層窗戶紙了!
秀秀便微微一笑,用半開玩笑地口吻說道:“冬梅姐,你覺得我大哥這個人怎麼樣?”
張冬梅沒有多想,隨口說道:“我覺得愛國哥本分可靠,很有責任心……”
張冬梅說完,看到秀秀臉上的笑容,突然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兒,臉“刷”地一下紅了。
劉愛國的臉也已經紅到耳朵根子了。
張冬梅低着頭,匆忙地說道:“你們先聊吧,我去把桶收拾一下。”
說着便接故走開了。
丁翠也在一旁姨母笑地喫瓜。
秀秀低聲對劉愛國說道:“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大家早就看出來你對冬梅姐有好感了,我都從鷺島回來了,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沒跟冬梅姐表白,你可真能憋!人家冬梅姐是女孩子,你總不能等着冬梅姐先開口吧?”
聲音雖小,但張冬梅在不遠處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秀秀完全說出了她的心裏話,因此張冬梅不由得臉色更紅了,頭也更低了,忙着把裝魚的水桶沖洗乾淨,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劉愛國漲紅了臉,看着他妹,嘴硬道:“你……你別胡說八道。人家冬梅是老師,接觸的都是有文化的人,哪能看上我這種土包子,更何況我還離過婚。你就別在這兒瞎牽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