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飽飯足之後。
蕭妧和陳深弘兩個人朝着屋子裏面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言,“你在戰場上如何呢?”
蕭妧偏過腦袋看了一眼陳深弘,低聲詢問着,眼底都是好奇:“嗯?”
“很好。”
陳深弘沉聲說着,遲疑了一下,隨即低聲詢問着:“你最近怎麼樣?之前我收到過孃的家書,知道你拿着血書去找皇上去了,結果怎麼樣了?”
陳深弘關切的望着蕭妧,目光之中更多的都是擔憂。
也不知道小女人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裏面,又折騰了些什麼出來。
想到這兒,看向眼前的人時候,目光之中多了絲關切。
“下大雨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妧的眼神之中瞬間多了絲不滿。
“那狗皇帝,燒了血書,根本就不願意去查清楚這一切,爲了所謂的虛名,爲了他的英明,又怎麼可能去做這些事情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妧一時沒有忍住自嘲了起來,“這個狗皇帝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們還在戰場上,擔心你們會因爲我而不認真的去打仗,說不定現在我還被關着的。”
蕭妧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一旁的陳深弘瞬間緊握着拳頭,神色之中散發着不滿。
“該死——”陳深弘咬牙切齒的說着:“居然敢如此對待你。”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深弘看向蕭妧的目光多了絲心疼。
“對不起,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沒有在你的身邊。”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深弘不由心疼的把蕭妧樓入了懷裏面。
蕭妧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落在了陳深弘的懷裏面,驚愕的瞪圓了眸子,緊緊的盯着陳深弘:“你——”
“乖,就讓我抱抱好不好?”陳深弘緊緊的抱着蕭妧,嘶啞的聲音在蕭妧的耳邊緩緩的響起,聞言的蕭妧整個人一怔,要推開陳深弘的手不由緩緩的鬆開。
站在那裏,默默的任由着陳深弘抱着。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蕭妧覺得自己整個腿都要麻木了,不由緩緩的擡起腦袋瓜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深弘:“你?”
卻只見靠在自己身上的陳深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望着陳深弘眼底的青色,蕭妧眸子之中不由閃過一絲心疼。
這個傢伙,這段時間怕是沒有好好休息過吧!
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想到這裏,蕭妧乾脆任由陳深弘靠在自己的身上,扶着他,把他給扔到了牀上去。
“呼——”蕭妧喘了口氣,真是累死他了。
望着牀上那位躺着睡得正香的人,一時有些無奈,搖搖頭。
算了,也懶得和這個傢伙去計較了。
蕭妧把牀上的那位給收拾好了,這才勉強的在旁邊躺下。
也不知道這個陳深弘是不是故意的,她纔剛剛躺下去,旁邊的人順勢就把她整個人摟入了懷裏面去。
蕭妧整個人瞬間瞪圓了眸子,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傢伙……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蕭妧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傢伙,實在是鬥不過瞌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陳深弘他們幾人正在說着幾個孩子的事情,神色之中難掩嚴肅。
“最近我們已經沒有讓孩子出去了,可是那天兩個孩子畢竟讓季言旭和太子他們看到了。我擔心……”
蕭妧最近幾天,心裏面總是透露着一股不安。
總是擔心着兩個孩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季言旭那邊倒是不用去擔心。”聞言的陳蒙沉聲說着。
幾人好奇的看向了陳蒙,“爲什麼?”
“因爲季言旭是前太子妃的親哥哥。”陳蒙低聲一字一句的說着。
此話一出。
整個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親哥哥?”
蕭妧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只是太子那邊確實需要去防備,那個人就跟一條毒蛇似的,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蹦出來,又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陳蒙面露嚴肅的說着:“這邊我會找幾個人專門貼身的保護兩個孩子。”
幾人聞聲點點頭,只是神色之中還是難掩擔憂。
“將軍不好了——”就在幾人商討着該如何去做的時候,陳深弘低下的士兵急匆匆的從外面趕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深弘看了一眼士兵,見士兵神色急促。
怕是又出什麼事情了。
“皇上要把兩位俘虜將軍的頭送回雨墨國和孤忘國,說要展示國家風範。”
士兵的話一出。
陳深弘幾人的臉色頓時大變。
就連蕭妧的神色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這個狗皇帝不是胡鬧嗎?真是把人家一國之主當成了一隻病貓了嗎?如此去羞辱,也不怕人家直接惱羞成怒了。”
蕭妧坐在那裏撇撇嘴,語氣之中難掩對皇帝的嫌棄。
旁邊的陳深弘他們雖說沒有去說些什麼,可此時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
這蕭妧的話雖說的難聽,可也不無道理。
這皇上這次是抽瘋了嗎?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阻止。”陳深弘想了想,當即站了起來:“現在是和談的時間,一旦這麼去做,那和談……”
想到這兒,陳深弘一刻也不敢去耽誤了,轉身就要離去。
陳蒙和陳玉添兩個人不放心讓陳深弘一個人,跟着也要去。
“爹,大哥還有陳深弘,你們去勸皇帝可以,但是如果皇帝不聽,你們也不要硬勸了,現在這皇帝可以說是冥頑不靈,一意孤行。”
蕭妧見幾人神色匆匆,怕幾人固執己見,惹怒了那狗皇帝,不由出聲提醒着。
“好。”陳深弘點點頭。
幾人這才轉身急匆匆的離去了。
林詩音剛剛一直沒有開口,可心裏面的想法和蕭妧卻是八九不離十。
“你爹他們這次去,怕是成不了。”林詩音無奈的搖搖頭。
“可你爹他們……”說到這裏的時候,林詩音的眉頭不由緊蹙在一起。
“我剛剛已經勸過了,他們應該不會太過於執拗了。”蕭妧現在也只能在心裏面默默祈禱了。
婆媳二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是深深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