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之中難掩焦急。
坐在上首的皇帝聞言,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幾人:“幾位將軍如此急切,就是爲了這件事情?”皇帝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幾人。
“他們雨墨國和孤忘國兩國不識好歹,居然聯合起來,想攻打朕的安槐國,活得不耐煩了,這就是朕給他們兩國的一個警告。”
“可皇上,三國之間現在正在商討和平的事情,現在如此去做,只會激怒兩國之間的矛盾。”陳深弘在下首沉聲說着:“請皇上三思——”
坐在那裏的皇上久久無言,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幾人,眸光之中一閃而過的危險。
“朕是安徽國的主人,朕說怎麼去做,那就怎麼去做,而你們如此去阻攔,居心何在?”
說到這裏的時候,皇帝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幾人,眸子之中都是危險,讓幾人明顯一愣。
“皇上……”
“皇上……”
“微臣不敢。”
幾人都被皇上的話給驚住了,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的皇上居然會如此去問,一時之間不由跪倒在地,久久無言。
“既然不敢,就退下。”
皇帝扳着一張臉坐在那裏:“朕既然決定如此去做,那自有朕的道理,至於其他的,那就不關幾位愛卿的事情了,幾位愛卿這次出征也辛苦了,就在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
此話一出,底下的陳深弘幾個人頓時臉色大變,神色之中多了絲微妙。
“是——”幾人也沒有再去反駁,算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等陳深弘他們離去。
皇帝氣惱的直接一把掀翻了旁邊的東西。
陰沉着臉,神色之中都是惱怒。
一旁的太監總管根本就不敢再去多說些什麼了,只能默默的收拾着。
“皇上息怒——”
“一個個的,居然敢和朕槓上,也不瞧瞧他們自己是誰?簡直是膽大包天,活得不耐煩了。”
“……”
旁邊的太監總管沉默了。
“去,馬上快馬加鞭,把頭顱給他們送過去——”
“是。”太監總管根本就不敢去反駁,轉身立馬讓人處理這件事情去了。
“這皇上現在真是……”父子幾人神色複雜,低垂着眼簾,神色之中多了絲不滿,“只是這一次的事情,怕是……”
“哎——”
說到這裏的時候,幾人不由嘆息了一聲。
“也不知道皇上現在這是怎麼了?越發的聽不進去良言了。”
只是陳深弘和陳玉添兩個人對視一眼,想到之前的安排,神色之中不由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原來之前陳深弘和陳玉添兩個人擔心兩個將軍遇到危險,乾脆把他們和兩個士兵交換身份。
聽說天牢裏面的人被殺了之後,原本是準備告訴皇上他們之前的計劃。
可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想到這兒,兩個人凝視着對方,用力的點點頭,神色之中多了絲認真沉重。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無論怎麼樣,都是不能告訴皇帝了,那兩個人的處置現在倒是成爲了一件麻煩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兩人的神色不由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陳蒙聞言這件事情,神色瞬間發生了變化,詫異的看向了兩人:“胡鬧——”陳蒙沉聲說着:“你們兄弟兩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意味着些什麼?但凡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那就真的是完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蒙的眉頭不由緊蹙了起來。
“爹,我們之前也是擔憂俘虜出事,誰知道回都城之後還真的是出事了,更是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去做。”陳深弘沉着臉,低聲說着。
眼神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可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掉這件事情,不然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深弘的神色之中也不由多了絲憂愁。
“哎——”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父子三人一時不由愁眉苦展了起來,滿是糾結。
“人現在在哪裏?”陳蒙沉思了一下,隨即低聲說着:“把人處理掉了,找機會和盒子裏面的頭顱換了。”
陳蒙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戾,眼底有得只有狠意。
“是。”陳深弘點點頭,現在也是實在是沒有了辦法,這也是現在最好的一個辦法了,想到這裏,幾人直接開始行動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無功而返?”蕭妧坐在那裏,望着神色不是很好看的陳深弘,低聲說着:“嗯?”
陳深弘擡眸看了一眼蕭妧:“是。”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深弘的臉色也是變了變,“你說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一說到這裏的時候,神色也微微發生了變化,擰着眉頭。
百思不得其解。
“多麼好的一個嘚瑟的機會,你覺得皇帝會放棄?而且,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你覺得皇帝不會趁此機會,去給他們兩國皇帝一個下馬威嗎?”
蕭妧的每一句,說的陳深弘一愣,神色也隨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了,你也別難看了,而且,以後小心點兒,我們家現在八成被皇帝和太子父子兩人已經盯上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妧的神色之中一閃而過的危險:“如果我們不能夠小心處理的話,我們面臨的將會是源源不斷的麻煩還有危險。”
這也是蕭妧思量了良久得到的結論。
“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子幾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深弘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向蕭妧的目光一閃而過的堅定還有決然:“至於其他的,你無需擔憂,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陳深弘凝視着蕭妧的目光,眼底有的只有堅定還有決然。
“我相信你——”蕭妧揚起腦袋,凝視着陳深弘的眼睛,嘴角多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相信你會好好保護好我們這一家人的,但是你也要記住保護好你,如果你自己都不在了,誰又能保護我和孩子們呢?”
蕭妧的眸子似乎會發光似的,陳深弘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一把攬過蕭妧,用力的點點頭。